和的微笑,“我跟先生都覺得對這孩子有虧欠,所以,後來他不肯按我們鋪的路往下走,我們也沒有勉強。他一個人將福寧搞的有聲有色,提起他,我是很驕傲的。”
“初一做事一直有分寸,雖然身邊繞了不少女人,可也沒鬧出什麼出格的事,我們便睜隻眼閉隻眼。你看那些報紙、雜誌***了他不少照片,柯小姐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按說,柯小姐也跟他處過一段日子,為什麼,那些記者從來沒有登過柯小姐的相片呢?”
柯尼卡愣愣的,她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也許柯小姐不知道,那次在醫院,是初一頭一次介紹女孩給我認識。”
“還有洪嫂,柯小姐也是見過的吧?洪嫂將初一一手帶大,有時候初一對她比對我還親,初一能把你帶到洪嫂那兒去,柯小姐難道覺得這是初一一時興起嗎?”
柯尼卡怔忡的無法回神,很多事她從不去想,現在由旁人細數出來,她才驚覺,他為她竟是做了如此多的事情。
他是那般內斂的一個人,驕傲固執。這樣細小的心意,她竟然都刻意忽略。
不是記者拍不到她的照片,原來,那是他對她的保護,因為在他心裡,她與旁的女人不同。
生日那天,她以為他只是想哄她開心,才讓洪嫂給她做一頓看似簡單卻溫情無比的晚餐。原來他是將正式讓她去見洪嫂,洪嫂說,初一第一次往我這帶女孩兒。原來,是這個意思。
還有,他鄭重對自己說:無論如何不要選擇安子恩。
他也是在保護自己吧。他知道自己有多愛安子恩,他知道安子恩聯姻的必然結局。
她卻誤會他,責怪他,還求他放過安子恩。
楊初一。
初一。
究竟是你將自己藏的太深,還是我眼瞎心盲?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停穩了,那個貌似助理的人開啟車門。接著,柯尼卡的手被阮香蘭牽起。
“今天,想請柯小姐來家裡吃頓便飯,當做上次在醫院對初一照顧的一點小小的謝意。”
她的手很輕很軟,溫暖舒服。卻讓柯尼卡下意識的想起楊初一,他的手也是這樣暖暖的舒服。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一股莫名的難過充斥著她的心田,無法控制的在心中四處蔓延,難過到讓她甚至無法擠出一個笑容。
這樣的心情,讓她無心欣賞北名苑這座傳聞中神秘的大宅。
屋子裡有很多人,阮香蘭一一介紹,她的心卻愈發往下沉,楊初一的家人幾乎到齊了,就連洪嫂都在。
楊初一的爺爺,她也曾在央視的新聞中見過幾次。楊初一的父親,本省的父母官大人,看電視、報紙自是少不了他的身影。楊初一的叔叔沒有從政,她常年跟在唐建軍後面,倒是見過幾次。楊初一的嬸孃,據說在省教育部任職。
一屋子人看柯尼卡的目光裡自然帶著一些打量,這些日子,楊初一收了性子,做了許多事情,聽說,都是為面前這個女人,他們怎會沒有好奇?
只是,接下來的氣氛就比較輕鬆。沒有人提起任何嚴肅的話題,像是普通的家庭裡,有老人有長輩,七嘴八舌的說著種種見聞,逗著柯尼卡,就像是在逗自己的孩子。
一點沒有想象中的嚴肅和侷促。
可是,說是吃頓便飯,這個陣仗根本沒有便飯的勢頭。就在柯尼卡坐立難安時,楊初一的嬸孃汪芷筠輕笑:“爸,嫂子,猴崽子們果然回來了。”
柯尼卡從來沒覺得楊初一如此帥氣過,劍眉朗目,專注的看著她,然後徑直朝她走來。看似隨意的在她身邊坐下,手隨意而自然的搭在她肩膀上。
“不帶這樣啊,她面子薄,你們趁我不知道把她帶家來,嚇壞了怎麼辦。”
眾人都和善的笑開了,楊初三大喇喇的起鬨:“喲,哥,你也有溫柔的時候啊……”
那邊洪嫂跟汪芷筠已經開始在廚房裡幫忙。
楊家難得人都聚齊了,老老少少的都在。現在,又多了個柯尼卡,在他們眼裡,這個柯小姐與初一的事十之八九是穩定了的。家裡一下子熱鬧起來,楊勝臉上漾滿了笑,洪嫂也是忙前忙後,竟是越忙越開心。
也不知是誰說了句,照這情況,咱們家好事近了吧。
柯尼卡一愣,下意識的要否定。楊初一握著她的手突然緊了緊,這讓她不忍心當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他至親的面,拂了他的面子。
可這種事情,以後要怎麼收場啊?
正在她猶豫間,阮香蘭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