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芷萱眼珠滴溜一轉,賊兮兮地笑道:“這才下午就犯困,大嫂是不是懷上了啊。”
她本意只是調侃,誰知元夕竟臉上一紅,低下頭輕聲道:“這個月的月事,確實推遲了幾天。”
蕭芷萱驚喜地張大了嘴,連忙開心地直拍巴掌道:“真的嗎!太好了,大哥知道了嗎!”
元夕卻笑著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輕聲道:“你先別急啊,也別告訴別人。我還沒找大夫來看呢,我的月事一向不太準,所以想再過幾日再和你大哥說,免得他空歡喜一場。”
蕭芷萱點頭應下,心中卻已經開始幻想未來小侄子或侄女的樣子,忍不住想得眉開眼笑起來。元夕見話頭說到這兒,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床做了一半的小包被,道:“這是我自己偷偷做得,做了一段日子了,就是有幾個地方一直做不好,你女紅好,來幫我看看。“
蕭芷萱接過仔細瞅了瞅,道:“你如果有了身子可不要做這些活了,交給我,保證給你做得漂漂亮亮。”
元夕卻搖了搖頭道:“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是我的手雖然笨,還是想自己親手做好這床被子。我想我的孩子知道,這些都是她娘專門為她做得。”她從小沒了娘,所以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從出生時,就能感受到這針線中傳達的濃濃母愛。
蕭芷萱歪著頭看她,突然間心有所感,莫名有些隱痛起來。她於是笑著將那包被遞回去,道:“沒事我來教你,大嫂這麼聰明,一定很快就能學會。”
窗外流雲漸漸飄移,書房內,蕭渡對著牆壁默默站了許久,終於伸手取下牆上的銀弓,放在手中慢慢摩挲。
關於那人的事,他能記得並不太多。在宮中伴讀時,偶爾幾次遇見只覺得他既遙遠又冷漠,現在想來,只怕是為了怕暴露他的身份而默默隱忍。唯一,便是那次他凱旋迴朝,他親手賜他這柄銀弓。抬起頭,便能看見他眼中的熱切和期許,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那眼神中的深意,可一切都太遲,他甚至從未聽他叫過一聲父親。
這時,房門被輕輕叩開,元夕端著一碗蓮子羹走了進來,笑著道:“天氣越來越熱了,喝碗蓮子羹消消暑氣吧。”
蕭渡抬頭看見她的笑臉,只覺得心中鬱結散了許多,他舀起一勺蓮子羹放入口中,抬頭髮現元夕正目光閃亮地盯著他看,心中一動,便皺起眉道:“這蓮子羹做得太淡了。”
元夕驚訝地抬眉,又走到他身旁盯著那碗羹,道:“我看著她們熬得,應該不會淡啊。”她隨手舀起一口放入口中,隨後又道:“明明就很甜。”
這時,蕭渡卻一把將她拉得跌入自己懷中,又就著她的手再舀一勺放入口中,笑得十分開懷道:“這次夠甜了。”
元夕知道他故意作弄自己,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就在這時門口突然有人通傳,說從左相府送了封書信來。
元夕大驚站起,自從她那次離開相府,爹爹就再也沒有和她聯絡過,這次為何突然有書信送來,她連忙將信紙展開,只見裡面是爹爹的筆跡草草寫著:“你七姨娘病重,速回。”
作者有話要說: 累死累活過了12點才趕出來,明天繼續高能。
感謝路燈和小麻雀的情侶雷,真愛無需多言,一生一起走o(^▽^)o
☆、第89章 056
作者有話要說: 又一波高能,作者頂鍋蓋逃走。
感謝soul清的熱情投餵,愛你麼麼噠
“你七姨娘病重,速回。”
短短一句話,卻在元夕心中驚起巨大波濤。七姨娘對她親厚如母,是她在相府時最為依賴之人,她怎麼會突然生病,生得又是什麼病?
元夕攥住信紙的手慢慢垂下,擔憂、恐懼和疑慮一起爬上心頭。她明白,侯府現在看起來雖然平靜,其實是大廈將傾,危機重重。蕭渡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日日都在尋一個對策,為蕭家軍和侯府謀一條生路。
可為什麼爹爹恰好在這時,給自己送來這麼一封信,他太清楚七姨娘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無論這病是真是假,她都一定會回去看看,可如果這件事只是個的陷阱怎麼辦?他會不會利用自己來對付蕭渡。
蕭渡看出她眼中的疑慮,目光又在那信紙上轉了轉,扶住她的肩開口道:“沒關係,我陪你一起去。”
元夕猛地轉頭,道:“不行,你不能去!”
蕭渡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柔聲道:“你曾和我說過,從小七姨娘對你就像親生女兒一樣,我想她也一定想要看看,你的夫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