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習慣的一眯眼睛道:“商秋雨真的不在麼?”
侍衛滿連的茫然道:“真的不在啊,商先生是隊首,自然帶去參加東狩去了,怎麼會在。”
蕭九看著那侍衛的眼睛,這也是蕭九的習慣,人在說話的時候,瞳孔都會本能的收縮,有些人快些,有些人慢些,但無一例外,收縮的頻率和節奏總歸是一樣的,只有說謊的時候,那頻率才會變化,但是眼前的侍衛似乎很鎮定,那股茫然並不像是裝出來的,而蕭九眼角一撇,卻發現另一個侍衛似是不斷的向後退卻。
鏘!
蕭九猛的抽劍,手碗一翻,兩柄斷月之光便已經插在了那侍衛的身後,阻止他繼續後退,而蕭九也是身影一閃,直接晃到那侍衛的身前。
蕭九抽出斷月之光道:“走的這麼急做什麼?你想去通知商秋雨麼?”
那侍衛有些惶惶,退了兩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神閃爍了一下,手腕突然一翻便抽出一根大約一指長的銀錐,猛的就朝著蕭九的小腹扎去。
血光飛散!
蕭九立於中央似未動過,星十四少已然執劍而前,手裡那劍足有兩臂寬,似乎是一把闊劍,但又不似闊劍那般巨大,只有一臂長短,劍尖橫切平滑,說是劍,倒是更像一把砍刀,只是那平滑的口子上任有一小截的尖刺,能砍,能削,能勾,更能刺,護手的位置還有個像鉤子一下的卡槽能夠卸人兵器,算是刀劍合一的兵器,而那寬平的劍身上,七色的流光異彩閃耀著著光芒,那是作為八品武器的象徵。
此劍名奔雷!
申屠章當時送給蕭九的三柄八品長劍中就有這把奔雷劍,只是蕭九有斷月之光,要這麼多劍也沒用,當時就把劍丟給了星十四少,讓他自己挑一把好的,餘下的兩柄,一柄給了雪暢,一柄則是送給了霸野。
蕭九道:“你還怕他能傷了我?”
星十四少恭身道:“無名小卒而已,不勞蕭先生親自動手。”
那侍衛道:“蕭先生,你這麼做到底是何意思,是要向南波家宣戰……”
侍衛還未說完,地上那斷了一臂的侍衛卻是猛的向後竄起,嘴裡吹著口哨,四周頓時跳出來數十人,而那些人全是一襲黑色武衣,並非南波家的侍衛,先前那說話的侍衛頓時也是一楞,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殺!阻我者,一個不留!”
蕭九向前揮了揮手,星十四少立刻向前躍去,手裡的奔雷劍絲毫沒有停留的朝著對方身上招呼,其餘人也是紛紛虎吼著向前撲去,迅速的跟那些黑衣人糾纏在一起,本來因為東狩的關係,蕭九身後跟著的全部都是好手,那些黑衣人看似不弱,但既不會比這些人強,同時數量上也處著弱勢,片刻的功夫就已經落了下風。
蕭九拉過那侍衛道:“我看你還算是忠心耿耿的,放心好了,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想找麻煩的是商秋雨那傢伙,我保證事後南波坤不會找你麻煩,所以,你現在立刻給我糾集那些還在府中的侍衛,我不需要他們幫我做戰,給我老實的待在旁邊看著就可,若是他們有任何意動,記住我剛才說過的話,阻我者,一個不留!”
那侍衛不斷的鼓動著喉結!
眼前的男人真是一個殺星啊,他殺的人少麼,自然不可能少,最起碼現在就已經橫七豎八的倒在自己面前十來具屍體了,那侍衛不由的想到那個夜晚,蕭九支身闖入南波家時的情形,四大供奉齊出,林重傷重,其他三個也是均被挫敗,自己一個小小的侍衛,不過就是在南波家混口飯吃,哪什麼跟人家鬥,憑什麼跟人家鬥!
忠心?忠心能當飯吃麼?
“我現在立刻去通知其他人!”那侍衛小心的從蕭九掌中把衣襟抽回來道:“我保證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絕對不會。”
蕭九鬆開那侍衛,也不管他,大步的朝內走去,順手劈開兩個試圖偷襲他的黑衣人。
“給我往裡衝,十步距離之內皆為敵,殺,無赦!”
蕭九一便吼著,一邊揚手就撒出一片的劍虹,那劍虹往前激射,長數十數米,猛的朝著下方斬落,那堅實的地面瞬間裂開一道半米漸寬的裂縫,地面不斷的震動著,星十四少虎吼了一聲,迅速的撲上,轉瞬間就搶了先手擊殺兩人。
“跟我衝!”
蕭九揮手帶人突入,那數十黑衣人已經徹底的潰敗。
南波家的構造其實並非只是奢華,那曲折的迴廊其實也很有講究,四周臨水,狹長難攻,雖然有些多此一舉的意思,但是總歸沿襲了軍風,只是此刻南波家幾乎也沒多少留守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