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傅君瑞低著頭,睫毛安靜地下垂,卻又會小小地顫抖。“傻瓜……”
這兩個字,一個詞,在喉間似乎沾了他的所有情緒,以至於說出口的那一個瞬間會如此心疼。
白江城還是笑,輕撫著人的頭髮,“嗯。我是傻瓜。”
吃著吃著,白江城忽然小心翼翼地問:“君瑞……”
“嗯?”傅君瑞停下來,抬起頭看著對面人。
他的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紅了,但還是披了一層薄薄的粉紅,給他那冷如冰霜的面龐增添了幾分柔和,讓白江城看著便不由得痴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以後……可以每個星期都回來嗎?”
“……我把鑰匙都給你了……”
“嗯?!”
“我說,我把鑰匙都給你了,你說你可以回來不?”傅君瑞有些惱了,一雙鳳眼瞪著眼前這個遲鈍的人。——他這麼說還不夠明顯麼?!
白江城顯示愣了一下,隨後捧起人的臉,小心翼翼地輕啄著,一邊親吻,一遍不厭其煩地叫著人的名字。
“君瑞……君瑞……君瑞……”
一遍一遍地喊著,不倦地喊著,彷彿整個世界的語言都只剩下了這兩個字。白江城喊著人的名字,無論怎麼喊都覺得不夠,無論怎麼喊都覺得不膩。
白江城和傅君瑞,他們兩個都是笨拙的人,或許他們本身並不愚笨,但對於情,對於愛,他們確實很像新生的嬰兒。他們不懂得說甜言蜜語,或許該說,他們連該如何把自己內心想說的話想表現的情感正確地傳達給對方的方式都不知道。他們就是那麼的笨拙,卻又會摸索著,用這樣的方式讓彼此都認可了彼此的存在。
感受著細密的吻落到自己的額頭、眉間、臉頰,很久,傅君瑞才反應過來一件事——“你好像還沒擦嘴吧?!!”
白江城舔了一下人的耳垂,成功地引起傅君瑞的一陣顫慄,“現在不要管擦不擦嘴的事情了,好嗎?”還故意把撥出的熱氣吹到人的脖子上。
自從昨天晚上發現耳後的肌膚是傅君瑞的敏感帶後,他就很想再試一次看看的。
果然,傅君瑞一手捂著通紅的耳朵,哆嗦著嘴唇,一手把人往外推去,奈何身體根本使不上力,推了半晌也沒能為自己爭取到一絲的空間。
白江城被他那模樣逗得再也忍不住了,便放聲大笑,胸膛一起一伏的。末了,在傅君瑞的眉間落下一個輕吻。
“君瑞,我愛你。”
這樣的話,第一次,當著那人的面,說了出來……
傅君瑞下意識地想抿住嘴唇,卻發現自己唇角已經在不可抑制地上翹了。
吃過了東西,又鬧了一陣,傅君瑞便覺得有些困了,一雙鳳眼也忍不住上下眼皮打架了。
白江城見了,也不和他鬧了,把枕頭放好,再把人按回床上,扯了一張被子小心翼翼地給他掖好,“困就睡吧。”
傅君瑞還沒來得及應一聲,睡意便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了。
他想,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困成這樣了,而到了下一秒便已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看來徐阿姨說得真沒錯,把柏子仁、酸棗仁,和著粳米一同煮粥,果然能夠安神。”
白江城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傅君瑞的臉頰。男人臉側的肉瘦削了不少,襯得人更加的英氣勃發,可是,再怎麼說,這人還是胖一些好,畢竟現在的傅君瑞抱起來也太硌手了。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才一個星期沒見,你怎麼可以瘦成這樣了……”
自從他搬到傅君瑞家裡住以後,好不容易把人養胖了一點點,結果,才一個星期,剛胖上來的兩斤肉又給瘦回去了。
白江城心想,看來自己一週回來一次還是挺必要的,不然,要是他幾個月才回一次,那麼傅君瑞估計就能瘦成皮包骨的模樣了。
想完這一系列事情,白江城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人,笑著,輕聲說,“還是先去養胖你吧。”
說完,就端起空了的碗,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儘量不弄出聲響吵醒傅君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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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傅君瑞】
說實話,白江城收到人發來的這條資訊時,真的很驚訝,一而再再而三地來來回回看了幾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的時候。欣喜、焦急一時間全都湧上心頭,然後腦袋一熱,就拼了命一樣連夜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