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半點,更何況如今因為教中三方勢力的勾心鬥角致使教中也並不齊心,論起戰鬥力還不如當初對抗正派來襲的時候。
此時天剛剛破曉,山間霧氣又濃重,顯得更為壓抑,日月神教的殘兵敗將一路敗逃,正逃到黑木崖下百丈峰,此時向問天也率領一眾幫眾趕到了此處,這裡是攻入黑木崖最後一道屏障,而且此處對於日月神教的教眾來說,還有特殊的意義。
當初名門正派圍剿日月神教,便是在這百丈峰一決死戰,此時有經歷過那次圍剿的老教眾,看著此地熟悉的一草一木不由得眼前彷彿出現了當年那個從天而降紅衣似火的東方教主,就連那些不曾經歷過那次圍剿的新入教眾,也多半都聽說過教主傳奇式的救神教於危難,此時身臨傳說中的百丈峰,也不由得心裡多了一份期待,也許,還會有奇蹟也說不定呢?
一時間,大家幾乎全都是同一種想法,如果東方教主在這裡就好了,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帶出些心裡的想法,向問天把這些都看在眼裡,心裡更多了分沉重。
如今東方不敗已經打著閉關的名義銷聲匿跡了這麼久,很有可能他已經死了,卻依然在教中有著這樣的影響力,而自己這麼多年苦心經營卻只拉攏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支援任教主的迴歸。
而且這些人的支援也不過是利益的角逐,如今更是要依靠那歹毒的三尸腦神丹才能得到“忠心”,此時山風的涼意似乎一直吹進了向問天的心裡,東方不敗這個名字從沒有哪一刻這麼讓他覺得是個永遠都沒法驅散的影子。
“代教主,楊總管和好一些教眾都沒有來,剛剛我派人去楊總管那裡,發現他並不在房裡,而且,楊總管管理的庫房,也已經空無一物。”此時,匆匆而來的方鉚臉色鐵青的和向問天耳語了一番,向問天的臉色更加沉重了。
在神教生死存亡的時刻,楊蓮亭帶走了好一批教眾,無疑對於此時岌岌可危的形勢又是一重打擊,不僅如此,他還捲走了教中的財物,向問天看了一眼童百熊,童百熊也發覺了楊蓮亭不在此數,而他的那批手下也都不見了蹤影,臉色也都沒好到哪裡去,究竟童百熊心裡是在罵楊蓮亭,還是在後悔他自己沒有早點兒撤走,向問天可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官兵之中一陣騷動,隨後官兵們左右分開,一個小少年騎著一匹小馬駒在周圍一群高頭大馬的環繞之下來到了陣前,不是當日那客棧之中的王瑞又是何人?只見他對著向問天一陣冷笑。
“姓向的,到了這個時候,難道你還不肯交出他來嗎?”
向問天聽了一陣氣結:“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再說一遍,自從那日我離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如今他也不在這黑木崖中!”
王瑞聞言更是冷笑連連:“既然你執意不肯交人,那就休怪我不客氣,當日我說過,如果你不肯放人,我就踏平這黑木崖,你以為我說的是笑話不成?”
向問天抿了抿嘴,方鉚在一旁瞧著陣前那小馬駒上的少年,不由心裡一動,此時他正站在向問天的身後,半邊身子被向問天擋住,前面的人是看不到他右半身的動作,然而後面的人卻看得清清楚楚。
不少人注意到,方長老的右手在向代教主的後背寫了幾個字,大傢伙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麼,但是向問天卻察覺的清清楚楚,出其不意聯手出擊擒賊先擒王,向問天心裡唸了一遍,腦袋清醒冷靜了下來。
對方軍隊雖然人數眾多卻沒什麼高手,就連那小王爺身邊保護的也是當初在客棧的那批人,當日他想取勝卻是雙拳難敵四手,但是如果現在出其不意他和方鉚聯手要想突破這些人的保護把那小王爺抓住,卻不見得是件難事。
眼下硬拼是輸定了,還不如冒險一試,向問天很快便下定了決心,幾乎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但是一直注意著向問天的方鉚卻捕捉到了這個細微的動作。
而對方似乎並沒有發現向問天和方鉚二人的秘密互動,當他們二人忽然一躍而起快如閃電,對方前排的弓箭手都沒來得及反應,方鉚那武器判官筆的筆桿中急射出數枚暗器牽制住了王仁周圍的護衛,而向問天就趁著這個縫隙到了王瑞的面前。
伸手抓住了王瑞的衣領,向問天剛要回撤,卻感覺到一陣陰冷入骨的寒氣直襲他的天靈蓋,向問天大驚失色,哪裡還顧得上王瑞,連忙收回了手,腳尖點地如離弦之箭一般往後撤回,而此時已經反應過來的弓箭手也紛紛大弓射箭,方鉚也不敢戀戰,連忙也撤了回來。
一切說起來似乎很慢,然而卻只發生在轉瞬之間,此時雙方都有些譁然,向問天和方鉚沒討得好處卻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