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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才是主力軍!

所以,他要佈置自己隨時可以解封的封印,又不能讓自己太過於依賴自身的力量……這就很考究他的本領了。不過當妖王這麼多年,被稱之為最強,有什麼事能難倒他?

封妖九術,返命之法。

妖力,封。

妖身,封。

妖魂,封……

等他在身上,沿著六塊腹肌的紋路刻下了九重血印,他從內而外恢復到了人身,再無半點妖力波動。

這九重血印,涉及到一身很深奧的學問,像什麼‘陰陽轉換’、‘返璞歸真’、‘光明和黑暗對立與互生辯證理論’、‘由人入妖染色體不變定律’、‘萬物生生同本源奧義’、‘全宇宙物種都能聽懂中文潛規則’等一系列比較高深的命題……

過程並不重要,結果就是,因為力量被封印,他變成了一個七歲的孩童,在一個寒冬的夜晚,光腳行走了幾百裡之後,渾身髒兮兮地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鎮。

當時,人類社會立刻給他上了一課。

不依靠自身力量,一個從外地過來小鎮上的、完全沒什麼身份證明的孩童,沒有什麼依靠,沒有什麼出路,封印之前也忘記弄些貨幣帶在身上。小鎮上只有兩個警察的警局,也因為喝醉了酒,忽略了熱心市民們打來的求助電話……

飢腸轆轆,又因為長途跋涉而身體疲憊,當他蜷縮在路燈旁,看著天空飄下了鵝毛大雪,心中不免有些悲涼。

那孤獨,就如同他做妖王的這漫長歲月中,揮之不去的那種孤獨。

如果他有什麼復仇的心願,有什麼成為天地之間最強存在的意志,或者有徵服各個位面世界的野心做支撐,他也不至於宅在妖王殿許久不出,不至於對人類生活這麼嚮往……和每個青春期少年都有的迷茫一樣,他不知自己存在的意義。

看著街邊某個櫥窗中,那溫暖的小鎮家庭……木遷拿起了一根火柴,輕輕地划著,在那微弱的火光中,他……決定製定一個詳細的步驟,再重新啟動重新做人的計劃。

就在那時候……像是許多故事中的巧合一樣,就在那時候,一對逛完街買菜回家的年輕夫婦,停在了他身旁。

“老公,他看起來好像很餓……”

“孩子,”那個帶著眼鏡和圍巾,面容斯斯文文的男人蹲在了木遷面前,溫聲問著:“你沒地方去嗎?這麼冷的天。”

木遷搖搖頭,那雙烏黑亮澤的眼眨了眨,平靜地注視著這兩個凡人。

後來……

那天晚上的路燈下,這對夫婦的中間,多了一個小小的人影。夫婦左右拉著他,說著帶他回家吃飯,在路燈的映照和雪花的飄舞中,他們就像是一家三口,漸行漸遠……

木遷記住了,那兩隻尺寸不同、觸感不同的手掌,傳遞給自己的溫度。

左邊的男人手掌,是沉穩的、穩重的,手掌有些粗糙,那是承擔了家庭的責任而皺起的紋路。右邊的女人,是溫柔而細膩的,手心傳來了冰冰涼涼的觸感,是母性獨有的溫柔……

剛開始的時候,木遷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會把事情搞砸,所以不敢多說話。

那晚,木遷感受著這對夫婦的熱情和關照,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虧欠了他們許多,不敢直視他們溫柔的雙眼。可能,是因為自己這是一種欺騙的行為。

而在他的記憶中,只有那個戰死的老妖王對他這麼好過。

“孩子,你叫什麼?”

“你父母呢?”

“你都不記得了嗎?真是個可憐的小傢伙,老公你去給他洗個澡,我去找些衣服給他換一下。”

木遷只能用不斷搖頭的方式來回答,當他看到在二樓樓梯上,睡眼惺忪走出來的那個三四歲模樣的小女孩,不由得稍微鬆了口氣。

這對夫婦,不是因為無法生育而想領養自己就好,如果是那樣,就帶有了某種目的性,會破壞他心中難得的溫暖感覺。

按照他的原則,過程不太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結果就是:從那天開始,木遷的名字前面,加了個‘甄’的姓氏。

真·木錢。

那就是他重新做人的最初一夜。

感謝那對夫婦吧,他們收養了一個讓無數位面的地表種族、地下種族、地外種族都無比頭疼的史上最強妖王大人。

如果原本他是妖界的神,那木遷從那天開始,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起碼錶面看起來是這樣。

重新做人,可比妓女從良、浪子回頭、朝陽區群眾不再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