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瑩與安子恩仍站在一旁,她平日裡也不是這般高調的人,可這話說出來,幾乎沒有經過思考。她沒有精力去看旁邊人的反應,雖然只是隔著聽筒,她也覺得,那是她可以依賴的物件。她也只有此刻,藉著對他的思念,讓自己放肆的流淚。
電話那頭沒了聲響,她與他相識這麼久,在一起,然後分開,又複合。這整個過程是短暫而簡單的,就連我想你這樣的話,她也是第一次說。
她突然覺得,她欠他的,又豈止是我想你三個字?
他沒有多餘的話,只是輕輕道:“哦。”
可是她卻分明聽到了他略帶壓抑的輕笑聲,帶著點兒得意,帶著點兒稚氣,還帶著點兒甜蜜。
她想笑,卻抹了抹眼睛,隨意又說了些話,均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最後匆匆的掛了電話。
她現在真是愛哭!
平復了下呼吸,對著安子恩投來的視線視而不見,只是平靜的對莊瑩說:“這段時間我要陪著她……”
有多久,陪多久。真的,由不得她不堅強了。
這一日過的,所有人都忙得團團轉,柯尼卡只能坐在一旁,看著他們時不時的來來去去,換藥,升壓,吸氧……
母親躺在那裡,因為急促呼吸,呼吸器裡升起滿滿的白霧。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資料卻顯示,血壓一直在降低。
她用手捂緊了嘴,她已經不知道此刻,她究竟是在救母親,還是在害母親。母親看起來,那般痛苦。
似乎躺在那裡的不只是母親,還有她自己。她的腦殼一陣一陣的抽搐著,似有一根神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