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巧對過有些個水果攤,正好擱著一併買了得了。
這茬擺著水果攤兒的都是些農家老漢,老婆子,他們帶著倆板凳,架著個木板子擺著些個大笸籮,一個的裡頭放著一種水果。
秀娘挨個瞅過去,心裡正盤算著要買幾種好,她走著走著,忽然在一個攤位前停下來。
她剛著本以為這個時代沒有月餅,估摸著連這個也沒有,“喲,瞧這黃溜光亮的,合著這裡也有柚子啊。”
那攤主婆子見著有人兒了,就過著前來,“這柚子又不是啥稀奇玩意兒,咱這咋沒有麼。”
秀娘瞧著她,順嘴兒說著,“哦,不是,我是說在這個時候也有柚子啊。”
那攤主婆子笑叨著,“哎,這時是八月節,這柚子可著是應景兒的水果。”
秀娘也不知得該咋說了,只是笑著,“嬸兒,這多錢一斤?”
那攤主婆子笑叨,“這時兒買不貴,就五文錢一斤,咋樣,小嫂子,我給你挑著個吧。”
秀娘說叨著,“那成,嬸子你看著挑吧。”
那攤主婆子應著聲兒,挨個扒拉著過手掂掂,倆倆比著些,最後她尋著個大的,過給秀娘,“小嫂子,你看這個咋樣兒?”
秀娘拿著掂一掂,瞅著身旁一個小的,她一手扶著起來也掂了下,正想對著那攤主婆子說叨啥,自個兒手上那大個兒的就叫人兒給搶著過去了。
她不明著的回過頭,等瞧著人兒了,倒是笑了,“原著是荷花妹子啊,你也來買水果麼?”
荷花今兒穿著件兒嫩黃的衣裳,瞅著嬌俏的很,她聽著秀娘說的了,可著是不理她,低著頭尋著小香兒去了。
“小香兒啊,今兒咋上著鎮子來了?”
小香兒瞅著她。“荷花姐好,今兒我是和哥上著鎮子來的。”
荷花眼兒一亮,腦袋左右瞅瞅,“楚戈,你說著楚戈來了麼,在哪啊?”
秀娘笑看著她,“楚戈不在這兒,人兒在後巷那塊哩,妹子你可得仔細你的脖子,那細嫩細嫩的。可別給扭到了。”
荷花一聽來著氣了,瞅著秀娘,“喲。原著是楚家嫂子啊,你這穿成這樣兒的,我還以為是那賣果子的大嬸兒,可著沒認出來。”
秀娘笑笑的,“妹子沒事兒。你叫著祖奶奶我都應著。”
荷花瞪著眼兒,完著瞅瞅手上的大柚子,對著那攤主婆子說叨,“你……大嬸兒,這個給我稱上。”
秀娘皺下個眉,“妹子。啥事兒都得分個先來後到吧,這個果子可真是我先看下的。”
荷花嘴角一翹,“我荷花看中的。可著不管啥子先來後到哩。”
秀娘聽著箇中意思,笑叨著,“是麼,那妹子可也知得,這強扭的瓜不甜啊。”
荷花斜了她一眼。“大嬸兒,把這上秤稱了。”
秀娘也說著。“嬸兒,你給我稱了,就摁著六文錢算。”
那攤主婆子聽了連連點頭,正要去拿荷花手上的柚子。
荷花一低手,“大嬸兒,我這摁著八文錢算。”
秀娘看著她,“嬸兒,我給十文錢!”
“大嬸兒,十二文!”
“嬸兒,我十五文。”
“大嬸兒,我這十八文給稱。”
“嬸兒,二十!”
“二十二!”
“二十四。”
“……”
倆人嘮叨著都喊到四十文錢了。
最後荷花直接扔個一塊碎銀子,“大嬸兒,就著錢兒了,你用不著稱了,直接給我切來,我現著就要吃。”
這見著銀子了,把那攤主婆子笑的,這一個柚子就賣出了一塊碎銀子的錢兒,可著痛快的很,她這接過柚子,拿著小刀給著切開拔了皮兒,用張油紙包好了遞給她。
荷花接過手,可著得意的很,對著秀娘笑叨,“真是不好意思了嫂子,這個柚子我拿下了,我想你還不知得吧,這楚哥哥啊,最好這一口了。”
秀娘本來是皺著個眉的,可等著那大柚子給切開了,她倒是笑了,“我知得楚戈好吃口柚子肉的,所以我更得尋著買好的啊。”
荷花聽著臉色一變,“你啥意思?”
秀娘沒理她,對著小香兒說著,“小香兒你記著了,這挑柚子啊,不是越大越好,而是越重的越好,皮兒越光透的越好,因著裡頭的囊肉多有水分,且那皮兒也薄透的很。”
她說著又指了指攤上的柚子皮,“再著那些個粗皮兒大個兒的,特別是剛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