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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得盛等一眾實力重臣全力支援,如今又有宇文啟提了重兵在瑞都城外鎮守,再無一人能有還擊之力。

於是,曾手握重權、一呼百諾的大周沈家,一家大小連同婢奴僮僕盡數繫獄;連和沈家走得近的親友,還有那些依傍著沈度和沈皇后把官兒越做越大的文臣武將,或羈押,或革職,或流配。唯有早早出首明確站到沈度對立面的,方可暫保無恙。

八月三十,因沈皇后善妒無子、屢次謀害宮中有孕妃嬪,唐天霄下詔廢后。

早朝宣佈之時,朝中竟無一人提出異議。

此時,原隸屬於沈家的兵馬或戰死,或投誠,或遣散,只有沈度的堂弟沈超領著水軍駐紮於江畔,並未參與攻往瑞都的戰鬥,此時見勢不妙,匯合了逃過來的沈家殘部,急急遁向北方。但以他那數千兵馬,斷斷不是朝廷的對手,早晚必被剿盡。

等城內外大致平定,宇文啟將兵馬安置停當,才入朝來覲見宣太后和唐天霄。

此時京城初定,人心忐忑,唐天霄倚仗之處正多,斷不會對他失了禮數;而他雖手提精兵,此地到底不是他經營多年的北疆,他也不會有所異動。

因此隔了兩年多君臣再次相見,他們倒也相處款洽,反而沒有當日北疆突然相見時彼此猜忌時的暗流潛湧。

而那個讓他們加深猜忌卻又放下猜忌彼此合作的女子,卻已永遠離開了他們。

唐天霄領著宇文啟踏入明漪宮時,宇文啟想著他驕傲倔強一意孤行的女兒,唐天霄想著他飛蛾撲火九死不悔的愛妃,無須作偽,已是兩下潸然,魂黯神傷。

於是唐天霄不免對他愈加禮敬,而宇文啟也明裡暗裡表示,自己年事已高,且後繼無人,願效忠大周,死而後已。

見往日沉溺酒色倦於朝政的嘉和帝手段如此高明,朝中上下無不敬懼。

原來議論過皇帝怎樣庸碌無能的迂腐大臣,此時已捏著把冷汗,暗自慶幸腦袋居然還能牢牢地長在自己脖子上。

唐天霄每日甚是忙碌,但每晚都會照例去怡清宮伴著可淺媚說笑,興致高起來,還親自彈琴,讓可淺媚跳上幾支舞來欣賞一番。

一切都順著他的心意往前走著,他的心情很不錯,看著心愛的小美人明眸善睞巧笑倩兮,自是更高興。

這日看她舞了幾支,忽然便想起來,問道:“那一回你跟我講,清嫵教過你一支什麼曲子,不如也舞來看看吧!”

可淺媚疑惑道:“什麼曲子?當日我在花琉無聊,跟她學過不少新鮮花樣的中原曲子呢!”

唐天霄道:“就是你在大理寺的大牢裡說過的,講越人派西子到吳國用美人計的那個曲子。”

可淺媚眉眼一跳,已笑了起來,“是那支《薄媚》嗎?好,你來彈琴,我便舞給你看。”

唐天霄便犯愁:“《薄媚》?這曲譜好似我並不曾見過,哪裡會彈?”

可淺媚笑道:“其實這舞我也不大會,舞著一定不怎麼樣。不過我瞧著你並不是記掛著清嫵姐姐教我的舞,而是記掛著清嫵姐姐那個大美人吧?”

唐天霄噗地笑道:“丫頭,你這是吃醋了?”

可淺媚擦著舞出來的細細汗珠,隨手接過他手中喝了一半的茶盞,趴到軟榻上一氣喝了,才道:“吃醋?我才懶得吃醋。她隔得那麼遠,她那個夫婿又那麼厲害,橫豎到不了中原搶我丈夫,我白白喝那醋,豈不是太無趣了?”

她的黝黑眼睛咕碌一轉,卻又瞥向他,慢悠悠道:“哦……我明白了!”

唐天霄奇道:“你明白什麼了?”

可淺媚頑皮一笑,說道:“如今你除掉了沈家這個心腹大患,又把宇文啟收得伏伏貼貼,剩了個交州莊氏獨木難支,為了扣在京中的獨子和準兒媳,說不準即刻便會交了兵權回家養老。到時大周國富民強,天下歸心,皇上談笑間就可平了北赫,滅了花琉,把那朝思暮想的寧淑妃重新接回宮裡來千寵萬愛,對不對?”

唐天霄擲了膝上的琴,跑過來便捏她的面頰,笑道:“你這丫頭越發不得了!看我才說了一句,你居然能扯上這麼些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可淺媚一邊吃吃笑著,一邊只顧往旁邊躲閃,人已從軟榻上滾落到地面。唐天霄忙伸臂將她接住,隨手把榻上錦墊也拖了下來,就勢抱了她滾到錦墊上,溫柔地將她扣到身下,只是綿綿地繾綣親。吻著。

可淺媚眼底的頑皮早已消逝,漂亮的杏眸在低低的細喘間漸漸失了方向般迷。離著。

唐天霄見她失態,卻甚是得意,鳳眸中盡是清熒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