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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沒看到他,直接離開的。但是內心是大人的她,卻做不出讓一個半大的孩子淋著雨回家這樣的事。儘管這是個讓她反感的孩子。

“……”曾一鳴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但是卻跟著她的腳步開始移動。

汽車鳴著笛開過,夏藍接著車燈仔細辨認路,按記憶中的印象尋找曾一鳴的家。兩個人都很沉默,因為前世的接觸太少,夏藍找不到話題只能沉默。而曾一鳴把她的沉默當做了疏離,於是也不好開口。

氣氛很沉悶,曾一鳴偷偷拿眼角望身邊的人,看到她把傘大多遮在自己身上,自己的肩膀卻溼了一大塊。腦海裡閃過她和邢默在一起的樣子,他突然覺得煩躁,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傘,冷聲道:“我來。”

夏藍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鬆開傘柄。誰打傘就由誰帶路,正好她有些記不清路線。

曾一鳴家裡在當地算是有錢人家,父親是在外地承包煤礦的,可想家底有多豐厚,只是因為念著故鄉,所以一直沒有搬遷到大城市裡居住。

到門口的時候,曾一鳴道了聲謝,把傘交給夏藍就走了。夏藍看了看整棟樓黑漆漆的小別墅,無奈搖了搖頭,轉身往回走。

一路走來,夏藍髮現邢默家和曾一鳴家離得不遠,一個在稍外面一點,一個在裡面一點。夏藍回去的時候再次路過邢默家門口,她停下腳步抬頭望了眼邢默房間的方向,發現那裡的燈還亮著。

估計又在打遊戲吧,夏藍笑了笑,抬腳打算離開。然而在路過一個巷口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衝出來,從後面一把抱住她,“啊——!”突然的情況讓她忍不住驚叫起來,傘也扔到了地上。

“小長輩,是我。”熟悉的聲調在耳邊響起,被驚嚇到的夏藍頓時鬆了口氣。

“大晚上的,你躲在這做什麼?!”下意識地斥責,被嚇到的怒氣讓她實在冷靜不下來。

“那你呢?大晚上的你和曾一鳴在做什麼?!”沒想到的是,邢默的語氣比她還要憤怒。

夏藍微微一怔,皺眉說:“我只是在路上碰到他,看到他沒帶傘,所以送他回來而已。”意識到還箍在腰上的手,她厲聲道:“快放開!”

解釋起了一點點作用,腰上的手縮回去了一點,但很快又纏上來。邢默不依不饒地問:“那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我都知道了,你和他在一起學鋼琴!”

這是什麼跟什麼?!她跟誰一起關他什麼事了?!夏藍惱怒於他的咄咄逼人,一邊毫不留情死命掰他的手,一邊怒道:“我跟他什麼關係關你什麼事?!快給我放手!”貼在身後的溫熱體溫讓她萬分不舒服。

感受到她的怒氣,邢默頓時有些怯意,但他依舊沒有放手,只是放軟語氣說:“小長輩,我不問了,你別生氣。”說著討好地在她肩膀上蹭了蹭,以往他都是用這招對付生氣的夏藍的。只是今天卻與平常有些不同。他新奇地發現,夏藍身上有股淡淡的說不出的香氣,給人一種柔和親近的感覺。

他不由用像是發現寶藏般新奇興奮的語調,陶醉地說:“小長輩,你身上好香哦。”說著手臂收的更緊,腦袋直往她脖子裡鑽。心裡不由疑惑,為什麼以前他沒有注意到這點呢?

這樣接近的距離,夏藍能聽到身後越來越快的心跳,她知道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麼。茸茸的短髮拂過頸邊的感覺讓她覺得毛骨悚然。前世關於丈夫的種種一一閃過腦海,她心裡沒來由地心慌起來,手足無措,一時情急的她不由臉色通紅。

察覺到她的掙扎,邢默下意識地收緊手臂,腦袋不住地往脖子裡鑽。鼻尖滑過肌膚的感覺讓夏藍慌亂不已,情急之下,她猛地縮著脖子使勁往邢默腳上一蹬,身後的邢默猝不及防,立即啊地一聲吃痛放開了她。

脫離了那個讓她心慌的懷抱,趁著邢默抱著腳痛叫的時候,傘也顧不上拿了,夏藍一邊狂奔一邊大喊:“你給我記住!”然而一溜煙跑了沒影。留下邢默抱著腳痛呼不止。

當天晚上,三個人都失眠了。

夏藍咬牙切齒地想著明天教訓邢默的方法,不讓那小子脫層她誓不罷休。而被夏藍算計的邢默此刻卻抱著枕頭呵呵傻樂,小長輩臉紅的樣子好可愛哦~~~

曾一鳴枕著手仰躺在床上,腦海裡一一浮現夏藍的臉,花痴時候的臉,恬靜溫和時候的臉,還有可愛活潑的樣子,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他被耍了。

第二天,雨還在下,細細密密的雨絲纏纏綿綿,帶著秋天的涼氣,給炎熱了幾個月的世界降溫。抬頭的時候才發現,有些樹葉已經開始變黃了。

邢默一瘸一瘸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