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轉哼起生日歌。“喂!等下咱們把姓高的小白臉解僱了好不好?一報還一報。”
“解僱個屁!龍哥又不讓咱們管事,只准幫他開會傳話。”大光煩了當傳話筒,更煩開會,每天去上班,除了羞辱一下高勇有趣外,兩人無事可幹。家龍的辦公室變成電子遊戲廳,床也安了一張。
“那算了!便宜了那小子。”叮叮一點不在意。綠燈亮了,她嚷道:“往那邊走,先不去龍達,你個死人頭,我生日也不買花呀?我要紫羅蘭、康乃馨、紅玫瑰……。今晚我要睡在花叢中,嘻嘻!咚、咚咚、咚…哇!錯了,成婚禮進行曲了。啦、啦啦……。”
跑車開進賣花的街區,大光說:“給你買間花店算了!媽的,這一帶最討厭,又要把車停到樓上。”
停車場是幢大樓,早晨車少,黑洞洞的入口大門才開不久。跑車駛到入口外,一輛墨綠色的越野車突然從右超過,搶先進入。大光怕跑車被刮,一腳把剎車踩到底,車子死火。
“他大爺的,進去扁他!”叮叮額頭差點磕上車頭,破口大罵。
大光叼在口中的煙掉到大腿上,撿起再叼上,重新啟動車說:“何止扁他?老子要拆了他的破車!”
一樓沒發現那輛越野車,罵罵咧咧往二樓去,二樓兜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兩人平日裡也恨不得無事生非,哪肯罷休?
“我操!搞什麼鬼?”上三樓的單行道,居然有一輛無人駕駛的麵包車衝下來。大光傻了眼,叮叮失聲尖叫。
麵包車有如一架推土機,把上行的跑車向後推了幾十米,最後卡在停車場的一輛吉普車上。吉普車的玻璃被震碎,四處飛濺,三輛車像一塊三明治。
“救命!”
跑車變形,車門開不了,防撞氣囊將大光和叮叮雙雙夾在座椅上,兩人高聲呼救。管理員在一樓,很難聽得見。這時,三樓響起馬達聲,那輛墨綠色的越野車出現了。
“是於小個!完了,完了,死定了!”大光欲哭無淚。
叮叮倒是哭出聲來:“我不死,我不死,我就不死!今天我生日,嗚……。”
越野車沒有直接靠近,駛到停車場遠端停住。於小個和另一人下車,不緊不慢地走向跑車。
“你個死人頭!快想辦法?”叮叮不哭了,“呀!找玻璃,我拿不到!”
“哎喲!”大光如夢方醒,伸手到腳下去摸索玻璃碎片。手指被玻璃扎破,手又收回來。
“快點啊!他拿的是汽油!”叮叮這次叫得非常恐怖。
於小個抽刀在手,另一人則扭開手裡的汽油桶。大光緊張得發抖,索性閉上眼睛,手再次往下撈,扎手也不見痛了,終於抓起一塊玻璃片,連戳幾次,氣囊還是沒破。玻璃往肉裡越扎越深,疼痛難忍,鬆開玻璃,手下意識地往褲子上揩,碰到褲兜裡的硬物。
怎麼忘了這個寶貝?隨著“咣噹”一聲,電爐絲火機不到一鈔就烤破氣囊。回頭再望於小個兩人,離跑車不到十米。
“抱我出去,你個死人頭!”叮叮在氣囊下掙扎高喊。
“別吵!”車門打不開,自己可以爬出去,但來不及拖叮叮。大光不願一人逃命,冷汗直冒,絕望地去扭動電門鑰匙。扭到第二次,啟動了!拍擋、踩油門,打方向,一氣呵成。跑車強大的馬力猛地將麵包車推開,正好閃過於小個投來的飛刀。靈巧地調頭,向樓下衝去。
“耶!大光、大光,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氣囊下的叮叮朝天聳起一箇中指,向身後呆若木雞的於小個示威。
“龍哥,你跟東東說說,我、我不敲詐勒索他了,讓他別叫於小個來找我們。什麼?他不聽你的了?哪、哪我怎麼辦?你、你救救我啊!龍哥。我、我不當代理董事長了,行不行?我回山東老家。”大光心有餘悸地坐在計程車裡打電話。
“白痴!董事長要當,回山東種地呀?我才不跟你去。”大光對手機說一句,叮叮埋怨一句。
“你他媽少說兩句行不行?快!老子手還在出血,給我包紮一下。”大光一邊通電話,一邊應付她。
“拿什麼包紮呀?”叮叮抓過大光的血手,“嘻嘻,只好用這個了,我走光你別吃醋。”
通完電話,大光愁容滿面地收起手機,叼上一支菸,單手打燃會“咣噹”響的火機,自言自語道:“郎中保,他媽的,好幾年沒碰見這王八蛋了,就算找到他,又肯不肯給我們當保鏢呢?”
“這郎中保哪個星球的?”叮叮搶過火機,也點上一支菸。“找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