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詭異。
“媽媽。。。”醫生看完了維爾福就去看了貝尼代託,只是很可惜,那把匕首實在是太深了,即便並沒有穩穩地紮在心臟上,一旦抽出來,貝尼代託能活下來的機率很小。知道了這一點的貝尼代託抿了抿自己因為失血而慘白的唇,幾乎聽不清地喊出了這樣一個稱呼。
但是別人聽不清不代表鄧格拉斯夫人聽不清,對當年那個孩子的愧疚,因為自己的“勸導”而可能引發的私情,還有後來的一系列j□j,鄧格拉斯夫人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了貝尼代託身上。此時這聲幾乎聽不見的媽媽像是驚雷一般敲在她的心上,鄧格拉斯夫人第一次在公共場合不注意自己的儀態,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快速移動到貝尼代託身邊,“孩子,我的孩子。”她一邊說,眼淚一邊流了下來,雖然她自己都說不上她的眼淚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流的。
鄧格拉斯夫人想伸手摸摸貝尼代託,但是又不敢,無數的情緒積壓在這個昔日貴婦的心裡,完全找不到出口。
“媽媽,我快要死了,你能摸摸我的臉麼?”貝尼代托出的氣眼看比進的氣都要少了,他的聲音抖了起來,兩隻眼睛可憐地看向鄧格拉斯夫人。那一瞬間,幾乎所有的夫人小姐們都被打動了,她們完全忘記了貝尼代託其實是一個何等殘酷的人,他甚至剛剛在她們眼前為了保全自己出賣了懷著自己孩子的情人!
鄧格拉斯夫人更是首當其衝,她毫不猶豫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後輕輕地放在了貝尼代託的臉上,“我親愛的寶貝,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一隻保養得當的白皙的手在另一張雖然蒼白但卻十分英俊的側臉上撫·摸,有些小姐們不忍再看,只是這樣她們也避免了下面血·腥的一幕。就在鄧格拉斯夫人的手移動到貝尼代託的唇邊的時候,那個原本虛弱的男人像是爆發出了生命最後的力量,他猛地張開嘴,死死地咬住了鄧格拉斯夫人的手。
鄧格拉斯夫人發出了一聲完全不像是人類的嚎叫,之後嘗試將手抽出來。可是貝尼代託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她根本就無法擺脫。就在這時,鄧格拉斯夫人猛然看到了插在她的兒子胸口的匕首,像是被惡魔誘·惑了一般,鄧格拉斯夫人用另一隻手乾淨利落地把那把匕首抽了出來,之後尖叫著刺向了貝尼代託。
一下、兩下,終於貝尼代託眼睛裡的光消失了,鄧格拉斯夫人從血肉模糊中拿出了自己的一隻手,他們的身上都沾滿了不知道源自於誰的鮮血,貝尼代託將自己的生命“還”給了當初給予他生命的女人,由那個女人親手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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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咳咳,麥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說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啊
☆、124·路易十九的審判
法庭上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剛剛親自見證了血·腥的一幕;更是因為這對親生母子相殘的不可被饒恕的罪孽。
“異端!”一位西班牙來巴黎遊學的神父猛得站起來高喊,無論是貝尼代託跟維爾福夫人的“亂·倫”還是剛剛鄧格拉斯夫人對自己親生兒子的殘殺;都讓這位神職人員的神經繃緊到了極點;尤其想到貝尼代託的生命本身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跟另一位有婦之夫偷·情的產物,這聲“異端”具體指向了誰不言而喻。
“陛下,我請求您將這個邪惡的女人送到宗教裁判所;我相信我做看到的一切,這個女人絕對是地獄裡出來專門引人犯罪的惡魔!”這位西班牙的神父一邊大聲地高喊;一邊不住地在胸前畫著十字。不算當年維爾福他們三人對基督山伯爵的陷害;今天發起的公審是因為鄧格拉斯夫人的貪心;貝尼代託是她的原罪,而這個原罪又玷·汙了自己親生父親的榮譽——再沒有什麼比這更能說明上帝的公允的了。
“陛下,我請求您!全能的上帝會做出最公正的判罰!”沒等路易十九說話,神父又大聲補充。
雖然將鄧格拉斯夫人送到宗教裁判所的提議很誘人,但是法王並不打算這樣去做。不說教皇所屬勢力在革命的動盪中所受的影響,現在的歐洲大陸上也大概只有西班牙和義大利的某些地方經常性地光顧宗教裁判所了。“先生們,鑑於剛剛鄧格拉斯夫人在眾人面前對萊茵先生的殺害,我以全知的上帝賦予我的神聖權利判決她流放到塔利恩島,終身不得解禁,你們對此有異議麼?”
法王擺明了不打算將鄧格拉斯夫人交給西班牙人,那位神父也就被機靈一點的周圍人拉著坐了下來。對於鄧格拉斯夫人剛剛所做的一切,不讓她上斷頭臺就是已經是給那些老貴族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