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千亦,不提瑤雪還罷,一提起她,本宮更不會放了這個逆子!
不斷下衝的速度讓子堯在感到那越來越近的危險時而無法躲避,只有短短的幾米而已,可卻仍是無法觸及。水月痴痴的凝視著那個越來越近的俊逸男子,痴痴望著那雙足以魅惑世上所有女子的耀眼眸光,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對,她只想這一刻去握住他的手,只想再聞到他身上醉人的蘭香,只想就這一次。
唇邊的笑意還未擴散開,刺入骨髓的巨痛便如山崩地裂般襲來,伸出的手臂猛得收回抵在胸口,水月暴發出無法忍受的慘叫“啊!、、、”是忘情丹的毒嗎?腦子裡一片混亂,她這才想起血玉已交給夜星,而沒有了這塊東西,白衣水月所封的忘情丹毒性便會發作。清澈的眼神再也看不到越來越近的人影,卻只反射出他身後猛然襲來的劍氣。
“宮主,不要、、、不要這樣啊!”強忍住撕裂般的痛,她拼盡所有的力氣大聲喊著,隨著那聲大喊張口噴出一大口鮮紅的血霧,臉色蒼白。
眼中驚喜一閃即過,明知道所有的內力都用在抓住那個嬌小身影上了,明知道再鼓餘勇,強提內力,去勢早已凝重而艱難前行半寸。子堯心底痛楚掠過,上湧的戾氣將他眼中湧滿一片血色,全身骨骼暴起啪啪脆響,逆行的勁氣不斷彙整合黑色的罡風,劃破夜空的嚎叫讓所有人呼吸一滯,凜冽長槍捲起的黑龍迎上那兩束太極光劍,生生絞碎。
夜星眼看就要衝到水月身邊,卻被子堯長槍帶起的勁風止住了身形,胸口處一陣悶痛,他不由得搖晃了身體,眼中驚恐萬狀。這軒轅子堯到底練了什麼功夫,竟能躲過師傅全力發動的兩儀劍?
強勁的風力迷糊了水月的眼,她堅難的用手揉了揉,不管了,她再也不管了,反正忘情丹的毒已發作,如果此刻要死,就讓她見他吧,強撐起晶瑩閃爍的大眼,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拉住了那雙思戀已久的大手,終於如願落入了他的懷裡。
“月兒?”略帶顫抖的噪音還是那麼蠱惑人心,只是多了一絲疲倦,剛毅的臉龐忽喜忽憂,淡粉的薄唇微彎著,臉上不正常的潮紅讓他多了些柔媚,雖然痛得說不出話來,但她卻擠出淡淡的笑容撫上他的臉。
上天對她真好,想了那麼久,戀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她最終還是等到了。他的懷裡真暖,他的味道也好香。孩子氣的咂咂嘴巴,本想說一些感動天地的話,卻不想衝口到嘴邊卻變了:“不要動,讓我聞聞就好,我喜歡你的味道、、、”本就強撐的眸子再也無法掙開,她貪戀在他懷裡闔上了睫毛。
搖搖晃晃跌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子堯仍舊將她緊緊摟在懷裡。雖然破了千尋的兩儀劍,可這一刻強行逆轉神功的反噬也將他的五臟六腑絞得生不如死,不斷翻湧的血氣彷彿要衝出血管,他卻望著懷中一動不動的人兒笑得溫柔。本以為自己狠下心腸便可放下所有的愛,但她只用淺淺的笑靨便破了他的防線,母后,你說情最動人也最傷人;你說這一生哪怕喜歡所有的女子但也不可動心;但你做不到,自己好像也做不到,在自己的血脈之中早已種下情蠱,再怎麼拒絕也無法躲開致命的吸引。越來越重的紅光在他身上顯現,那些血緩緩從他全身的每一個毛孔溢位,染紅了雪地。
在他倆的身後飄落下三個人影,千尋一劍破開子堯身後的兩處大穴,就見鮮血噴湧而出,嘴裡卻喃喃說道:“冤孽啊!只是,救了你一時,又如何救得了那丫頭?忘情丹的毒啊,無人能解,最終還不是一場空、、、”
月玲瓏 艱難的決擇
新春已過,濃濃的寒意還不甘被春天的氣息所帶走,倔強的展示出它最後的霸氣,整個帝都被最後的一場冬雪所覆蓋,金碧輝煌的皇宮一如既往的冷清。流芳軒外紅梅傲雪,屋內火紅的碳爐將站立在窗前老人的臉掩映的一如窗外的紅梅。
也不知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這裡多久了,緊蹙的眉頭將額間皺起深深的溝壑,時間似乎已經停滯,剛毅的臉上是一雙微紅而又精光四射的眼,花白的發被包裹在厚實溫暖,鑲嵌著紅寶石裘毛的黃金冠裡,枯瘦的雙手負在身後沉默不語。
深深的吸了口長氣,蒼老的聲音突兀響起,嚇了門邊垂首的阿寶一跳:“林相國還沒到嗎?”阿寶立時回過神來輕聲答道:“回皇上的話,昨夜的雪太大,今兒個路不好走,相國大人已在路上了,興許馬上就能到。”
“那你去門外候著吧!”一直見阿寶退著出了流芳軒的門,這位軒轅的帝王才略顯疲憊的坐在紅木椅上喃喃開口:“龍魂,花蓮子,朕真得是太震驚了!倭人中的隱派、忍派,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