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田掌櫃啊,你這要是說‘小店’,那我真不知道那大店是長什麼樣子了。”
田掌櫃笑了倆聲,“呵呵,小嫂子過獎了,你今天過來,是有何指教啊?”
秀娘揚起嘴角,“田掌櫃,你和我這鄉下小婆子說話,不必要那麼文縐縐的,直來直去多好啊。”
田掌櫃知道秀娘在後院裡,鐵定是聽到他在前面訓斥夥計的話了,他裝作不知,“小嫂子可真會說笑啊,哦,對了,剛我聽夥計們說了,你帶著倆簍子來,但這會不是摘二寶藤的時候啊,最早不也得過三五個月的麼?”
秀娘說了,“田掌櫃,我想你也看了,我帶著來的不是二寶藤。”
田掌櫃的“哦”了一聲,“那既不是二寶藤,那小嫂子你帶的這是?”
秀娘笑了笑,把茶碗放下,看著田掌櫃說了,“田掌櫃的,這大年下的,我可是給你送財來了。”
田掌櫃聽了一頓,然後哈哈一笑,“哎呀,我還真不知道在下陽村,過年過節的會給別人帶小樹的,若按小嫂子方才說的,難不成是給我送的搖錢樹麼。”
秀娘一笑,“田掌櫃說的不錯,我這送的就是搖錢樹,那倆簍子裡各裝了三株二寶藤,當然,這會兒還不到開花的時候,所以瞅著只有光桿樹杈子。”
田掌櫃一頓。對著秀娘說了,“小嫂子,我記著早先和你說的,是讓你到我這兒來種著二寶藤,我出田地,你出氣力,咱兩家合著一塊賺錢。”
秀娘尋思著說了,“嗯,是啊,早先田掌櫃是這麼說的。你還說是幫著我賺錢哩,那我這會兒不也給你帶來賺錢的法子了麼。”
田掌櫃聽了,嗤笑的搖了搖頭。“小嫂子,我跟你說的是實實在在,可你這會兒,就帶著這幾株樹杆子,你這不是拿我尋開心麼?”
秀娘忽的一笑。對著田掌櫃說了,“尋開心?田掌櫃,你會拿錢尋開心麼?”
田掌櫃見秀娘說的,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他瞅著後院的小樓一眼,尋思著喊了在後院忙活的倆夥計去櫃上支些銀子。到后街買些糕餅回來,說是自個兒下午餓了好墊吧點。
那倆夥計尋思著也怪,這買個糕餅啥的要倆人一道去麼。可這會趕好不用做事,倆人沒的多想,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其實田掌櫃剛聽著秀娘說的,是要帶她到後院的樓上好好說叨說叨,但他轉念一想。自個兒和一個小婆子單獨待著一屋子,知道的人兒會說他們是在談事情。不知道的還指不定編排成什麼呢。
田掌櫃見著後院就剩著自個兒和秀娘倆人了,這時鋪子不忙,沒人會到後院來去藥草。
他朝秀娘一擺手,說了,“小嫂子,你有何想法儘管說出來。”
秀娘看著田掌櫃,整理了下頭緒,想想來時尋思好的說辭。
“你也知道田掌櫃,我兜給你的二寶藤都是我自個兒種的,我這一不用鋪租,二不用僱夥計,三不用眼巴巴的等著人兒上門來買,只需翻翻土,下點水,幾鋤頭的事兒,這樣算起來,我從二寶藤上得著的銀子,也不比你這大藥鋪子賺的少啊。”
田掌櫃抿著嘴,清了下嗓子,秀娘這話說的,不是在打他巴掌麼,他雖說面露不快,可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聽下去。
秀娘瞧著暗自笑了笑,這田掌櫃快要咬鉤了,她又嘮叨了,“所以說,我給田掌櫃你帶來那幾株二寶藤,我這才幫著你賺錢哩,你看,你自個兒在鎮子上有田有地,要是把這二寶藤種到自個兒地裡,那到時,想收多少就叫人去摘多少,可不美得很。”
田掌櫃聽了,臉上不但沒有笑,反而更加陰沉了,他對秀娘說了,“小嫂子想的這套法子,我早些年就尋思過了,只是苦於不善種植此道,而且找遍臨近村鎮上的農戶,也沒有幾個乾斷言能種好二寶藤的,以前的藥販子一般都是到山野裡去找,不過也很少有得手,要不這二寶藤不這麼貴錢。”
秀娘笑著,“哦,這就是你們讀書人常說的那個,物以稀為貴麼。”
田掌櫃不理會秀孃的笑意,他繼續說著,“所以剛才小嫂子說的,讓我在自家的田地裡種養二寶藤,你這不是坑我麼,再著說了,小嫂子就想讓我靠你帶來的那幾株二寶苗子賺錢麼!”
秀娘瞅著他說了,“哎呦,我說田掌櫃的你彆著急啊,我給你帶來的那幾株又是不讓你種著的,而是想讓你試試的。”
田掌櫃一頓,“試?試什麼?”
秀娘只是一笑,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放到桌子上,“試試看我給你的方子有沒有效果啊。”
田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