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一道冷硬透著不得違背的聲音從走廊的深處傳來。
沒有問問她的來歷,問問她的目的,直接拿下……汗,真不愧是凌老大!他似乎連自己的臉都沒有看見吧?!
凌嶽大步走過來,看著這個膽大包天,夜闖凌宅的人,皺了皺眉毛,怎麼又是這個淚包?
對,是淚包,在凌老大心裡,這個隨時隨地都能擠出眼淚來的愛哭愛鬧的女人,就是一淚包!
“你來幹什麼。”凌老大發話了。
“額,我來找夏侯炙,他是不是被你關起來了?額,其實他也不是真的要來你這裡幹什麼,他就是想讓我開心點,來偷一樣東西而已……”魏央越說,越覺得自己在給夏侯炙抹黑,不禁閉了嘴。
聞言,凌嶽又皺了皺眉,夏侯炙他認識,但是他絕對沒有本事進入凌家大宅!恐怕這幾十年來,第一個闖進凌家的,也就這個女人了。
“偷什麼?”凌嶽問。
“額……就你上次那個領帶夾嘍……”魏央對戳了一下手指,她瞄了凌嶽筆挺的西裝一眼,那上面已經沒有了那個領帶夾,那夏侯炙到底是拿到,還是沒拿到啊?不過,汗滴滴的,這時間,一般人都睡了吧,這男人怎麼還是衣冠楚楚的?隨時隨地能去舞會似的。
“過來。”凌嶽不動聲色地看了赤著雙腳的女孩一眼,然後沉著聲音開了口。
魏央眨了眨眼睛,估摸著覺得自己似乎也不能反抗他的要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有些不情願地挪到了凌嶽身邊,順便在路上瞪了凌鴻顏一眼。
凌鴻顏嚥了咽口水,又不是我想第一個來抓你的,那下次你來的時候,好歹打個電話給我啊,我就堅決不第一個出現在你面前了!倒黴催的,我剛才幹什麼跑這麼快!就是腿欠!
凌嶽看著魏央蝸牛一樣的行走速度,不悅地皺眉,然後一把將人提了過來,往來時的走廊深處走去,留下了一眾下巴落地的手下!
眾人看向唯一一個老神在在的凌鴻顏,無聲道:當家怎麼了?那可是個標準的女人!他不厭惡,不排斥女人了?親手抱了人家?(魏央:口胡!那是抱嗎?那是提!)
凌鴻顏攤手,說道:“也許,她會是咱們未來的主母?”
眾人默了一分鐘,然後紛紛點頭,第一個單槍匹馬闖進凌宅的女人,這本事上已經不小了!就是,額……會不會太年輕了點?她有成年麼?當家都已經奔三了好吧!三月份的時候,就正好是三十歲了啊!這是什麼夫妻檔的組合?
“大叔和蘿莉,不行麼?”凌鴻顏甩甩秀髮,揚長而去,留下風化的一眾人。
進了房間,凌老大氣勢洶洶地將魏央一把扔在了大床上,“嚇”得女孩拉過被子就抖了抖。
見此,凌嶽的肌肉抽了幾下,這個女人怎麼每次都能這麼喜感?
“愣著幹什麼?洗澡去!”凌嶽見魏央還是一副“我是小白兔,大灰狼別吃我”的表情,第一次無語了,他覺得這個女人有著能讓聖人都氣死的天賦,指了指她露在被子外的雙腳,他說道:“很髒!”
“可是,我沒有換洗衣服。”魏央聽此,也不再裝,大方地鬆開了被子,說道。她也想洗個澡,細數過來,她都好幾天沒洗澡了!
話音剛剛落下,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以及一句“當家。”
“進來。”凌嶽說完,便側身靠在了牆壁上。
走進來的是木訥的凌一童鞋,他對著自家老大彎了彎腰,便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魏央。
“您的衣物。”凌一的聲音也很死板,和他的面癱臉一樣,比夏侯久彥的臉還要癱!
魏央道了聲謝後,就飛奔浴室,過了一會兒,她又開了一個門縫,怯怯地問著凌嶽:“我要洗澡,你可不可以不走?……嗯……我有點怕,當然!只是一點點而已!”死鴨子嘴硬,說得就是這丫頭了。
這是什麼壞習慣?凌嶽的眉頭皺得更緊,但還是在那一雙溼漉漉的藍眸下點了點頭。
見男人答應了,魏央才放心地關上浴室門開始洗澡,並且每過五分鐘就喊一次他在不在,弄得凌嶽差點就想踹門而入,直接讓她看著自己洗澡算了!
半小時後,魏央洗乾淨,帶著清爽的沐浴露的香味走出了房門,見凌嶽的動作一成不變,依舊靠在牆壁上,她更加安心地笑了笑,拿過了毛巾擦了幾下頭髮後,從抽屜裡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個電吹風,便吹起了頭髮來。
十分鐘後,那頭色澤亮麗的酒紅色秀髮便被吹乾了。
“睡覺!”凌嶽走進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