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這樣的話,謝妙容覺得自己有點兒慘,畢竟看對方的身高還有身板兒,要把她拎起來再摔下去,簡直不要太容易。況且,這種事情她也相信那蕭家的小子幹得出來。因為蕭家是以軍功起家的,家中的郎君,從大到小,多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要拿拳頭說話的,所以,揍人對他們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
剛才也怪自己一個不小心,拿人家的門第開涮,後面又無視人家,當成空氣般的存在。這可能傷到了別人的自尊,所以要動手教訓自己?
謝妙容此時真是有點兒心慌了,對上蕭弘這種人,完全是秀才遇上兵的感覺。這會兒這條路上前後無人,身邊只有個小婢女阿蔗,可是阿蔗是個女孩兒,又瘦又小,就算她想保護自己不被那蕭家的小子欺負,恐怕也是有心無力。所以今天自己這虧是吃定了?
本能的,她加快了往前走的腳步,希望好歹往前再走一段兒,能碰上個把人,從而解救自己,避免蕭弘“施暴”,這真是太悲催了有木有?
但是,真是背運,想什麼不來什麼。就在謝妙容和阿蔗心慌慌地往前小跑了一段兒後,蕭弘還是從後面追上了她們,並且往前一站,張開手臂,攔住了她們往前的路。
第40章 初見小冤家(4)
“你……你要做什麼?”阿蔗大著膽子上前一步把謝妙容護在了身後,顫著聲問眼前攔住她們主僕二人的蕭家小郎君。
儘管阿蔗十二歲了,身高卻比對面七歲多的蕭弘高不了多少,再加上蕭弘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而且他還是個屬於一流士族之家的小郎君,阿蔗呢,只不過是謝府的低賤的一名奴婢,對上他,明顯心虛害怕。可是如今眼前這個人來者不善,她也只能大著膽子上前去護住自己服侍的小主子謝妙容了。
蕭弘冷笑一聲,再次抱起手臂冷冰冰道:“你說我要做什麼?識相的最好讓開,讓你家女郎出來,不然,哼!”
言下之意……他這是要動手?
阿蔗不害怕那是假的,無論從武力值還是身份上來說,蕭弘都是碾壓她。但是,要是就這麼讓開了,自己成什麼人了?虧得小娘子如此信任自己,對自己那麼好。阿蔗決定就算自己被暴打一頓,也要拼命護住小娘子。也許一會兒就有人過來,制止這蕭家的惡人欺負人,那樣的話,小娘子就能躲過眼前這廝的拳頭了?
“我……偏不讓,就是你打死我也不讓!”阿蔗縮著頭大著膽子嚷道,然而她說這話聲音都在顫抖,明顯暴露了她的心虛。
蕭弘抽了抽嘴角,眼裡露出明顯的不屑,二話不說,上前來抓住阿蔗的一隻胳膊,略微用力,往旁邊一拉,很輕易就把她給拉扯到了一邊兒去。
阿蔗“哎喲’一聲,眼裡包著淚,眉間露出痛苦的神色,捂著胳膊上剛才被蕭弘抓住的地方咧著嘴呻喚。
實在是方才被蕭弘一抓,胳膊上就象是被個鐵鉗子給夾了一樣,痛死了!
看來,蕭家的這個小郎君的確不是吃素的,是個練家子,這一下可糟了,小娘子定然要吃虧了!
阿蔗對於將要到來的眼睜睜看著小主子被欺負的一幕深覺心驚肉跳,可她無能為力阻止,這讓她霎時痛苦起來。
對於小婢女阿蔗被蕭弘粗魯的拉開,然後自己失去了最後的一道屏障,直接暴露在蕭弘眼皮子底下,謝妙容也有點兒害怕。她在心理上是藐視眼前這個蕭弘的,七八歲一個破小孩兒,凶神惡煞的,玩這種大欺小的遊戲,也是太沒品了。換在穿越前,她能立即扯住他耳朵,一邊教訓,一邊轉個全頻道。可現在,她三歲多,一個小肉糰子,人家七八歲,站在她跟前一座小山似的,看她都是帶著俯視的角度,隨隨便便出手,就能把她給按到地上去趴著。而且眼前這人明顯是不講理的,是用拳頭說話的人,謝妙容有點兒束手無策的感覺。
暗暗嚥了口口水,謝妙容故意裝出惱怒的樣子,雙手叉著小腰,仰面質問蕭弘:“姓蕭的,你動我一手指頭試一試,我要少了一根頭髮絲,我家裡的阿兄阿姊不把你揍趴下!”
她也管不得斟酌語言,直槓槓地也用武力威脅了。
不想蕭弘卻是哈哈笑起來,說:“你們家裡那些見到馬也要害怕的郎君,一起上我也不會怕,到時候還不知道誰被誰揍趴下呢!這會兒我先把你揍趴下,替阿慶出氣,也替我們蕭家出氣,誰叫你口出不遜之言,辱我蕭家門第!”
“你這人還講不講理,是誰先扔石頭濺水戲弄人,又是誰大欺小,男欺女,毫無世家子弟的禮儀風範,一言不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