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就叫著秀娘別和她扎氣,這下好了,人兒不知得在背後編排她些啥哩。
劉氏‘嘖’了聲兒的,打斷了吳氏的話,“合著你們是聽了那胖嫂兒的話啊,我說你們幾個也不尋思尋思,那胖嫂兒的話能聽麼,她要是能說出個實誠話來,早先就不叫柱子給攆著出村了。”
所有人兒聽著一愣,倆倆瞅著眼兒的,心裡都想起倆月前村頭那齣好戲,要說的這胖嫂兒就是因為說閒話才叫那柱子給趕出村的,這茬柱子家是要搬走了,那胖嫂兒才回著村的。
再著,她們幾個都說叨了這麼久了,那老六家的還一直幫著那楚戈家的說話,瞧著也不像是裝的,要說著胖嫂兒嘮叨的那件事兒,那可著是老六屋子裡的事兒,這老六家的能有這大的肚量,還能容得下那狐媚狸子?
這周遭的婆姨也沒了先前那熱氣,都小莫聲的說叨著啥,那高氏想想的對著劉氏說著,“這麼說,你和那狐、那楚戈家的處的還好著?”
劉氏頓了口氣兒,“我們倆家是鄰個兒,我和她能處的不好麼,再著那秀娘妹子人兒也不錯,哎算了,等會兒你們自個兒處著就知得了。”
說叨著劉氏就出著屋了,她那正尋思著叫秀娘進來,這茬擱那裡屋出來個大姑娘,“好六嫂,你先著等會兒。”眼瞅著自個兒挑唆的事兒沒成,她可著坐不住了。
劉氏聽著聲兒回頭,等瞅著人兒了笑叨著,“喲,原著是荷花妹子啊,好久沒見著你了。”
第二十三章荷花那些事兒
幾天前……
郭家大院的堂屋敞開著,有一婆姨翹著腿坐在當間,估摸有四十來歲了,可是人家知道打扮,身段還風流,穿上倆件綿綢料子的衣裳倒是水嫩了不少,瞅起來,就跟那三十九一樣兒。
這婆姨托起茶碗抿了一口,完了皺下個眉,反手給放到桌上,拿著帕子擦了擦嘴。
“啪”,聽著聲兒了,一個捧著賬本的小夥子抬起頭來,“大夫人,咋了?”
那婆姨扯扯袖口,撫了撫頭上的金簪子,“沒啥,不知咋地心裡不舒氣。”
那小夥子沒的說啥,接著唸叨,“前兒老王頭把鋪戶的租子交了,這行抹了……昨個兒張老叔覺得那地租貴錢了,說了明兒再還(huan)……”
那婆姨擺了下手,不耐煩的說叨,“貴喜別唸了,這都一早上了,雞毛蒜皮的事抖摟不清的,你把這賬本放下,回頭我自個兒看。”
貴喜聽了把賬本合上,放到桌邊兒,“那大夫人,我就先回去了,那茬趙嬸兒還等著我趕車咧。”
那婆姨懶散的“嗯”了聲兒,“去吧,順過把老爺叫過來。”
貴喜皺著眉,“姥爺?那啥郭嬸兒,我姥爺擱家待著哩,沒來。”
那婆姨瞪了個眼兒,劈頭蓋臉的就把他給喝出去了。
貴喜暗自撇撇嘴,退出堂屋,窺著那婆姨心裡嘀咕著,本來就是擱田地裡蹦出來的泥腿子,裝甚大戶人家,還得和大宅子裡的人兒學叫喚,啥人麼。
這茬還想趕他走,要不是郭叔家和趙嬸兒家買賣上有著鉤掛,非得叫他每天過著屋來對對賬本。他才不想來受這份兒鳥罪咧。
他這一出來,邊上一個老婆子就迎了上去,她手裡抓著幾雙筷子往圍腰上抹了抹,“大侄子,你在屋裡吵吵啥咧,是不這楊婆子又出啥么蛾子了?”
貴喜嘆著口氣,朝堂屋裡撇給了一眼兒說叨著,“哎,張嬸兒你不知道,這郭嬸兒非得讓我管她叫大夫人。管我郭叔叫啥子老爺,可這郭叔是咱上陽村的村長啊,哪有這樣兒叫的。我剛就說差了嘴,好麼直接把我趕著出來了。”
張姓婆子“嘖”了聲兒的,堂屋裡那婆子是郭楊氏,上陽村村長的媳婦兒,早些年家裡窮緊巴。賣給了大戶當得使喚丫頭,現著婆家在村裡長臉了,可著是得瑟起來了。
她說叨著,“哎,大兄弟,那又咋了。我還得管那荷花丫頭叫小姐咧,哎,這叫口可真彆扭得很。還屬這楊婆子會糟作人兒。”
貴喜聽了苦哈哈的搖了搖頭,那張姓婆子又說叨,“對了,大侄子,一會兒回去你替我給老趙家的說一聲。明兒我還是回那作坊裡幹活去,我不想在這兒當個聽喚伺候的老媽子。你跟著他家大小子交情不錯,你幫我說叨說叨。”
貴喜正尋思著,那婆子就擱灶裡取了倆熟雞蛋和根大黃瓜塞給他,說著天熱路上解渴,這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的,貴喜瞧著也只有應下了。
張姓婆子瞅著貴喜咬著黃瓜出門,心裡的石頭算是落地了,心裡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