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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安木和託答兒在他話一落下時,就立身在他身側,三人三角狀,聖山的雪風吹起三人的衣袂,噬骨的殺氣緩緩向雪蓮侍衛飄去。

“佈陣!”塔塔往後一退,多年的配合已讓所有的雪蓮侍衛心有靈犀,只見四周白影飄飛,已將三人團團違住。

“太子何苦為難奴才,只要您先拿了陛下的手諭來,奴才自當放您過去,如若硬闖,奴才職責所在,刀劍無眼,請太子三思。”銀色的長槍閃著懾人的光茫,塔塔皺起眉頭,好言勸道。

“你也知道刀劍無眼?太子的路你也敢擋,如若傷了太子,你們以為陛下就會放過你們?”安木陰冷說道,手下卻一點兒也不放鬆,從後背抽出了長劍。

塔塔面上一僵,猶豫不決。拓拔寒眼中精光一閃,低聲說道:“就是現在,動手!”沖天的劍光夾著凌厲的劍氣宛若滿天烏雲密佈,安木和託答兒一瞬間已刺出十幾劍,劃破了滿天烏雲。

“主子,你只管往裡衝,只要過了洞口,他們便不敢進去。”安木在拓拔寒耳邊一陣低語,便一個閃身衝到身前,劍影層層疊疊如波濤一樣洶湧,寒芒冶冶。

塔塔很快回復鎮定,雪蓮侍衛不愧為國王身邊的精銳,立即揮舞手中長槍,拓拔寒看準時機,身形如鬼魅般衝出,直往洞裡掠去。

近了,就要到了,他一隻手摟著懷中的人兒,另一隻手揮舞著長劍。他沒有辦法全力出招,只能藉著靈動的身體化解就要落到他身上的長矛槍,細密的傷口越來越多,他只能咬牙硬闖。

隨著硬捱住刺中後背的長槍,拓拔寒拼盡最後一口真氣掠過了塔塔,衝進了洞中。

腳下有些虛浮,他用劍支撐著疲憊的身體,無力的靠在冰冷的石鐘乳上平復著凌亂的氣息。他知道,其實塔塔手下留情了,自己必竟是月氐未來的國王,他們根本不敢下殺手。否則,在這密集的槍雨中,他沒有任何機會衝進去。

“唔、、、”懷裡的人輕聲的呻吟出聲,拓拔寒不覺一陣驚喜。他忍住後背不斷傳來的痛,嘴角的笑容淡淡揚起:“就要到了,前面就是蓮池,月兒,你一定要堅持住。”

他順著洞中的小路緩緩前行,腳底留下一串淡淡的血跡,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起來,四周一片耀目的銀白。洞頂通天,不知從哪兒流出一股瑩白如玉的清泉,彷彿從天空直落下來,晶瑩剔透,在中間的凹地處積了一池泉水,微微升騰的霧氣帶著溫熱的氣息,映照的兩人面上生光。

終於,終於可以活下去了!拓拔寒無力的跌坐在池邊,懷裡的人兒向下一沉,緩緩睜開了那一雙迷朦而又燦然的眸子,怔怔的望著面前渾身是血的男子,茫然輕喃:“我、、、這是在哪兒?”

月梢頭 療傷?還是情難自禁

這是個慢長的,痛苦的夢吧!水月只覺得自己飄飄蕩蕩,毫無依靠,腦子裡全是不斷流逝的片斷,剛要想起,卻又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生生斬斷。記憶,永遠都在那個她重生後的清晨,後面的一切恍若深不見底的黑色大洞,一要去看,卻若雲裡霧裡,什麼也看不見。

思緒仍然是一片空白,水月半眯著眼,有些呆滯的望著面前脫去衣服的精壯男子。她根本就無法思考,連呼吸都無法順暢,只覺得心中壓抑著一種無法捉摸的痛楚,輕盈的鼻翼動了動,夢中似乎一股好聞的蘭花香味一直索繞不斷,讓她懷念。

“你是誰?”輕輕的低喚,面前的男子是否就是那個夢中的片斷?是否就是那個模糊的,俊逸的人?是不是就是隨手一舞,就可帶起來漫天蘭花清香的男子。

“月兒”,拓拔寒忍著渾身的痛楚,捧起了那張俏臉,看她努力的望著自己,眼底盡是疑惑。

“別說話,等你好了,我再告訴你,好麼?”溫柔的笑容掛在臉上,拓拔寒將水月平放在面前的池邊,將自己帶血的衣衫脫下,他看見水月那雙霧濛濛的眸子半睜著,卻沒有什麼焦距。心底一顫,忙將她攬在懷裡,動手解開衣襟上的環扣。

“月兒,只是療傷而已,不用害怕,都交給我,好麼?”雖然這麼說,可拓拔寒卻忍不住輕輕的顫慄。

只是剛剛退下她的外衫而已,拓拔寒卻在望向那玲瓏有致的嬌小身軀時,手上一僵。

自己的心怎麼不受控制的跳的那麼快?不就是女人的身體麼?又不是沒有見過。豐滿的、嬌媚的、野性的、柔和的,每一具身體都豔麗動人,他佔有她們,卻心如明鏡。而今日,卻緊張、不安、心跳如鼓,像個不經人事的少年。

在心底狠狠將自己嘲笑一番,拓拔寒深深的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