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就往外飛出。
周身被鎖定的感覺一鬆,子沐在聽到那一聲大喊後就明白了那個人是誰,身形猛得躍起掙脫開玄武影衛的保護,他也往夜星的方向掠去,嘴中不斷的命令道:“白暮風將那十幾個人圍死了,不許放走一個人,青武隨我去殺了那兩個弓手。”
脫手的箭失被子堯用長槍挑開,他有些不解的望向那棵高大的松柏。空中一道黑影正飛快掠過,剛才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個女子的喊聲,也正是這聲大喊,讓那兩個天狼射手失去了最好的機會,讓他能輕鬆躲開那三箭。
“三皇子,攔下那個人!”身後是夜星略帶焦躁的大喊,那個什麼武功都沒有的女子啊,拿什麼來保護自己?
子堯眼中神光明滅不定,他猶豫著,眸角掃了眼越來越近的兩個弓手,輕蹙的濃眉只是微一停頓,便將長槍對準了那兩個天狼射手。“還是先取了你二人的狗命再說!”刺眼的金光以子堯為中心點向四周擴散,不快,就如徐徐盛開的一朵金色蓮花層層綻放,無窮無盡。亮光劃破沉沉夜色,在瞬息間似乎整個天地為之靜止,整個蒼穹亦為之屏息。
隱約中一道銀白身影立於花蕊之上,光連素手,色映丹唇。矯捷身影沖天而起,留身後血霧瀰漫。光散花隕,面前除了那兩個天狼射手的白骨再無其他。
水月目炫神迷的痴痴望著子堯俊逸絕美的身姿挺立於天地之間,只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悠悠回身望了眼越來越近的黑影,面上綻放出醉人的笑容。
“死丫頭敢壞了爺的好事!”陰側側的尖利噪音劃過夜空,不斷靠近的黑衣人五指如爪就往水月的脖子處抓去。
“不要碰她!、、、”子沐與夜星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的速度都已極快,卻奈何距離太遠,而無法及時救援。只有子堯一人相隔最近,但他卻只想滅了天狼弓手,而錯過了最佳時間。
水月嘲諷的彎起唇角,蒼白卻如月神光輝的小臉上只有深遂如潭的黑眸晶瑩剔透,默默回望了眼那個讓她無法割捨的男子,她緩緩往後一仰,整個人便如無根的落葉,往地面墜去。
呆呆的望著那往下墜落的身影,子堯的心卻不受控制的抽痛起來,為什麼會有淡淡的不捨,為什麼?夜風吹過,夾雜著淡淡花香,耳畔呼呼而過的風聲衝散了一些血腥的味道,水月彷彿又聞到了那讓人迷醉的淡雅蘭香,不能陪你一路走了,子堯、、、在黑暗的黃泉路上,只能一個人默默前行,只是,你是否還會記得我、、、記得我呢?微閉的雙目緩緩滑落大滴的淚水,水月輕嘆著彎起了唇角。
殿中的打鬥仍在繼續,但沒了天狼射手的威脅,取勝只是時間問題。沒有人注意到,一道鬼異極快的身影帶起淡淡的風,在水月就要摔落之前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裡,又往將軍府的牆角處掠去。子堯手中的槍已然收回,他有些茫然的望著飛身而去的那道人影和那人懷中的嬌小身姿,腦中一道亮光猛的閃過,不由分說躍起,就往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緊隨其後的夜星也不多話,尾隨在子堯身後,緊緊跟去。
子沐沒有夜星的速度快,但他在那一刻似乎也失去了判斷,見水月被人帶走心中急燥,也想提氣追趕,卻不想人還未躍起,就被突然而至的人影給攔了下來。
“太子這是要做什麼?”其中一人在夜色中露出臉來,皺起的眉頭下是一雙閃著鬼火般光芒的三角眼,灰白的頭髮散在狹長的馬臉上,正是軒轅皇身邊的魅影。他有些不滿的瞥了眼驚慌失措的子沐,沉聲說道:“太子要以大局為重,臣已將千亦與朱雀堂的那些死士全部殺退,現在只要留下這些倭人活口就可知道當年刺殺太子的陰謀。但太子如若總是這樣不顧大局而總是身陷危險之中,豈不是讓皇上心寒?”
“你們若真有本事,又何苦用了這麼長的時間?”心中的惱怒越來越甚,子沐幾乎咆哮著大聲吼道:“難道兩位沒有看到本太子的命差點就沒了嗎?若不是那個女子出聲驚了天狼射手,二位覺得現在我的命還在?恐怕你二人也無法回去覆命吧,”藏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拳,指甲刺破掌心他渾然不覺得疼,子沐的心早就隨著水月的離去而走遠了。
“我們也想攔下三皇子,”魅影心中略過淡淡的嘆息,順手指向那樹冠中間,子沐抬頭時,正好聽到那中間激烈的拳腳交擊聲,“臣想那人便是今晚的主要組織者,天一正在與他交手,如若能捉住他,那麼臣就可查到誰是幕後的黑手。”那黑衣人便是剛才想要捉住水月的人,子沐略一思索,回頭又望向了將那些個忍者與隱者圍得死死的玄武影衛,如果不出什麼意外,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