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又咋了!”反正不是我丟人!
秀娘笑笑的說了,“婆婆,這外人要是知道了,我和楚戈會咋地,咱先放到一邊不說,單單就說婆婆你這點,外人聽了鐵定會說‘呃~~~這楚戈兩口子房裡的事兒,這做婆婆的咋尋摸的門清哩,莫不是聽牆角聽來的吧’……哎,婆婆你也知道,咱村裡的小婆子大姨娘啥的,那最煩的就是聽牆角的人兒。”
“聽、聽牆角,老孃咋會聽牆角哩!”
“是啊,婆婆,你自個兒說著沒做,可擋不了別人的一張嘴啊。”你以為你會說,我就不會說了麼。
沈氏聽著皺了皺眉頭,她狐疑的看著秀娘,“哼,我想,莫不是你要這麼說吧!”
秀娘忙搖搖頭,“哎呀婆婆,你咋這麼想我哩,我可不是那種吃飽了撐的,沒事胡亂瞎說,不顧自個兒臉面,把自家的事兒當成笑話,說給外人聽的那種沒皮沒臉的人兒啊!”
“你!你、你個小賤婆子……”
“楚戈——”
“哎……秀娘,啥事?”楚戈在外面應了一聲,走到灶間門口。
秀娘笑笑的端起手邊的倆碗,“沒啥,喝湯了~~~”
楚戈應了一聲,瞧著沈氏也在灶裡,那臉黑的嚇人,他低聲喊了沈氏一句,就端著碗出去了。
沈氏瞪著倆眼兒,瞅著秀娘心裡直唸叨,小賤婆子,你給我等著……
——————————
眼瞅著再過幾天就到了十一月,下陽村總算開始轉冷了……
秀娘在大木箱子裡翻找些厚實的衣服出來,好著明兒楚戈上山時穿上,這入了冬的山林子,老是陰冷陰冷的,多裹著些總是沒錯的。
楚戈把院子裡晾好的衣服收進來,“秀娘,這些薄料子的都曬好了……”
秀娘回頭看了一眼,說了,“嗯,楚戈你先放到床上,一會我疊好了再收起來。”
楚戈瞧著床上都叫秀娘鋪滿了長袖子的衣裳,可著沒地兒放他手上的了,他只得抱著衣裳先站著。
秀娘尋摸著抓出幾件深色的長褂,這些是讓楚戈外出時穿的,料子寬厚,最重要的還耐髒,這茬天氣冷了,小溪裡的水更是冰透的很,她可不能像早些時候那樣,衣裳髒了就跑著洗去。
等她把自個兒的和楚戈的挑著出來了,一抬頭看著楚戈抱了一堆衣服站在自個兒面前,她瞅著一下,把床鋪上的衣裳歸置歸置,好讓他放下。
“二娃子,你小子收衣服不瞅著眼兒麼,把我和你爹的都抱著走了!”
沈氏這會兒在外頭喊了起來,秀娘聽了,瞧著床上的衣裳,她瞅著揀了仨件出來,剛要起身,可尋思著還是讓楚戈拿出去給沈氏了。
自打那天過後,沈氏就一直沒和她說話,見著她就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然後一扭身就走開了,反正就是這屋子裡,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秀娘倒是不在意,這沈氏不理會自個兒,那她自個兒也不會去招惹她,反正碰著面了她都會喊著一聲“婆婆”,沈氏受不受的,她也不理了,自個兒禮到就是了。
楚戈出去後又進來了,他說,“秀娘,明兒大哥歇工,你不用給烙著餅子了,他說了要和我一起上山……打只山物給六哥下酒去……”
秀娘聽著一笑,“也對啊,該給六哥送點好的去,要不大哥也得不著這好的活計啊。”
這楚福經過季老六的關係,去了鎮上的米麵倉庫做工扛麻袋子,算起來這也有小半個月了,他幹活勤快,一天下來能得兩吊半錢,這會兒估摸著手上都蓄著碎銀了。
要說這季老六給找的這活計不錯,他們那塊的工頭應許了每個上工的夥計,一個月裡能交換著給放一天工,好讓回家歇息歇息。
畢竟這一天的大小麻袋扛著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別說要一天天連著做下去了。
楚戈看著秀娘坐在床上疊衣裳,他尋思著坐到她身邊,“秀娘?”
秀娘手下動作著,應著一聲,“嗯。”
楚戈說著,“秀娘,剛大哥,大哥託我一件事兒。”
秀娘頭也沒抬,“哦,知道了,明兒你要帶他上山麼,剛你說過了。”
楚戈木木的說著,“秀娘,不是,不是這個事兒。”
“那是啥麼,你別大喘氣,直接說了。”
“……”
“咋了,咋不說了?”
秀娘見楚戈沒下文了,就抬起頭來看著他。
楚戈抿抿嘴,“秀娘,大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