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我們行得端坐得正,你怕什麼?”禹歌笑清亮的眸子看向她。
夏芊鈺無奈的吸了口氣,不管這麼多了,先回去再說。
……
別院就是別院,形同一個廢棄的院落,沒有值班的丫鬟和家丁,整個院子看起來,分外的靜謐。
夏芊鈺輕輕抓著禹歌笑的袖子,惹得他寵溺的輕輕摸了摸夏芊鈺的臉頰,“進去吧!我現在還不方便,等有一日一定會親自拜會伯母,請求她把女兒許配給我。”
夏芊鈺點點頭,然後朝著送她回來的禹歌笑揮了揮手,掏出鑰匙開啟了後門只供一人進出的硃紅色木門。
躡手躡腳的進了桂園,見四下安靜,時辰尚早,除了正在打掃的丫鬟綠蘿以外。並沒有見到其他人。
綠蘿穿著蔥綠色的薄襖,鼻尖有一層細密的汗珠,見到夏芊鈺,轉臉便欲拔腿去告知夏氏,夏芊鈺一個箭步上去。堵住了綠蘿的嘴巴。
女子一夜不歸,無論何時說出去都是丟臉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縱然要解釋,也不能對著幾個丫鬟猜度的眼光解釋,只需和孃親夏氏說清楚就好。
“別嚷嚷。該幹什麼幹什麼,早膳幫我煮碗薑湯。”囑咐了綠蘿,覺得她聽懂了,才緩緩將手放開。
綠蘿點點頭,有些遲疑的張了張嘴。最終嘴裡沒有發出聲音。
夏芊鈺輕輕打簾進入了廂房內,孃親夏氏坐在床上,綠花錦面的被褥並未展開,夏氏臉上也掛著一夜未眠的疲憊,抬起頭平靜的看著夏芊鈺。
夏芊鈺心中猛地一咯噔,昨晚光顧著高興了,並未體諒夏氏的心情。
待字閨中的女兒,一夜未歸。她肯定也一夜未曾休息。
坐在床邊矮凳上的薛大娘起身說道:“我去打洗臉水。”
廂房中光線很暗,夏芊鈺輕輕走過去跪坐在床邊,然後將頭搭在夏氏的膝蓋上。
夏芊鈺感覺到臉頰有溼潤的液體砸了下來。抬起頭,便看見夏氏低頭看著她,眼睛裡面蓄滿的淚水,一串串往下滾。
“孃親……我。”夏芊鈺哽噎道。
夏氏怔怔不語,就這樣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烏青的眼圈,讓人看了很心疼。
夏芊鈺沒有說話。輕輕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硃砂痣。
“孃親。您以後都可以安心,女兒會讓對方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然後恭恭敬敬奉茶後喊您一聲孃親,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昨夜只是收拾酒樓耽誤得太晚,便湊合在酒樓睡了一宿。以後我也不敢保證完全沒有這樣的時候,但是我能保證成親之前,絕不行僭越之事。”夏芊鈺輕輕環抱著夏氏的腰。
夏氏的身上有讓人心安的味道,她不想做任何隱瞞,有些話憋著不說,這會讓母女倆心生嫌隙,前世她一意孤行,從不曾為孃親考慮過,但是今世她不能再完全由著自己性子,恣意妄為,否則將讓孃親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說完這話,夏芊鈺明顯感覺夏氏的身子抖了一下。
過了良久,夏氏才說道:“酒樓已經盤下來了嗎?改日帶孃親去看看。”
夏芊鈺聽到此處,方將地契掏出來,遞給夏氏過目。
夏氏盯著地契看了很長時間,方才摸著夏芊鈺的頭說道:“女兒,你長大了,已經能夠承擔責任,也不再莽撞,為娘非常安心,只是,一定不要太辛苦,明白嗎?”
夏芊鈺知道這話是說給她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孃親這是在努力說服自己,去接受女兒的選擇。
這讓夏芊鈺充滿了感激,畢竟,讓一個高牆大院的婦人,去接受女兒這些離經叛道的想法,終究還是不易。
“酒樓什麼時候開張,可有打算?”夏氏將眼角的眼淚抹乾淨,努力讓自己的眼睛掛上笑意,張口問道。
“這個,還不太清楚,首先酒樓有些破敗,需要修葺打掃,我需要四個丫鬟的幫忙,還請孃親點頭同意。”夏芊鈺似是有些撒嬌的請求著,腦袋在夏氏的肚子上拱了拱。
夏氏輕輕拍著她的腦袋,“這幾個丫鬟薛媽都留心過了,尚屬可靠,除了碧越的嘴巴有些碎以外,倒是都沒有大毛病,你有什麼事情安排便是,不用顧忌我,我有薛媽伺候,足夠了。”
夏芊鈺感激道:“孃親,女兒給您添麻煩了。不過只需用幾日,便可迴歸正軌,應該不會驚動前院,若是驚動了,女兒也自有辦法搪塞。
還有孃親的事情,女兒也有計較。”
夏芊鈺將夏少恭生病臥床之事告知了夏氏,聽到丈夫病了,夏氏的眉毛還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