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要剛要往前邁步,碰到了嶽宗仕。兩人同是一驚,好在沒有暴露蹤跡。我往地上看去,泥地上深深刻著三個字,“全殺光”。我一呆,原來嶽宗仕動的殺機不比我的小。接著,三個字後面又多了一個問號。顯然,他也在探尋我的意見。
我理所當然地抹去了那個問號,拿起匕首,刻了一個感嘆號。
達成了一致。我摸索著找到他的肩,兩人手牽在一起,往前追去。若是平時被人看到,一定以為是性取向產生偏離的同志,不過現在,這是保證不走散的最有效的辦法。
對方一共是二十人,武士居多。這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隊伍。照他們原本的計劃,該是我們剛結束戰鬥,還沒有來得及撤走,正在打掃戰場的時候衝下來。出其不意,近身肉搏,我方不被立刻殺死也會受到驚嚇而慌亂。
的確是好計,但是不知道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們駐軍就駐得太遠,過來起碼用去一刻鐘。而且我們戰鬥的時候,他們就該乘機靠近。戰鬥結束的時候,是我們最鬆懈的時候,也就是他們最好的攻擊時機。
而且,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我猜他們不會好心送石頭給我們用,他卻殺人殺得那麼高興。這個指揮官是個白痴,我已經看出來了。
“停~!”馬面叫道,“紮營,明天回城。”
“長官,天剛亮,今天還可以趕路啊。”旁邊一個武士提出異議。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太陽昇起沒多久,他就下令紮營。
那個馬面顯然很反感別人反對他,不過對於這個人又似乎頗為忌憚,道:“我們馬上就要回城了,又要被人壓著過日子。現在在外面,一切開支都是政府給著,多玩兩天不好嗎?要不,這妞先給你上?”
這種人就是人渣,我心裡罵著。嶽宗仕的反應好像更大,握著的手突然加力,我好不容易才忍住叫出聲。這才想起來,他最心愛的女孩被武炳坤殺死。這樣的陰影不是短時間內能走出來的。而且,他天天都要見到武炳坤,那是多壓抑的事情。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宣洩的。
那武士臉上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鄙夷,道:“不必了。不過對戰俘這麼殘忍。有違人性。”
“哈哈哈,老子不和你們這些書呆子說什麼人性。”那馬面很猖狂,更激起了我的殺意,“老子玩這個遊戲就是為了殺人,被吸到這裡,不殺幾個怎麼夠本?人性是什麼?就是率性而為!聽過吧。”
在《魔劍》裡,殺人是不被限制的,也就是無限制PK。別的網遊裡幾乎都有各種限制,所以,《魔劍》的設定更真實化,玩家的自由度也更高。這本來是一個設計上的優勢,不料引來了這樣的人渣。總的來說,《魔劍》玩家的素質還是很高的,我就幾乎沒有見過髒話對罵之類的事。
那武士想是也被氣得夠嗆,又無可奈何。哼了一聲,一甩身後的披風,轉身往山頂走去。
剛才的場面太過刺激,導致我和嶽宗仕都失去了理智。現在定下心想一想,武士可以說是我們法師的剋星。即便二對一,也未必能贏。而且看這些人身上發散出的煞氣,像是等級都不低。
嶽宗仕拉了拉我,示意我隨他去。
他把我拉到一條小溪邊,離對方的營地差不多五百米遠的距離,現出了身形。
“全殺不了。也沒必要。”嶽宗仕說得有點失落。
我也現出身影,道:“是呀,挑幾個殺就可以了。那個武士好像很厲害,當心點。”
“嗯,馬面是肯定要殺的。這種人活著是對人類的侮辱。”嶽宗仕恨恨道。
原來我和他是如此默契,連給敵人取的代號都一樣,不過不論誰看了,都會叫他“馬面”。我笑了笑,道:“什麼時候動手?”
“現在。他們剛得勝回來,又是大白天,警戒最鬆懈。先殺了馬面讓他們擔心一會。”嶽宗仕說的有道理,我點頭表示贊同。
“那就走吧。給,近身防禦用。”我把一把龍牙匕首遞給了嶽宗仕。他是術士,拿的是一根法杖,不過匕首這麼鋒利,即便他不會用,隨便捅捅也該能造成一點威脅。
“謝了。如果我死了,方便的話,把我的法杖拿走,給沈休文,他知道該怎麼辦。還有,兄弟,幫我殺武炳坤!走吧。”嶽宗仕接過匕首,又對我說了通類似遺言的話。我知道,原來出征之前想到死的,不是我一個人。
我們都不會死的,我默唸著。餘淼還在等我回去野餐,這次是真的來不及了。等會陳誠的召喚,看來也只能拒絕了。
幾個迴轉,來到營地。果然如嶽宗仕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