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不恥下問的態度。請教自己的小孫子。
“雲侯說魚和獸都有一根長長的脊椎骨。身體的運動都是由脊椎骨來支撐的。運動的時候脊椎骨上下襬動的便是獸類,而運動的時候脊椎骨左右擺動的就是魚類。”
劉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稀奇的理論,覺得哪裡有些不妥卻又說不上來。仔細一想卻好像有些道理,魚在擺動的時候的確是尾巴左右搖擺。
看起來雲侯的學問頗有玄機。這個清華大學還真的不簡單。有顏家這樣的儒學世家。又有云侯這樣的奇才。看起來自己還是有必要讓孫兒學下去。畢竟家族中出一個人才不容易。而且世上想找這樣的老師也著實很難。
臨潼侯的學問,弘文館的那些教習可教不出來。是不是將老二家的大小子也送去?劉舍縷著鬍子不說話。
同樣的情景在各各權貴的家裡都在發生,孩子們用在清華學來的各種理論與他們的老子辯論。結果。這些自負學富五車的傢伙全都被自家的孩子問的啞口無言。然後再被孩子們的答案說得五體投地,一夜之間坊間的傳聞便流傳著清華大學稀奇古怪的各式問題。
聞者膛目結舌,得到答案之後又恍然大悟。
自然學說的理論以原子裂變的速度在長安流傳著,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時候。如果你說你沒聽說過,會遭到周圍人的一致鄙視與白眼。並附上一個光榮的綽號“土鱉”。
“太傅,您說什麼是魚什麼是獸?”
劉榮也被這個問題所困擾,昨天和三個弟弟辯論了半天。一張嘴終究說不過三張嘴,在三位王爺的聯手打壓下。太子殿下狼狽的敗下陣來,今天竇嬰一進宮劉榮便出言詢問這一問題。
“呃……這個。”
作為訊息靈通人士,竇嬰自然聽說過這個問題。雖然他覺得雲嘯說的有些玄,但是在仔細觀察了池中的魚和家裡的狗之後。他也覺得這一條理論應該是正確的。
“太傅,膠西王他們太過可惡。昨天用這樣的問題使本太子在父皇面前難堪,太傅你教我一個戰勝他們的法子。”
劉榮氣哼哼的說道。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您是太子。是大漢的儲君,他們即便會再多的問題以後也是您的臣子。為君者只要能辨忠奸,能知善惡便能治理好我大漢江山。”
“太傅這話說的不對。”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竇嬰一回頭,看見劉啟正帶著劉小豬站在門外。
“臣竇嬰參見陛下。”
竇嬰趕忙施禮。
“起來吧,彘兒你說說為什麼太傅說的不對呢。為君者不辨忠奸,不知善惡如何治國呢?”
劉啟坐在地席上,笑著詢問劉小豬。
“顏夫子說過,天下萬物都有他們執行的規律。就像一年有四季輪迴,每天太陽東昇西落一樣。為君者乃天下之主,怎可只知道忠奸善惡,而不瞭解天下的至理。”
“哦,你說說什麼是天下至理?”
劉啟被劉小豬勾起了興趣。
“為惡而畏人知;惡中猶有善路;為善而急人知;善處即是惡根。
天下至理便是人心,從一個人的行為看透心性這才是為君的至理。
若是隻看表面就很容易被人矇蔽,那樣的話便會奸妄當道,賢者非難國家就會動盪。”
劉小豬背誦著顏清的話,讓劉啟瞪大了眼睛。
“這是顏夫子教給你的?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麼?”
“顏夫子說,做了錯事怕別人知道。這說明這人心中還有愧疚之心,可以給予改過的機會。
而有些人做了善事,害怕別人不知道到處宣揚。這樣的人做善事是為了宣揚自己的仁慈進而收買人心。這樣的人雖然做了善事,但他的目的與動機都不純粹,為君者需要提防這樣的人。”
劉啟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這個六歲多一點的兒子,眼睛裡冒出了星星。
“哼,照你這麼說。以後我們都不用讀書便可以治理天下,只要觀察別人的所作所為便可以洞悉一切了,簡直是荒謬。”
劉榮很明顯不服這個弟弟,又見劉啟一臉欣喜的樣子,忍不住出言反駁道。
“太子哥哥說的不對。讀書是為了明理,明白世間萬事萬物的道理。不讀書不明理如何能治理國家。”
劉小豬兩句鏗鏘有力的話便將劉榮頂了回去,神色裡頗有幾分不屑。
“你敢這麼和我說話,看我不揍你。”
劉榮有些惱羞成怒,不顧劉啟在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