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一又看了她一眼,低聲問她:“要不要送你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你是伴娘,今天事情會很多。”
柯尼卡搖搖頭,竭力扯出一抹笑,終是忍不住,抓著他的衣服,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猾“哎喲,這倆孩子,不知道以為今天是你倆結婚呢。”阮香蘭笑眯眯的,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兩個人面前。
柯尼卡不好意思的抬頭,迅速的抹了抹眼睛。阮香蘭一看,忙走近了,摸著她的臉問:“怎麼了這是?”
旁邊有人已經在喊初一了,今天人多,每個人身上都夾了一個接收器。柯尼卡忙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又給他穿上,催促他趕緊忙去。
“行了,我在這兒呢,快忙去吧。”阮香蘭也跟著催,伸手推了推他。
“好。那我去看看,你們聊著。”
初一邁著大步子走開了,柯尼卡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被蘭姨牽住了。
阮香蘭貼心的並沒有再去問什麼,兩個人回到了新娘化妝室,化妝師給柯尼卡簡單的補了一下妝。三個伴娘均是白紗短裙,長髮優雅的盤在腦後。她喜歡簡單,並沒有要求過多的首飾做裝飾。
婚禮大堂布置的浪漫雅緻,純白的長桌布配以粉色的裙腳,所有的門廊全部由粉色的氣球結成。一邊是菜色豐富鮮美的自助餐色,酒水一應俱全。
用餐的時候,伴娘得隨著新人四處敬酒,許是還想著報道上的那些事,柯尼卡隱隱的覺得不舒服。
杯中的酒已經被侍應生體貼的換成了溫開水,一杯一杯入肚,一圈走下來,水也已經沒了溫度,三四月的天氣裡,這樣喝涼水,頓時被涼涼的感覺包圍著腹部。
走到楊家的這桌時,初一附到她耳邊,問她累不累。她抿著唇笑,搖頭。他看著她笑,有些失神。她的打扮是三個伴娘裡最簡單的,他卻覺得,她在她們旁邊,毫不失色。
旁邊有不少拍照的、攝影的,全程跟拍,鏡頭不時晃到他們這裡。初三端著杯子嚷嚷,說咱一家人順便照個合照。也不知誰說了句,吃完了會有專門的拍照時間,初三卻不肯依。
拍照的時候,初一自然的攬著她也站了過去,她有些窘,說好了楊家人照……幾個長輩瞧見了,也沒有說什麼。阮香蘭反倒笑了笑,說,你倆那就站我旁邊兒吧。
照片拍完後,他們好奇,便拿過相機來回看,初三嚷嚷著,嫂子,你跟我哥這兒有一張,像是在拍結婚照。
柯尼卡覺得臉有些發燙,不知道有沒有臉紅,相機傳到她手裡的時候,一看,還真是像。她跟初一分站蘭姨的兩邊,均是淺淺的微笑,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張照片拍下來,幾個人的笑容竟是極為相似。安寧,美好。
初一也湊過來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怔忡。初三又搶過相機,塞到楊勝手裡,說:“爺爺,你看,像不像。”
車早早的停在了外面,遠離了人群,夏琳才從包裡掏出一個棕色的小藥瓶,倒出兩粒藥片拿給楊初一。
他將藥片塞入口中,也沒有喝水,就這樣乾澀的嚥了下去。瞥了一眼藥瓶,拿過來一看,皺起眉:“怎麼只有這幾片?”
“Jimmy說了,不能再開這種藥了,你得趕緊做手術。”
楊初一沒再說話,剛剛Jimmy打電話來,暴跳如雷的衝他吼,隔著一個聽筒,他的耳朵差點沒炸掉。本就疼的厲害,沒精力跟這人在那裡扯皮。Jimmy威脅他說,這次只開一點給他,吃完了,要麼做手術,要麼疼死……
兩個人邊說邊上了車,初一用手搭在胃上,夏琳扶著他的胳膊,問道:“沒事吧。”
“老闆疼了有一會兒了……”李元插嘴。
“初一,你不能再耽擱了,這樣下去只會延誤時機。”
無論他們如何著急的勸說,楊初一始終一派平靜,雙眸靜靜的看著窗外。
最後夏琳說:“就算你捨不得柯尼卡,你這樣下去,她以後知道了怎麼辦?”
車內安靜了,楊初一蹙起眉,額上開始往外沁汗。
夏琳顧不得再著急,忙吩咐李元:“老李,快開車,現在Jimmy手裡有病人,暫時趕不過來,我們先去醫院。”
這個晚上,楊初一很晚才回來,別墅的燈都亮著,柯尼卡應該已經睡著了。
她睡覺的姿勢看上去很乖巧,被子蓋的好好的。他彎下身子,替她將散落的頭髮攏到耳後,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爬上床對著她的後背,躺到她身邊,伸出右手勾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