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部呢?他到那裡又去幹什麼呢?
“沈警官,”鮑天羽的問話打斷了沈劍的思緒,“我想問一個問題。您是否考慮過這個案子和朗月集團有關呢?”這是鮑天羽今天第一次主動提問。
“這個嘛,”沈劍不溫不火地答道,“所有和本案相關的情況我們都會考慮的。”
沈劍的回答是十足的搪塞。不過到現在為止,他還真沒發現嶽明操控的朗月集團介入本案的跡象。
袁方在博物館大門對面的公用電話前停下來,他要再撥一次劉漢唐寫在石像照片後面的那個電話號碼。電話鈴響了七八下,當他想掛掉時,那邊的聽筒被拿了起來。
“找誰?”是個中年婦女的聲音,普通話裡夾帶著口音。
“請問昨天是誰給我打的電話?”袁方搬出事先準備好的臺詞。
“你是哪位?”
“我這兒是北京,”他回答得驢唇不對馬嘴,“請問您是哪裡?”
“霍州,推沙中學。你到底是誰啊?”對方不耐煩起來。
霍州?袁方頓時一喜,那不正是N203次列車所經過的一站麼!連忙答道:“我叫劉漢唐。奇怪,您那兒沒人給我打電話嗎?”
“不知道。老師都上課呢,你呆會再打吧。”對方準備結束通話電話。
聽到對方說出“學校”和“老師”這樣的字眼,袁方突然被觸動了。猛然想起在白頭老屋時,獨目老人陳阿明曾說,門神木刻是什麼“霍老師”送的。難道說……
他迅速介面道:“噢,對,霍老師……我找霍老師。”
“早說多好,兜這麼大的圈子!”中年婦女老大的不高興,“霍子輝老師不在,他這幾天一直都沒來學校。”
袁方沒料到居然給蒙對了。忙問:“我怎麼能找到他?”
“等等,你不是說有人打你電話嗎,霍老師沒來,他怎麼打你的電話?”女人忽然醒過神來。
“大概是他讓同事打給我的吧,反正他找我肯定有急事。您還是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他吧。”
“不知道,等他來學校再說。”接電話的女人已經很不耐煩了。袁方生怕她就此結束通話。
“那我把名字和電話留下,他要是來學校,您務必讓他跟我聯絡。真的有急事!”
“好吧。”女人聽袁方的口氣不像開玩笑,就答應了。袁方報了劉漢唐的姓名,留下的卻是自己的手機號碼,然後又向女人問了“推沙”兩字的正確寫法。
“對了,霍老師他去哪兒了?他叫霍什麼來著?”他還想乘勝追擊,電話那頭已是“嘟嘟”的忙音。
打完電話,袁方從兜裡摸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A霍州、B洪桐、C臨汾、D侯馬”
現在這道選擇題的正確答案出來了!他掏出筆,在“A”上重重地畫了個勾,然後在空白處寫下:推沙中學,霍老師。
真是個驚喜!他要馬上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吳璇。從昨天離開芳澤醫院的時候,他就期待著這個時刻。可事與願違,吳璇的手機響了半天並沒人接。無奈,只好把電話打到芳澤醫院的內科病房。接電話的護士告訴他,吳璇剛下夜班,回宿舍休息了。他失望了一陣,才想起來可以通知胡曉燕。
不出所料,胡曉燕一聽說劉漢唐去了山西霍州,聲音立即由疲憊轉為興奮,沒再說啥,就立即掛了電話。袁方猜她一定是跑去通知醫生了。
一圈電話打完,才沉靜下來。他在思索一個新問題:霍州,一個他從沒聽說過的地方。劉漢唐跑那兒幹什麼去呢?
“記者來了麼?”
“來了兩個電視臺的,正在外面採訪沈警官呢。”
“《謎境》雜誌的記者呢?”鮑天羽對虞心月說。
“還沒有。我和他約的是九點,還差一刻鐘。”虞心月把一杯熱咖啡放在鮑天羽的桌上。
“他們換人了?”
“嗯,換了一個姓袁的記者。聽他講劉漢唐病了,他完成剩下的採訪。”
鮑天羽用手整理了一下領帶,以特有的渾厚嗓音說道:“這幾天是最忙碌的一段時間,除了應付警方和記者之外,我們更多的精力還是要投入西安的會議。呆會你去看看唐勇那邊的準備情況,通知他下午到我辦公室開會。”
虞心月點點頭,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
“這次去西安必須做到萬無一失,”鮑天羽語氣很嚴肅,“有了這次石像失蹤的教訓,我們決不能再出問題。”
“您認為問題出在我們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