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點評,“安祿山不愧從軍十八載,不僅僅兵法戰策上得老師親傳,這一身武藝也很了得,可惜就是太胖了,他這四百來斤,已經無法騎馬衝鋒,可惜了一員騎將啊,當年他在塞北,可是威鎮契丹和奚人的。”
“老師這三個年輕的侍衛隊長,武藝沒得說,就是還欠些火候,他們更擅長騎射,現在步鬥限制了發揮。”
“老師可以收他們三人為學生,傳授兵法戰策,十八年後,成就絕不會低於安豬兒。”武懷玉心說你還真說對了,這三人歷史上一個做過安東都護一個做過安西都護,還有一個做過涼州都督,都是一時猛將。
“我真的也很想跟老師一起去遼東呢。”
看著場上那精彩的比鬥,裴行儉有幾分落寞之色。
他雖說從小習文,還是進士出身,但後來在左屯衛當倉曹參軍時,也跟蘇定方學兵法,而他老師武懷玉本身又是不敗將軍,自然也沒少向老師請教兵法之事。
後來去南中姚州都督府歷練多年,可以說他這個崇賢館出身的進士郎,早就成了一個帶劍的儒將。
徵遼這樣的大事,他真想參加。
接到朝廷召回長安的旨意,裴行儉是興匆匆的從高昌返回,本以為是要從徵遼東,結果卻是授他長安縣令。
“長安令是個要職,權重,但這個官不太好當,很考慮你的本事,你就安心踏實的當上五年長安縣令,只要能幹出政績,那麼就有機會升中書舍人或給事中,回頭再任一州刺史或是拜個都督,再進臺省,將來就有機會進政事堂。”
這條路,是條金光大道,裴在朝中有靠山,自己有能力,他還是太子承乾的同學,還是進士出身,又有軍功,又是名門子,可以說各種光環加身,二十年,還真就有機會拜宰相。
“將來我武家,可也得要託你多照應。”
裴行儉趕緊道,“老師何必跟我說這般客氣的話,我打小就拜你門下,這一路來都是受你照顧才有今日,我自當盡我所能,幫襯下老師的兒孫。”
他知道自己這個長安令,其實也是武懷玉幫他安排的,出了很多力,表面上是太子選中了他。
“安心在長安歷練吧,長安令可不好當,可別幹上一年半載,甚至是三五個月就讓人轟下臺。”
這裡人口數十萬,而且貴族官員軍兵士人商賈也多,僅一個治安問題就非常難搞。
很多任長安、萬年的縣令,都幹不滿一年,因為容易出錯,天子眼皮底下,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出了錯可沒人兜著。
尤其是容易得罪權貴。
就連雍州別駕和治中這兩高階主持京兆事務的官員,也都是走馬燈一樣換人。能在京師做好地方官,那真是很要本事。
長安令一般是任期五年,但基本上還沒有人能坐穩五年的。
武懷玉已經儘量給裴行儉鋪好了路,長安令,然後給事中,再外放刺史,再回朝做侍郎,再外放個都督,回來再做尚書,基本上就已經有拜相的資歷了。
裴行儉沒有問皇帝為何用李績為遼東道大總管、李道宗為平壤道大總管,卻沒用武懷玉為大總管,箇中原因,其實都心知肚明。
李績去年徵北,打的很一般,還不如給他打配合的武懷義戰績顯赫搶眼,但最後論功行賞,仍還是李績功第一,武懷義雖也晉封國公得三百戶實封,終究也只是功第二。
這次徵遼,武懷義也仍是給李績做副總管。
“你回長安來了,我讓承鷺以後多去你府上跟你學習學習,”
“嗯,好。”裴行儉一口應了下來,武二十郎承鷺,是他準女婿,這門親事也訂了多年了,他也願意親自教導一下女婿。
“有機會你也讓承鷺跟你家小娘接觸接觸,提前培養下感情嘛。”懷玉笑道。
“老師,今日長安突然有個流言興起,不知道老師聽說了沒。”
“又是什麼流言蜚語?”
裴行儉樂呵呵的壓低了點聲音,“傳言說陛下要把永嘉長公主許配給尉遲敬德做續絃妻。”
“是有此事,當時我就在場,不過敬德沒答應。”
“我也聽說了,精彩的不是這個,而是後半段。傳言說永嘉長公主知曉後,跑去找陛下大鬧了一場,然後說了一句話,她說寧為懷玉妾,不做尉遲妻。”
武懷玉愣了下,這永嘉長公主果然夠豪放的,她願意,可武懷玉也不願意啊,皇帝更不會願意啊。
“陛下很生氣,說永嘉長公主不配給你做妾,長公主氣極就說那寧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