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盧恆之怎麼想的,就跑到鄴城來找胡蝶了。”九娘搖頭嘆息,又說起了胡蝶和自己說的那些事兒。
胡蝶眼見著是盧恆之,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只是盧恆之賴在風花樓三日不走,嬤嬤到底還是惱了。胡蝶就算是把自己的私房都交了出來嬤嬤也是不肯在留著盧恆之了。而盧恆之看到胡蝶的那些私房,卻起了別的心思。
胡蝶給了盧恆之一些銀子,原以為能夠讓盧恆之離開也好。
誰知道盧恆之居然跑到了賭場輸了個一乾二淨,回來再找胡蝶,嬤嬤是說什麼也不肯讓盧恆之進風花樓一步。
而胡蝶早就因為盧恆之的到來,一會兒激動一會兒憂心的害了病,青兒去給胡蝶請大夫,又被盧恆之一通糾纏。回來同胡蝶說,胡蝶抱著青兒一頓大哭,身子便弱了下去。
風花樓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養著富貴小姐的,胡蝶這才沒了法子,和青兒商量了一下,邊讓青兒出去了。
盧恆之依舊流連賭場,胡蝶就是再多的私房,也被折騰的差不多了。
九娘碰上盧恆之衣衫襤褸,多半就是沒在風花樓要著錢,賭場追的又急,這才被人扯破了衣裳捱了一頓拳腳吧。
顧樺承看著九娘說完之後就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低下頭想要說些什麼都九娘開心,卻看到九娘猛地轉過頭來。顧樺承閃避不及,和九孃的頭砰地撞到了一起。
“哎喲。”九娘捂著頭哀嚎,看著顧樺承也是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樣,突然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顧樺承卻猛地覺得心裡頭落下了一塊石頭,笑了笑:“總算是笑出來了。”
九娘愣了一下,完了嘴角:“師父。”
“嗯?”顧樺承攬著九孃的肩膀往自己身邊靠了靠。
“沒什麼。”九娘卻抿著嘴,又低下頭去。
有些事兒,自己心裡頭有,卻不一定是要說出來的。九娘抬頭看著顧樺承,覺得自己如今真的很知足。
最起碼,從小到大,顧樺承一直是在自己身邊,守著自己的。而顧樺承的那些風流軼事,也都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將來總不會像胡蝶和盧恆之那樣。
其實說到底,不過是胡蝶將盧恆之想象的太好了。
分別了那麼多年,盧恆之的影子在胡蝶的心裡只會越來越好,越來越完美,而現實中的盧恆之,卻是已經離著當年赤誠的年紀越來越遠了……
顧樺承拍了拍九孃的臉:“別想那麼多了,要不要吃點點心?”
九娘抽了抽嘴角,坐直了身子,看著顧樺承皺眉:“師父你怎麼怪怪的?”
“哦?有嗎?”顧樺承笑的十分的……慈祥。
九娘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師父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顧樺承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模樣,倒和剛經歷情事的小夥子似的。九娘突然之間覺得也許顧樺承手裡的點心,有什麼說道。心中登時一緊,腦子裡浮現出了各種羅曼蒂克的想法,比如把戒指塞進點心裡,可是很快,這個想法,就被九娘自己拍回到心底下去了。這個時代哪裡有什麼戒指啊,自己其實也算是收過顧樺承的定情信物的。比如,那些桌子簪子什麼的……
笑著搖了搖頭,九娘衝著顧樺承伸了伸手。
顧樺承笑了一下,將點心的紙包開啟,有些諂媚似的將點心送到九娘眼皮子底下。
九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會兒那些點心,大約是走了這一段路的緣故,這些點心有些散了,沒有直接在點心鋪子裡買來吃的時候看起來形狀好一些。
看了一會兒,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九娘便伸手拿起來一塊有些月牙形狀似的糕餅,衝著顧樺承笑了笑。
顧樺承的表情,似乎有些緊張,還有些嚴肅。
九娘無奈地搖了搖頭,將糕餅送進嘴裡,只是輕輕地咬了一口。九娘就吐了出來。
顧樺承有些緊張地問:“怎麼了?怎麼了?”
九娘看了顧樺承一眼,突然之間覺得福至心靈:“你做的?”
“你怎麼知道的?”顧樺承詫異,接著就發覺自己承認的太快了,有些彆扭地轉過頭去。
九娘低頭笑了笑,又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
“不是不好吃嗎?不好吃就算了。”顧樺承轉過頭來從九娘手裡把點心奪了過去。
九娘皺眉:“你幹嘛呀,我吃的好好地。”
“你剛剛不是都吐出來了嗎?”顧樺承皺眉,自己吃了一口。
九娘小心翼翼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