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少汽車。
那些汽車有一個共同的特徵:車牌比車子本身值錢!
無論是不起眼的別克、帕薩特,還是檔次稍微高一些的奧迪a6l,掛的不是政。府牌照就是軍用牌照,其中京ag6、京a8的牌照也屢見不鮮,甚至還有兩輛掛有京0打頭寫有‘警備’黃色字型車牌的賓士s600。
如此一來,蕭狂那輛掛有jun委牌照的悍馬倒是不怎麼起眼了。
“難道某位大佬去世了?”
裴東來坐在悍馬汽車的副駕駛位置上,看到一輛輛掛有牛掰車牌的轎車,忍不住衝蕭狂問道。
或許是因為即將‘見到’蕭家老太爺。蕭狂的情緒有些低落,聽到裴東來的問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黃家老頭去世了。”
“黃家?”
裴東來聞言,心中一動,立刻猜到了什麼,確認道:“你是說黃鶯的爺爺?”
“嗯。”
蕭狂再次點頭:“整個共和國除了黃家那位曾經在副zl位置上幹了一屆的老頭之外,其他姓黃的人沒有資格埋在這裡。”
聽蕭狂這麼說,裴東來倒沒有異議。
因為在紫禁城流傳著一句話——八寶山公墓是死人的皇家園林!
稍後,不等蕭狂將車停在停車位,一名負責在停車場站崗計程車兵走了過來。先是敬禮,然後道:“首。長,請出示您的證件。”
“這個可以嗎?”蕭狂並未掏出證件,而是指了指後座。
嗯?
士兵聞言,朝後座看去,赫然看到後座上擺放著三個金燦燦的獎盃,其中一個獎盃是一個人擺出格鬥姿勢的雕像。第二個獎盃則是一名軍人持槍突擊的雕像,最後一個獎盃則是有五個小人雕像。
“唰!”
雖然士兵沒有認出三個獎盃到底是什麼比賽頒發的,但是他似乎能夠感受到那三座獎盃的分量,臉色一變,莊嚴地給裴東來、蕭狂兩人敬禮:“首。長,請!”
半分鐘後。蕭狂將汽車停在停車場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與那些掛著牛掰牌照的汽車分開,然後與裴東來下車,抱著三座金燦燦的獎盃和一些祭拜所需品進入八寶山公墓。
或許是那位在停車場計程車兵通知了他的戰友,或許是那些站崗、警戒計程車兵看到了那三座神聖的獎盃。裴東來與蕭狂一路暢通無阻,所過之處。所有士兵紛紛敬禮,望向兩人的目光充斥著敬佩。
作為國內規格最高的公墓,八寶山公墓佔地一百五十畝,其中公墓北向頂端墓區的政。治規格最高。
蕭家老太爺便埋葬在那裡。
而曾經擔任副zl的黃家老爺子則是在其他墓區,如此一來,裴東來與蕭狂兩人進入墓區後,並沒有與那些前去給黃家老爺子送終的人相遇。
隨著距離北向頂端的墓區越來越近,蕭狂的表情越來越肅穆,肅穆之中更是夾雜著幾分傷感。
“砰——”
當裴東來與蕭狂抵達蕭家老太爺的墓碑前後,蕭狂的雙膝直接砸在地上,他絲毫不在意膝蓋傳來的疼痛,只是凝視著蕭家老太爺那張威嚴的遺像。
裴東來見狀,默不作聲地上前,將祭拜所需的東西依次擺好,然後從蕭狂手中接過三個獎盃,擺在墓碑的正中間。
做完這一切,裴東來卻是沒有像蕭狂那般下跪,而是站在蕭狂身旁,凝視著蕭家老太爺的遺像,滿是敬意與感激道:“老首。長,我和狂哥帶著全球特種兵大比武的冠軍來看您了。”
耳畔響起裴東來的話,蕭狂那魁梧的身軀微微一顫,淚花在他的眼中打轉,令他的視線有些模糊。
“老首。長,三個獎盃之中,含金量最高的團隊作戰賽冠軍是狂哥率隊奪得的。”
裴東來再次開口,腦海裡卻浮現出了蕭狂渾身是泥,躲在死亡區域沼澤地裡的一幕,聲音不禁有些顫抖:“他為了得到這個冠軍,不讓您失望,不丟中國。軍人的臉,冒著生命危險進入了號稱死亡區域的沼澤地,在沼澤地裡呆了四天四夜。”
“老首。長,狂哥,他,沒有給老蕭家丟人!”
話音落下,裴東來上前給蕭家老太爺上香。
裴東來最後一句話就彷彿一記重拳,瞬間擊垮了蕭狂內心的所有防線,淚水不受控制地從他的眼眶湧出,沿著他那張堅毅的臉龐滑落,流進了他的嘴中,酸辣苦甜皆有。
陽光下,他無聲地哽咽,硬是沒有哭出聲。
上完香,裴東來回到蕭狂身旁,對著蕭家老太爺的墓碑深深鞠了三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