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實表現的很是無禮,畢竟即使陶謙與他沒有上下級的關係,但是身為一位長者,李書實依然要對陶謙顯示出一定的尊重,不過陶謙卻並沒有表現出多麼惱怒的樣子,反而語氣依然有著長者獨有的愛護小輩一般的和藹。
當然,如果這種表情不是因為他的胸懷確實寬廣的話,那麼陶謙就絕對堪稱影帝級政客了。
“那個,因為小子出生於涿郡,多聞當初陶刺史為官公正清廉,保幽州百姓之平安。故今日咋一聽聞陶刺史之名,小子倒是有些失態了,還請陶刺史不要責怪小子無禮才好。”
幽州刺史,這是陶謙迄今為止所擔任的最後一個官職,之後由於第二次黨錮之禍,陶謙也受到了波及並一直賦閒到現在。不過隨著羌亂的爆發,擔任車騎將軍的張溫想到了這位當初在邊地頗有建樹能文能武的老將,將其闢為僚屬,這才讓陶謙重新回到了仕途上。
而如今李書實提起陶謙當年擔任幽州刺史的事情,這一讓現在的陶謙頗為自得的時期,陶謙雖然為人剛直,但是他也自信自己為官一任後能夠獲得當地百姓的讚譽,故此李書實靈機一動所想出來的推托之詞卻也收穫了意外之喜,讓陶謙的臉上多了幾分自得的笑容。
“好了,公子肯願意為國效力陶某在此先行謝過,只不過陶某醜話也先說道頭上,如果公子以及公子的部屬不尊將令或者私通賊寇的話,那麼外面的那些個人頭想必公子也都看到了。”
陶謙對於李書實的稱呼有了明顯的改變,話語間也客氣了不少,不過即使如此話語中依然透露出絲絲的殺伐之氣,同時也解釋了轅門外懸掛的那些頭顱的來歷。
當然,區區商隊的護衛自然不會被陶謙放在眼裡,而他之所以在此等候李書實這一行人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聽到了某個傳言。要知道李書實從膚施南下的這一路上鬧出的動靜可是著實的不小,對於這樣一支隊伍陶謙也稍稍的調查了一下,不過得到的訊息卻讓他頗為吃驚。
“董卓愛將張濟的侄子張繡帶著張濟的部曲陪著自己師傅的外孫外出遊玩。”這就是去掉那些明顯有些誇張的內容後陶謙得到的情報,只不過內容上倒是讓陶謙有了一些想法。
要知道陶謙雖然被張溫闢為僚屬,但是這個五十來歲的剛直老頭並沒有因此對張溫感恩戴德誓死相隨,反而覺得張溫接下這個任務實在是有負皇帝的重託,因為他實在不是什麼高明的指揮者。當然,張溫心裡對此也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才召集四方才能之士過來幫忙。
只不過陶謙在張溫的軍營中看著張溫那糟糕的指揮,卻又沒辦法取而代之,心情當真是相當煩躁,為此也沒少和張溫爭執。不過張溫也清楚自己的水平,只是礙於面子問題所以不得不反駁一下,但這樣死要面子的表現在陶謙看來比能力不足還要糟糕。
目不忍視卻又不得不視,無奈之下陶謙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從張溫那裡申請千餘兵馬希望到這裡來平叛。而張溫知道陶謙的能力同時也算是找到了一個讓兩個人都舒心點的辦法——都眼不見心不煩,所以痛快的答應了陶謙的請求。
不過陶謙接了這個命令自然不僅僅是為了逃避什麼,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為官軍剪除側翼可能發展的威脅,所以藉著張溫的威勢和千餘正牌士兵的實力,迅速將一盤散沙的豪強軍隊統和,期間手段遠不是那十幾顆頭顱所能表現的。
只不過這些豪強的聯軍與據守在漆垣縣城的趙青龍的叛軍這段時間的聯絡可謂是千絲萬縷,所以陶謙雖說制訂了完善的方案,可是這些方案基本上沒過多久就透過各個渠道來到了趙青龍的辦公桌上,進而可以做出相應的佈置,再加上各豪強部曲之間為了不讓對方拿到頭功互相牽扯互相下絆子使壞,最終陶謙的進攻變成了雷聲大雨點小的“過家家”。
雖說陶謙又用十餘顆腦袋震懾了一下全軍,不過陶謙心裡也清楚,那些只不過是雙方預設的替罪羊而已。陶謙也不可能真的將那些豪強的領袖繩之於法,那樣不到第二天整個豪強聯軍就會全部成為自己的敵人。陶謙脾氣雖然剛直,但是腦子可不是榆木做的。
這也是為什麼陶謙那麼期待這支疑似董卓麾下部隊到來的原因,因為董卓用兵基本上很少用到謀略,大部分都是直接與敵人硬碰硬將敵人在正面戰場擊潰。這樣做雖然每一戰的戰損非常之大,但是每一個能夠活下來的老兵卻也都是能夠以一當十的強兵。
有了這樣一支部隊為箭頭,那些實力上並不算多強的黃巾軍就很難再組織起有效的抵擋了。
至於說那些總喜歡扯別人後腿的傢伙,陶謙可不認為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