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好不容易聽說他已經來了,竟不知人在哪裡,於是一群人跑出來四下找他,找著找著就找到這裡來了。
宰相府大小姐田流月見文熙在田流蘇的院子裡,進來二話不說,便走過來將田流蘇一推,推到在地,還命丫鬟拉著她就要打她,田流蘇沒有動,任人拉著,此時人多她不能動,她的心中牢牢的記著孃親離去時說的話:要順著他們。
她一旦反抗被他們看出身手,那她此後將再無寧日。
“將這賤丫頭給我狠狠的打,居然讓貴客站在院中,都不省得招待,慢待貴客,該打。”田流月立時便找了個理由安在田流蘇的頭上,讓丫鬟打她。
眾人一陣鬨笑,等著看好戲,田流蘇一痴傻愚笨的醜丫頭居然敢和文熙說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們都當我是死人麼?”文熙見這裡湧進來一大片人,本來就皺眉不耐煩,又見田流月一來就要打田流蘇,頓時眉頭緊鎖,淡淡的出聲。
“文熙公子,我們等你多時了,快快去前廳入席吧。”田流月一轉頭對文熙巧笑嫣然。
“好吵。”文熙隔空喊了一聲,然後就聽見四面突然飛出來兩條人影,其中一人將田流月一把抓起像扔皮球似的扔出了院子。
“啊…”侍衛用了巧勁,田流月並沒有摔著,但她此刻受辱,不禁委屈的哭了起來。
緊接著“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前來田流蘇院子裡的幾個少爺小姐都被兩個侍衛陸續扔了出來,落在田流月身邊。
“這丫頭今後我罩了,誰敢與她為敵,就是與我為敵,你們記住。”文熙出了田流蘇的院子,指著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人淡漠的出口。
從此後,田流蘇便找到了靠山,她那時候去書院的時候,文熙天天來書院,那些貴族小姐少爺們為了能見到文熙,也都不找她的麻煩了,有的還開始暗中討好她。
她那時候在學堂裡做了很多捉弄田流月和田流心的惡事,夏天的時候,有一次她將毛毛蟲放在她的背上,她當即被嚇暈了過去,此後見了她都躲著走。
大夫人漸漸發現了田流蘇的不同,於是又給她派了丫鬟下人來伺候她,其實就是派人來監視她的,她那時候因為發現文熙的名氣很大,好像很多人都忌諱他,所以緊緊的依靠著文熙,而他也沒有讓他失望,總會在她危難的時候出手幫她,直到後來,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她在宰相府儘量裝出懦弱的假象來迷惑大夫人,大夫人屢屢派人試探都被她險險的矇混了過去,其實那時候也是因為她還小,她們認為她翻不出浪來大意之下才讓她一直艱難求存到長大。
那時候京城中瘋傳文熙看上了宰相府的二小姐,二人私定終身,她知道後,並沒當做一回事,因為她的思維還停留在現代,並沒想到因為這一傳言她會與雲洛越走越遠,終究再未見過面。
她後來終於還是打聽到了雲洛的名字,雲洛和文熙在京城中二人名氣相當,都是佼佼者,只不過雲洛從不與人交往而且又經常出征打仗,所以眾人一直無緣得見,只能暗暗在心中膜拜。
隨著一天天的長大,田流蘇聽著關於雲洛的各種傳聞,心中便對他有了某種感情,是一種少女心思情竇初開的朦朧般的暗戀,她其實很想再去見他一面,但是每日都要費勁心力和府中的人周旋,在夾縫中艱難求存而終不得見。
的確在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與灰色的成長歲月裡,文熙是陪伴在她身邊讓她生存下去努力使自己強大的唯一動力,只有她變得強大才能和大夫人及整個宰相府對抗,為她那可憐的、偉大的孃親報仇。
大夫人後來終究還是慢慢的發現了她的偽裝,但是此時她已長大成人,而且每次關鍵時刻文熙總會現身,日子長了大夫人也有了忌諱,文熙是文大將軍的兒子,再說她對文熙本人也是十分忌憚的,所以每次陷害田流蘇總能被她躲了過去。
一次,她和文熙散佈之時侃侃而談,文熙問她有什麼打算,她心中疲累,所以順口說了一句“農夫山泉有點田”是她的生活目標,或者開幾家藥鋪,賺好多好多錢,文熙當即就問她準備開什麼樣的藥鋪。
她豪氣干雲的說要開一家獨一無二的藥鋪,將藥鋪開成連鎖店,開遍天啟國甚至靈川大陸。
那日文熙喝了酒,失控之下向她求親,說要娶她為妻,她沉默良久搖頭拒絕,文熙心殤離去。
她拒絕,是因為她已經被雲洛佔據了整個心房,再也空不出一點點位置塞下另一個人,感情沒有先來後到,也沒有三心二意,雖然她與雲洛的邂逅只是驚鴻一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