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乾了這一杯,不過好在只剩下半杯,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一氣喝下。
“人生如夢,莊周夢蝶,呵呵,你啊……就是太憋著了。”陸尋躬身給兩人倒了酒,見她有些為難的看著,便不由笑道,“隨意喝點,開心就好。”
那就好……梁立夏鬆了一口氣,端著酒杯做足樣子,而後才想起來問道:“什麼叫我就是太憋著了?”
“自持,慎重,隱忍,情緒太穩,這些不是憋著是什麼?”陸尋隨意的道,“這個年紀,就不該有這些。”
原來她在他眼中,多數時候是這樣的麼?
梁立夏笑道:“那該有什麼?像是薇薇那樣刁蠻任性,還是雲佩那樣單純簡單?其實憋著沒什麼,起碼我還是開心的,為所作所為,為今時今日,像是夢又不是一場夢,挺好。”
她已是第二次提起似是做了場夢,陸尋有些探究的看了她一眼,隨即便隱去,淡然道:“你覺著好,那就好。”
這話雖有些拗口,但還是不掩其中關心之意,梁立夏笑了笑,真心道:“多謝你。”
“謝我做什麼?”陸尋一搖頭,“你是再清醒不過的那個,反倒是我困住了。”
說完還不由自嘲一笑,又將杯中酒喝完,然後就接著倒酒。
見狀,梁立夏不由微微蹙眉道:“你已經喝了不少吧,沒事嗎?”
“放心……我酒量好得很。”陸尋說著還衝她一挑眉,“怎麼樣,你還要麼?”
剛剛她就沒喝過,這會杯子裡還是剛倒好的模樣,梁立夏自是連忙搖頭道:“暫時別,酒還是慢慢喝的好。”
這一慢,就拖到了邵奇趕回來,白少群也應酬完他那群朋友,還送走了一些,再轉回來。
一回來,他便看向白少容,好奇道:“你們剛剛勸他又喝了多少,怎麼就醉了?”
話音剛落,就見白少容緩緩睜開眼,道:“我沒醉。”
誒?沒醉?梁立夏有些訝異的看過去,那也就是說,剛剛她和陸尋所說的話,他差不多給聽了個全?
“我就說你怎麼會就沒動靜了,”白少群自是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只管大大咧咧的坐下,“既然都還好好的,那接著玩?”
梁立夏沒有挪窩,讓邵奇往裡坐了些,但就算沒對上白少容也還是有些小尷尬,她便乾脆起身道:“那我去看看薇薇,她說過你們來了就去叫她。”
說完便徑自朝之前看到的方向走去,走出一段距離後,方才覺得稍微輕鬆了些。
但一想到剛剛她和陸尋就在白少容面前說了那麼些話,她還是覺得略彆扭,早知如此,就不該順著陸尋的話題一路聊下去了。
進了休息間,恰好陸薇薇也被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吵醒,見到她來,就利落的起來跟著一同出去。
雖然人差不多又齊了,但遊戲玩得多了也是會膩,白少群乾脆讓人多拿了幾副骰子過來,隨意的玩起來。
這一隨意,就分了男女。
三個男人間隨便聊了幾句倒也找到了共同話題,白少容則是在一旁默默待著,偶爾說兩句以及喝兩杯酒。
梁立夏則和陸薇薇窩到了一處,一邊閒聊,一邊去打量樂隊那邊。
而後也不知是誰提出,然後有個服務員過來跟白少群知會了一聲,隨即酒吧天花板上的小燈就全都開了,原本用來照明的暗黃燈倒是關了,使得整個酒吧有些暗沉,卻更具氣氛。
緊跟著,駐唱樂隊唱了首很是抒情的慢歌,便引得好些個客人自發的出來跳起了舞。
這一情況看得兩人皆是一愣,隨即梁立夏方想起要感嘆道:“這是打算玩通宵啊。”
之前雖然有些人走了,但還是留了半數人在,這會又唱又跳的,自是不可能會急著走。
陸薇薇嘿嘿笑道:“挺好的呀,難得有這麼次機會,下次都不知要等何年何月了。”
“說得好像以後就沒有假期可以出來玩了一般,”梁立夏好笑的看她,隨即卻是又道,“不過以後還真是要少來,最早也得等到高考後,才好踏足酒吧了。”
“誰說不是呢,還好我們是窩在這個角落,如果再前面一些,只怕都會碰到認識的人,如果被我爸知道又要難熬了。”陸薇薇嘆了口氣,大概是剛剛小補了一覺,這會倒是精神奕奕,沒有半絲醉意睡意。
梁立夏一笑,沒說什麼的抿了口酒後,就又轉回到四人這邊,聽著他們的對話有些驚奇,又有些想笑。
不為別的,只因三個男人正在聊女朋友的事,惹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