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拿他沒辦法,只好從冰箱裡拿了些肉和雞蛋進了廚房。一陣鍋盆瓢勺交響後,一頓香噴噴的午飯就上桌了。
弟弟一見到桌上盛著的黃澄澄的蛋餅,立即就歡呼了一聲,洗完爪子回來就埋頭大吃,狼吞虎嚥的吃相快能趕上非洲難民了。白江城當時很想冒一句“你幾天沒吃飯了?”的問話。
吃完飯,白江城就被弟弟推回房間去了,說讓他趕緊上線準備一會兒的決鬥,還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會把家務事做好的。白江城感動得熱淚盈眶啊,一邊想著弟弟長大了懂事了,一邊躺進遊戲倉裡。
這時候,在白江城心目中已如天使一般可愛的弟弟狡黠一笑,拿起電話,撥出一個熟悉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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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到酒吧裡來吧,快點,出事了。”
踏雪無痕才剛上線,繁華落盡的資訊就發了過來。他愣了愣,總覺得這有點熟悉,好像之前就有過一次這樣的事。
當他急急忙忙趕到酒吧,卻見到兩方人馬規規矩矩地坐著喝酒,並沒有預料中劍拔弩張的場面。好吧,他承認,他是有這麼一丁點的失望了。
“怎麼了?”踏雪無痕移到離得最近的淺唱離歌身邊,問道。
“不知道。我們剛進來不久就這樣了。”淺唱離歌皺起眉,顯然不喜歡這麼壓抑的氣氛。紅色的法老王反倒是興致勃勃的樣子,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在善解人衣身上轉著,彷彿上面鑲了金嵌了銀似的。而善解人衣正在努力地忽視從對面桌直射過來的熱情似火的視線以及附帶的四道殺人般的目光,更無暇貧嘴了。
於是,踏雪無痕很明智地選擇去問叫他來的繁華落盡。
繁華落盡冷笑道:“那個花花腸子、喜新厭舊的傢伙?十有八九是舊情人找上門來了。”順著某個“花花腸子的傢伙”可憐巴巴的視線,狠狠地瞪了回去。可這動作在踏雪無痕看來確實異常的可愛,像個小孩一般。
對面的人顯然坐不住了,起身就從對面走了過來。那是個穿著粉紅法師服的小女生,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說不上漂亮,只能夠說是可愛的一類。此時,這個可愛的小法師正玩著善解人衣的手,嬌滴滴地說:“哥哥,你是哪個公會的啊?怎麼芙蕾雅以前沒見過你呀?”見善解人衣還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與己無關的表情,聲音裡不由得帶了點哭腔,“哥哥討厭芙蕾雅嗎?”小嘴一撅,那委屈的模樣彷彿只要善解人衣回答“是”她就能馬上哭了出來。對面桌和芙蕾雅一隊的四個壯漢瞪著眼,大有把善解人衣大卸幾塊的氣勢。
踏雪無痕汗顏,副會長怎麼會惹上這樣的人了……
這時,善解人衣傾身俯到芙蕾雅的耳邊,說了句話。隨即就見到那個小法師眼含著淚水嚶嚶地哭著跑了出去。壯漢們看了看笑得一臉無辜的善解人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轉身去追那個小法師了,還要是一邊追還一邊吼著“等等我們啊芙蕾雅醬……。”……只能夠說最後的那句話把全部人都狠狠地雷了一番……
太過戲劇化的結尾讓看熱鬧的人興致乏乏,紛紛散去了。
“唉,沒勁。”紅色的法老王把下巴抵在桌上,幽幽怨怨地說了一句。
“你還好說!?剛才怎麼不見你說話,平時話多得要死。還有你、你、你,你們剛才怎麼不幫一下忙啊?!”恢復了平時模樣的善解人衣氣急敗壞地吼著。
“呵呵,我這不是剛來嘛,還不清楚什麼回事來呢……”踏雪無痕看著炸了毛的某人,心虛地說。淺唱離歌也一臉尷尬地笑著,繁華落盡直接就一個眼刀扔了過去,正中紅心。
善解人衣氣結,蹲到角落畫圈圈,一個個沒良心的傢伙、見死不救、袖手旁觀……就在他的碎碎念中,踏雪無痕總算把事情弄清楚了。
本來善解人衣一行人是想到酒吧去歇息一下的,誰知道剛坐下就被跟上來的小法師一行人纏上了,特別是那個小法師,一直用私聊和他們套近乎,問這問那,甚是花痴。
“都怪我長得太帥了……”說完後,善解人衣還自戀地捋了捋頭髮,好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無視無視。
見到沒人搭理自己,善解人衣鬱悶,不想自討沒趣,也不說了,喚來老闆索西雅再要了兩杯酒。
索西雅走的時候拉了拉踏雪無痕的衣角,示意其跟上來。
“索西雅小姐,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跟上來的不明就裡的踏雪無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