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俠攔住綠憶姑娘笑道:“妹妹!哲請息怒,待小兄問問他們,為何如此不講武林規矩,處處暗計算人。”
說著低頭向地上那人說道:“你們都是千山寒江冷麵釣翁派來的人嗎?”
那人瞪眼閉嘴,一言不發,肖小俠說道:“千山釣翁現在何處?你起來帶我們去見他。我們遠從扛南來到關外,他如此處處暗計傷入,難道他不敢相見嗎?起來帶我們去。”
任憑肖小俠如何問話,那人就是閉口無言。綠憶姑娘氣道:“看來這些人都是能熬苦痛的,我到底要看看他們究竟能熬到什麼程度。”
肖小俠點頭對地上那人說道:“你再是一言不發,你就會嚐到錯骨分筋的慘味,你說了便於你無事.”
那人腔上頓叫露出驚恐之色,變得蒼白,但是仍舊是一句話都不說。
綠憶姑娘冷笑一聲說道:“冷麵釣翁果然御下有方,你居然肯挨分錯骨分筋的痛苦,不發一言。好,你就嚐嚐看。”
姑娘正待舉手拂穴,站在樹林邊緣,滿口流直的那三個人,忽然一齊反手抽劍,墊步欺身,三支長劍,三道光芒,分從三個不同方向,宛如猛虎出柙.拚命向肖小俠和綠憶姑娘撲來。
三個人起式一致,樁步沉穩,步眼靈活,遞劍勁貫劍身,分明都有相當火候。可是,看在肖小俠和綠憶姑娘眼裡,自是不值一顧了.
肖小俠當時大笑一聲,便說道:“是了,江湖上素有不分高下不罷手的說法,你們是要見過高下之後,再肯說話.”
人在說著話,腳下化演“蒼虛縹緲步”,只見他青衫一擺,皮氅一旋,身形像是飛蝶穿花,在三支長劍間,只是約略地一轉,“鏘啷啷”一陣金刃落地,三把長劍一齊掉在地上,那三個人每個人的手腕,都腫了一塊。
肖小俠指點著笑道:“如果不服氣,撿起長劍再來過。”
三個人只剩下面面相覷的份兒,連人家用什麼手法摘掉手中的長劍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再動手?
肖小俠看見他們已經是無膽再動,便點頭說道:“如果自認不敵,就快說出千山寒江冷麵釣翁他在何處?”一
肖小俠剛一說到此處,就聽到樹梢有人冷冷地說道:“對不敵之人盡抖威風,有何顏面。”
綠憶姑娘悶在一旁,半天沒有說話,心裡早就有氣,這時候一聽有人在樹梢發話,霍地一抬頭。兩道秀眉一擰,右手微揚,嬌叱一聲“打!”
只聽得“啪”地一聲,樹梢那人早就捱上了一巴掌。
這一掌發出之後,只聽得“咻咻”聲音,從樹林梢頭,呼然落下十個人來,一字並肩,當著肖小俠和綠憶姑娘面前昂然而立,只有左邊第—人,左頰上留著五個紅指印.
肖小俠當時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千山十猿。綠憶妹妹!你這一掌打得可輕了,他們都是冷麵釣翁的有力助手,可以捱得重一些的。”
肖小俠心裡也著實惱恨這冷麵釣翁卑鄙可恥,三番五次暗施鬼計,這才冷言諷刺於他們。
幹山十猿對於肖小俠的冷言諷刺,彷彿是充耳不聞,十個人一字並排右手反按劍把,臉上冷漠無情地站在那裡,只有左手第一人冷冷地說道:“姓肖的!你不諳千山寒江冷麵釣翁的規矩,卻休要胡亂怨人。經不得三番五次的考驗,你還敢到千山寒江來幹什麼?如果經不過難關,只怨自己學藝不精,不要盡在口頭上著意損人。”
肖承遠小俠哈哈大笑,說道:“做人不能光明正大,專在暗中施弄詭計,這算哪門子規矩?看來這位冷麵釣翁是個見面不如聞名的人物。千山十猿,你們回去告訴冷麵釣翁,我肖承遠是堂堂正正前來拜山,如果要盡施詭計,就休怪我肖承遠手卜不能留情。”
幹山卜猿左首那人毫不動聲色,說道:“姓肖的!虧你還是闖蕩江湖的人物,連這點‘入鄉隨俗’的道理都不懂嗎?此地關外,不是中原。”
肖承遠小俠笑道:“關外中原,莫非一理。何況你們這位冷而釣翁也是來自中原。只不過是卑劣成性立意陰險罷了。也罷,入鄉隨俗。告訴我,前而到寒江還有多少關卡?”
那人搖搖頭,冷冷地說道:“不能相告,其實眼前就是—道。”
肖承遠小俠笑道:“就是你們十位呀?天台山手下敗將.還妄敢言勇?”
千山十猿不理會肖小俠的諷刺,忽然一聲暗號,“刷”址的一聲,十支長劍齊聲出鞘,俱是劍立當胸,凝神以視。
肖小俠點點頭說道:“十位如此明白攔阻,還不失為光明正大。十位劍法不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