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給忘了。
“我回來拿點東西,待會就回學校了,你呢,怎麼這時候回來?”楊振天笑得溫和,夏藍望著他熟悉的笑臉,心中有些感慨。這個人一直對她很照顧,也不知道前世自己自殺,這個人受了多大的傷害。
“怎麼的?呆呆的。”楊振天見眼前的女孩只是怔怔望著自己的臉,好笑地伸手揉揉她的頭頂。夏藍立即回過神來,笑著說:“我也是回來拿點東西。”頭一偏,下意識地避開頭上的手。
對於夏藍的閃避動作,楊振天並沒有感到不自在,收回手說:“哦,那要不要我等你一起走?”
楊振天比夏藍大一歲,也在北洲一中讀書,不過他已經在唸高中,兩人因為班級不同,在學校的時候並不經常碰到。
“好啊,不過我請了晚自習的假,你呢?”夏藍樂得有人一起,高興地點頭。
“我請了假的,我可比你老實多了。”楊振天含笑說,夏藍不好意思地撓撓耳朵,突然想起自己這次回來的目的,她微微皺起眉,小聲地說:“振天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楊振天見她一下嚴肅起來,也認真地點點頭,“你說。”
“你能不能想個辦法等下把張大叔一家叫到你家去?我聽說有人要上他家找麻煩。”夏藍斟酌著,有些緊張,半真半假地對楊振天說,她知道不這樣就解決不了問題。只要到時候張家人都不在家,爸爸等下找上門,就只會撲個空,後面的事就都不會發生。
“有人要找張大叔家的麻煩?!你是聽誰說的?”楊振天聞言立即皺起眉。
“哎呀,你只要照我說的做就行了,我保證不是騙人的。”夏藍著急起來,趕緊示意他聲音不要那麼大,怕被別人聽了去。楊振天也還是個孩子,她也是沒有辦法才找他辦法,要是他不配合,她可就真的沒辦法了。
楊振天見她滿臉著急為難,略一思索就點頭答應了。夏藍感激地向他道了謝,而後快步跑回家。楊振天望了會她跑遠的背影,轉身往張大叔家去。
夏藍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爸,她知道這時候母親不在家,只好問正忙著做晚飯的奶奶她爸爸回來了沒有。
“剛回來,一臉氣沖沖的,在家裡呢。”吳桂花隨口回答,剛要問孫女為什麼這時候回來,眨眼人就跑不見了,“這是做什麼,跑這麼急。”老人嘟囔一聲,繼續洗菜。
對於父親,夏藍並不是不怕不恨的。只是相對於母親,她對父親的恨多於怕。前世,她的父親為了外面的女人氣死了撫養她長大的奶奶,她恨他,但是卻依舊存著一絲渴求,希望他能改變,前世是,現在也是,所以她想幫父親。
旋風般衝進半開的大廳門,找了一圈沒見著人,夏藍趕緊往屋後跑去。她要找的人就在屋後,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自己的父親在磨刀。
夏嚴良聽到聲音抬頭,看到女兒氣喘吁吁站在邊上,他沒有理會,埋下頭繼續磨刀,直把有些生鏽的水果刀磨得發光才住手。夏藍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的。
等到喘順了氣,夏藍把手心的汗抹在衣角上,結結巴巴地說:“爸,我,我回來了。”見父親沒應聲,頓了頓又問:“爸,你這是……要做什麼?”
夏嚴良面色不善,斜了女兒一眼,輕輕嗯了一聲,說:“你媽被別人給打了,我幫她出氣去。”說著站起身,把刀擦乾,拿過一邊的報紙包好,揣進大衣裡,然後氣勢洶洶地出了門。夏藍害怕地嚥了口口水,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現在要勸是勸不住了,雖然腿腳嚇得有些發軟,但她還是趕緊跟了上去。
心裡惴惴不安,夏藍跟著前面父親的腳步,手緊緊捏著衣襬給自己打氣。她現在腦海裡只有楊振天有沒有成功把張家的人叫出去這個問題,心裡慌得很,沒走幾步就出了一頭汗。
走了一段路,前面的夏嚴良突然轉過頭,厲聲說:“你跟著我做甚?!”猝不及防的夏藍被嚇了一大跳,戰戰兢兢地更是說不出話,只覺得身子一陣陣發虛,懷裡更像是揣了只兔子,安寧不了。她前世雖然活到了三十歲,但是性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膽小怯懦得很,對父母更是怕的不行。
沒有得到回答,夏嚴良狠狠瞪了夏藍一眼,而後轉過頭繼續往前走。夏藍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心口長出一口氣,還好父親沒有趕她走。
遠遠地就看到張家關著大門,夏藍鬆了鬆捏緊的衣角,心口的大石放下不少。看來楊振天成功把人叫到他家去了。不過她還不能完全放心,因為父親還在朝著張家去。
“爸,張家人不在家,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