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出差辦事的時候不但做到了很好的生活照顧,還起到了一定的事業助攻,臨到頭來卻得知一個訊息,自己的皇上公爹給自家夫君賜了個美貌的丫鬟。聽到訊息的一剎那,舒敏差點就要管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嘴了,後來還是自我寬慰地想了想,還好不是硬性指派了一個所謂的“妾”只是一個丫鬟的話,應該還不至於太過添堵。
而舒敏得到的訊息是這樣的,關於她的賞賜也是次日入慈寧宮面見太后再說。等在府內的舒敏卻又得到了另外一個訊息,自家夫君讓人去別院把那位李娘子也一同接回來,準備和這位新分派的“丫鬟”一起安排在後院。
當然不出所料的,甚至連高無庸和鄭海都覺得,自家爺今日擦著天黑進府,夫人是一定不可能讓他進正院兒的。只不過,正院兒爺倒是進了,只是夫人帶著丫鬟連同行李物件兒一應東西都搬去了剛剛收整出來準備家裡避暑用的棠梨閣去了。這棠梨閣之所以叫做棠梨閣,都是因為這院子裡種了滿園的海棠與梨花樹,一年四季格外好看,花果不斷,即便到了冬季,落雪之後也是堪稱盛景。
胤禛本來是很開心地回到自己府上的,結果一開啟正房的門,準備叫舒敏的時候才發現,原本應該燃著舒敏喜歡的木香的香爐是冰涼的,舒敏喜歡的搖椅也不知去了哪裡,拔步床上更是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枕頭孤零零地。急忙出來想找個人問問,卻看到自己身邊的幾個隨從似乎都是一副知道內情的模樣。
向來老實脾氣的鄭海被問到頭上卻還是摸了摸鼻子沒說,高無庸卻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家爺,“爺,福晉是生氣了。”
胤禛有些搞不懂,“敏敏生氣了?為什麼?”媳婦兒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呢?明明今兒早上他去上朝的時候,媳婦兒還抱著他的胳膊不放的呢!
高無庸看了看旁邊低著頭的鄭海,其實說起來,鄭海這小子因為和夫人手下的秋畫更熟悉些,這些東西原本他是更清楚的,但鄭海是個木頭腦袋,自然不能指著他來提點一樣也是木頭腦袋的自家爺了。略微有些弱氣地,高無庸還是豁出一條命地打算維護一下自家老爺和夫人的和諧關係,“奴才不知道別的,只知道福晉聽說爺要兩位娘子從別院回來之後,就讓春書姑娘她們收拾東西搬去棠梨閣了。”
而終於搞懂這一切的胤禛不由得覺得,自己的親額娘又很好地坑了自己一把。說起來那兩位所謂娘子被接回貝勒府的計劃,本就不是胤禛自己的,甚至連令都不是自己下的。只是這次,皇上給自己加了個“多羅”的稱號,連同原來只是嬪位的皇額娘一同晉升為德妃。可稱為德妃的皇額娘卻和自己說,皇上給的人不能這麼一直住在外面,不然就是對皇上的不敬。向來將自己親爹奉若神明的胤禛怎肯對皇上不敬,便就這麼遵了自個兒額孃的意思,將今日新帶回來的這位和之前那位一起,準備交給舒敏一起安排一下。若是胤禛有先見之明,自家媳婦兒會因為這樣的事情搬出去不和自己住,必然不敢這麼大意,怕是早就寫了條子回來提前知會媳婦兒了。
即便“升職”為多羅貝勒的胤禛在這種時刻還是能覺出來自己理虧的,所以在知道舒敏現如今領了丫鬟住到了棠梨閣去,貝勒爺馬上拎起高無庸,就朝著棠梨閣的方向過去了。
要說舒敏,其實,得知訊息之後,就算是搬出來住,也並不是真的有多生氣,她無非就是想擺明一下自己的態度,說到底就是一個“作”字。她只是想讓胤禛知道,對於這種事情,從本質上講,她是拒絕的。所以,當時張羅人從正院兒搬走,她並沒有封鎖訊息,也就是為了讓胤禛知道,自己是“生氣”了。
想要儘快給自家媳婦兒做自我檢討的貝勒爺的速度是很快的,所以,即便胤禛回府是天擦黑的時候,在他得到訊息來到了棠梨閣樓下的時候,天也還未黑透。
舒敏帶來的丫鬟自然是知道自家夫人的脾氣,和當年做小姐的時候沒什麼太大的分別,這樣賭氣也好,怎樣也好,無非是想要個人過來哄哄,所以,在看到明顯已經有些“負荊請罪”意味的姑爺到了棠梨閣,丫鬟們都很識趣兒地沒有阻攔,讓貝勒爺順理地悄悄進了福晉的房間。
棠梨閣樓上的房間內,舒敏正抱著膝蓋坐在自己喜歡的大躺椅上,有些無聊地略微搖著。不得不說,一天沒見著胤禛,她還就這麼什麼都不說就搬過來這邊住,即便是嘴硬,也有些想要服軟了。可在聽到漸漸靠近自己的腳步聲的時候,倔脾氣卻又突然上來了。
“不是說了嗎,本福晉想一個人靜靜,誰都別上來!”舒·真·小姑娘·敏在賭氣搬到棠梨閣之後就把自己圈在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