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地喊了一句:“兔崽子,鄰村那頭母豬受了風,還等著你們今天你跟你爹去看看呢,快些起來吃口飯,也好乾活去啊!”
然後裡面就傳來一個年輕男子不耐煩的聲音:“知道了,就起來了!”
然後她就看見渾身是血的廖化揹著一男一女兩人話也不說就往裡面闖,嚇了一大跳,趕忙問道:“你們是誰,幹什麼的……”
廖化見自己嚇到了老人家,忙歉意地解釋道:“老人家莫怕,我們不是壞人,而是遇到了土匪搶劫,打殺了一陣,這才逃了出來……如今又冷又困,還望老人家給個方便,錢物斷然不會缺了老人家的!”
說完,廖化就從懷裡掏出來一大錠成色很好的十兩銀錠,客氣地遞給了那個老嫗。
老嫗何時見過這麼多的錢,一下子看花了眼,顫巍巍地接過銀子,使勁兒地放在嘴裡用已經所剩不多的牙齒咬了咬,這才歡喜地叫道:“這麼多錢……”
然後老嫗就殷勤地進去收拾出一個房間,把那床剛打的新被子摟來,在廖化的幫助下安頓張揚躺下。
“還有沒有房間了,還可以再加錢的!”吳娜見到躺在床上的張揚,有些窘迫地問道老嫗。
老嫗見到吳娜,歡喜地上前拉著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眯著眼睛拍拍她的小手誇讚道:“閨女兒長的真俊啊,跟畫裡走出來的一樣,小手又滑又軟,比剛出鍋的饅頭還好摸……”
見到吳娜不好意思了,她這才有些抱歉地說道:“閨女兒,這兩個小兄弟都是你什麼人啊。”
吳娜望了一眼臉色慘白昏迷不醒的張揚,又抬頭看了一眼沉默的廖化,這才紅著眼說道:“這個受傷的是奴家哥哥,這個昏迷不醒的是奴家的夫君。本來是夫君來接我去徐州完婚的,經過此地,去不想我和夫君吃了歹人下了藥的飯菜,還好哥哥一身武藝帶著我們硬是闖了出來,可是夫君卻是後心中了一箭,至今生死不明……”
本來是說謊的,可是當她看見出的氣兒多,進的氣少的張揚,想起這麼多日磕磕碰碰中漸漸建立起來的情誼,想起昨晚雪地裡彼此深情的真情表露,吳娜也是悲從中來,嚶嚶地哭了起來。
“小……小妹啊,別哭,我看妹婿還有氣,肯定能救過來的……我這就去找郎中啊——”廖化說著就往外走,卻與一個還在繫腰帶的年輕人撞了個滿懷,那個年輕人比廖化矮了一頭,又遠不如廖化強壯,一撞之下,那個年輕人收不住,就往後倒去。
幸虧廖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穩住了。
“你……你們是誰啊?”看到一身血腥很是猙獰的廖化,年輕人也是嚇了一大跳。
“臭小子,這是貴客!”老嫗瞪了年輕人一眼,然後連聲向廖化道歉,這才介紹到:“這是我兒子,張楚……敢問貴客尊姓大名?”
“在下廖化,這是小妹廖穎,那是妹婿劉揚。還請老人家告知在下這兒何處有郎中,我這妹婿危在旦夕,晚了恐怕……”廖化沒說完,年輕人張楚就跳了出來,叫道:“我就是郎中啊,讓我瞧瞧如何?”
“臭小子,你是給畜生看病的,哪裡給人瞧過……”老嫗瞪了兒子一眼道。
“人和畜生都是一個理嘛,能給畜生看,就能給人看!”張楚堅定地說道,然後聳聳肩:“這兒方圓二十幾裡地就一個郎中,一出門就十天半個月不知去處,現在想找他,等找到了恐怕也是……”說完他不看好地搖了搖頭。
“就讓他看看吧,死馬當活馬醫吧。”就在這時吳娜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張楚待看到被廖化放在角落裡的長凳子上的吳娜時,只覺得眼前一亮,看的有些呆了,不由自主地呢喃道:“好俊俏的小娘子!”
“臭小子,還愣著幹什麼,快給那位小兄弟看看啊,若是有救,也好早些準備些草藥……哎呦,你瞧我這張烏鴉嘴,說的什麼胡話呢!這個閨女兒生的這麼美貌,這個小兄弟怎麼捨得丟下她一個人早早地走黃泉路呢……”老嫗自知犯了忌諱,忙歉意地輕輕扇了一下嘴巴裴曉道。
也沒人理會她這番作態,吳娜廖化都眼巴巴本地望著張楚,看著他接下來是宣判張揚死刑,還是……
“張大哥,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夫君,奴家家資甚巨,絕對不會少了張大哥的診金的!”吳娜此時女兒態十足,細聲慢語,加上因哀慼而愈加楚楚動人的嬌顏,張楚覺得骨頭都酥了。
“這個一定的,這個一定的,小娘子放心,放心……”張楚急切地度吳娜擺擺手保證,然後就趕忙坐到床上,像平日裡給牲口瞧病時一樣,掰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