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蘅聽了,忍不住呵呵笑起來。這個中秋佳節,果然是個好日子啊!門被輕輕推開了,只是,那個在房中翻著衣櫃的人並未察覺。忽然,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在找什麼?”她嚇了一跳,驚叫出聲,“藥師,你,啊!”黃藥師站在她身後,伸手扶在她的腰間,穩住她的身子,擰眉,聲音有些不悅,“做什麼你?不是叫你小心些麼?”她轉身,嗔怪地看向他。要不是他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後,她怎麼會被嚇到!黃藥師也不管她譴責的眼神,將她橫抱起走至床前,坐下,然後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在翻什麼?”那麼專心,連他進來都不曉得。馮蘅微笑著看向他,“我在找一件東西。”黃藥師挑眉。她看著他,嫣然笑道:“超風之前臥床休養,覺得苦悶的時候幫我腹中的孩兒做了一件小衣裳,我記得將它放到衣櫃中去了。”因為他還沒消氣,怕他見了心中更是不快。但眼下他既然決定了要將玄風超風身上的附骨針拔除,自然沒關係。黃藥師聞言,只抱著她並未說話。過了一會兒,只聽得他說道:“靈風他們欲待你腹中孩兒出生後再離島,你意下如何?”馮蘅淺淺一笑,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他們既是你的徒兒,當然一切由你做主。”他的手覆上她微凸的腹部,柔聲說道:“那就由他們待到你腹中孩兒出生後再離開。玄風超風那兩人也須得幾個月才能康復。靈風他們在,我便有時間多陪伴你與孩子。”馮蘅聽了,甜笑著“嗯”了一聲。她又想起晚上的場景,她的頭離開他的肩膀,雙目凝視著他,抿嘴笑道:“我今夜忽然發現,馮蘅對黃島主的影響力真是太小了。”黃藥師揚起眉,“此話如何說起?”她掩嘴打了個哈欠,說道:“馮蘅過去兩個月,也沒少提玄風超風之事,但黃島主遲遲不願買馮蘅一個面子,不想原諒他們!但今夜靈風他們一說,黃島主便答應了要饒過他們,可見馮蘅的影響力,遠遠小於黃島主的四位弟子啊!”她微眯著眼,頭又不自覺地枕在他的肩膀上,長吁短嘆。黃藥師瞟她一眼,臉色無波,然後將她抱起,小心地放在床上。她一沾床,就很自動地滾進床裡面,抱著柔軟的棉被眯上眼。她平時都是日夜顛倒的,今夜會怎會覺得如此的困?黃藥師站在床沿,輕嘆一聲,“阿蘅,脫了外衣再睡。”只是……那個人沒有應他。他探過身一看,睡著了。他不由得搖頭失笑,輕柔地幫她幫她脫了外衣,然後他和衣躺在床上。她似是感覺到他的溫暖,他才剛躺下,她就很自動地鑽進他的懷中。當然,眼睛還是緊閉著的……他摟著她的身子,看著她沉睡著的容顏,心中一陣柔軟。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得他似是在咬牙切齒的聲音:“混賬!誰說你的影響力小了?!”作者有話要說:notes:魑魅魍魎,四小鬼各自肚腸。——《射鵰英雄傳》第三十回《一燈大師》 頑女黃蓉四年後——“蓉兒!蓉兒!黃蓉!”男子幾乎找遍了整個桃花島,額際的一條條青筋跳得十分歡快,而他俊雅的五官此時看上去,竟是有些猙獰。最後,他在某個孃親的身後找到那個小人兒。那小姑娘身著一身白色的衣裙,頭髮用金色絲帶紮成包子頭,胖胖的小手抓著她孃親的裙角,躲在她孃親身後伸出一個小腦袋,大大的眼睛很無辜地看著他。他眼睛微眯,走至某個孃親身後就要將那個小姑娘抓起來,手還沒碰到她,就見到她雙眼水汪汪的,表情好委屈地看著黃藥師。黃藥師只覺得自己額際的一條條青筋開始爆裂了,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咬牙,“你做什麼這個模樣?”小黃蓉扁扁嘴,聲音嬌滴滴的,“爹爹要打我!我自然難過!”說著雙手又抱住馮蘅的腿,緊緊的,然後抬頭看向馮蘅,“孃親,救我!”馮蘅見狀,看了盛怒中的黃藥師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小人兒,輕嘆一口氣,彎腰將她抱起,輕聲問道:“蓉兒,這次又闖了什麼禍?”小黃蓉在孃胎時沒怎麼折騰她,倒是出生後沒少折騰她的爹爹。她記得上次蓉兒說要學詩詞,不小心就用墨水將辛棄疾的一本親筆手稿染得黑黑的;上上次說要臨摹書法,又不小心將她爹爹珍藏的書法弄壞了……反正這樣的事情,不勝列舉。好學是好事,但是她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弄壞她爹爹珍藏的東西?黃蓉小嘴一撇,“我才沒闖禍!”她不過是見超風師姐似乎身體不適,多拿幾瓶丹藥給師姐而已。“沒闖禍?”黃藥師一把將馮蘅手中的黃蓉抓過來,提在半空中。小黃蓉胖胖的四肢在空中劃啊劃的,轉頭看向黃藥師,可憐兮兮的,“爹爹,你放開我,我這樣難過!”黃藥師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揚起眉,“放開你?”“嗯!”她頭猛點著,然後討好問道:“爹爹,你這樣踢著蓉兒,也累吧?不如——你先放蓉兒下來?”她一副萬事好商量的語氣。馮蘅見了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