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問道李老頭了,“咋了叔兒?”
李老頭擺擺手讓他先歇著,完了對著秀娘說叨,“我說秀丫頭啊,你這茬說的要招工,這事兒,你想仔細了沒有。”
秀娘瞅著李老頭,笑笑的,“當然了叔兒,你哪回見著我嚇胡鬧了。”
李老頭拿著煙桿子敲了敲桌角,說叨了,“哎,丫頭,叔兒知道你娃腦瓜子靈透,可這招夥計啥的,你可是沒想明白啊。”
秀娘問了,“叔兒,我咋沒想明白哩?”
李老頭說了,“丫頭,你先告訴叔兒,你招夥計想幹啥?”
秀娘理所當然的說了,攤開手,“當然是幫著叔兒打打下手,好多造搓衣板子啊。”
李老頭指著滿院子的木料說了,“哎呦,丫頭,你瞅瞅,一天就收著這些木料,用的著多少人打下手啊,你叔兒半天就能弄出幾個來,要是楚娃子過來幫忙了,興許還能多造幾個,可這造出來了有啥用啊,那還得能賣的出去啊。”
“你這茬開鋪子就光買早上那陣子,一天撐死了也就買賣那麼幾個,咱總不能見天的喊著買二送一吧,再著,就你這麼個賣法,咱們根本就不用招夥計,咱自個兒就能忙活的過來,咱這買賣又幹不大,一天下來能有口嚼穀就不錯咧。”
楚戈在一旁聽著,覺得李老頭說的在理,“秀娘,李叔兒說的對啊,就鋪子上的活兒,咱仨就能忙活的過來,根本不用招夥計麼,再著了……”
他說著看了看她,“再著了,秀娘,摁你剛說的,你不可能只要招一個夥計麼。”
秀娘瞧著他一笑,說了,“那是啊,要說,這招一個夥計也是招,可不管怎麼的,咱也得湊夠能撐起一個作坊的人兒啊,少說也得十來個哩。”
楚戈聽著一愣,又說了,“秀娘,你這說的要弄個作坊,那這十來個夥計就得見天的待在作坊裡吧,你想,咱這招了夥計,工錢啥的先不說,可就咱這後院,雖說有那麼幾間空屋子,可這根本就住不了多少人兒啊。”
秀娘不以為然的說叨,“沒事,咱在附近再弄上一間小的院子讓夥計們住著麼,那樣不也離咱這近麼?”
李老頭嘖了一聲,對秀娘說了,“哎呦,我說你這女子咋說不聽哩,就咱這買賣,哪用僱的了十來個夥計啊,咱這又幹不大麼。”
楚戈也是說了,“是哩秀娘,咱這鋪子剛開張沒幾天,雖說一天下來還是有買賣些錢的,可那也是咱一開始買二搭一才換來這麼點成色的,我也是盼著咱的買賣能幹大,可現在還不到時候不是麼……”
秀娘瞅著他們倆,坐在一旁不搭腔,等著楚戈和李老頭髮完牢騷了,她才笑笑的說了,“叔兒,楚戈,你們倆,說完了麼?”
楚戈瞅著秀娘這麼問了,有些木訥的點點頭,李老頭則是咬著嘬著菸嘴兒沒吭氣。
秀娘笑著起身,走出樹蔭,把地上寫好的紙張收起來,然後回身看著他們,拿著兩張給楚戈,讓他給貼到鋪面。
“叔兒,楚戈,這搓衣板子的好行市馬上就要來了,你們等著瞧吧,這躉貨的,用不了多時就會上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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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有著廂板的馬車打后街經過,這茬午後的街面沒啥人兒,車伕就扯著麻繩讓馬兒走的快些,其實就算是跑起來也沒事的,不過事先,這車主老爺有交代過,讓他悠著點走就是了。
等著來到一座獨立的小樓前,這輛馬車總算是停了,車伕扥著麻繩來回瞅了一眼,這座獨立的小樓雖說只有三層,可門面倒是大得很,裡面的擺設也很不錯,不過都是放著些傢俱兒啥的,瞅著像是做買賣的鋪戶。
車伕抬頭看了看鋪面上的招牌,隨後下了車,取下一個木凳子放到車前,對著車廂內說了一聲,“老爺,園木行到了,您請下車吧。”
他這喊了一聲,鋪子裡的夥計聽著了,忙迎了出來,他們站成一排,就在門口候著。
這茬,從車廂裡出來一個穿著富貴的中年男子,留著鬍鬚,人長的是極其氣派的,這人就是園木行的鋪主,早些年從自家宅子搬出來,白手起家的弄了間木工作坊,隨後買賣越做越紅火,除了鎮子裡這家老店,還在那些大城鎮連開了十來家分號哩,人稱金算盤楊二爺。
那些夥計齊聲的瞄到楊二爺下車了,都齊聲的喊道,“老爺您回來了。”
那中年男子低頭瞅了他們一眼,沉著嗓子說叨了幾句就進了鋪子,“都回去幹活去,別堵在門口弄些有的沒的,你們不覺得顯眼,二爺我還嫌丟人呢!”
這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