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頭面傷;沒大礙。
翡翡伸手擦擦鼻子;也不吱聲;在包裡翻找紙巾;楊戰忙從車裡的小急救包裡拿出消毒了的藥棉幫她擦嘴唇和眼睛。
翡翡想起來他對王馨說的他們上床的話;很是氣惱;死活推開他的手;不讓他碰她一指頭。
楊戰不明所以;心急地按住她;想幫她擦;翡翡不依地抵抗;掙扎中;碰的翡翡嘴唇再次流血;翡翡疼的直抽氣;口不擇言;讓他滾。
楊戰何時受過這氣;也頓時口不擇言;怒道:〃你別給臉不要臉!幫你擦擦還那麼多毛病!你媽怎麼教的你!沒家教的東西!〃
翡翡雖然懦弱;可是她不會允許任何人辱及她最親愛的媽媽;當初大林媽就是一句侮辱她的母親;翡翡就如同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一樣地和婆婆撕打在了一起;鬧的家破人亡;物是人非。
何況;母親因她慘死後;她的心裡更是不允許任何人再侮辱她的母親;想侮辱;可以;踏著她的屍體走過去。
翡翡一直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媽媽;心中的痛苦和愧疚折磨的她日夜不能成眠;一想到媽媽她就禁不住的心臟直髮抖;這是猛然聽得楊戰出口侮辱她母親;激怒之下頓失了理智;一連著幾個耳光就狠狠扇在了楊戰臉上。
她狂怒之下;打的太狠;楊戰只覺得嘴裡一股血腥味;震怒之下;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楊戰這輩子什麼時候捱過打來?他的父母是國外教育;絕對不能打孩子;在他放浪形骸的少年時期雖然打架無數;也幾乎都是他佔上風;從來沒吃過虧。
今天竟然被翡翡打了耳光;而且一連是好幾個;楊戰極度驚駭之下;竟然忘記了抵擋。
嘴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厚;楊戰知道他嘴裡出血了。
楊戰的心都在流淚;他回過頭去;忍著心中幾乎無法忍受的苦澀;輕聲而不容置疑地說:〃下去!〃
翡翡咬著牙;摔門下車;楊戰踩著離合器;絕塵而去。
楊戰沒有回頭看一眼翡翡;以超速行駛著;他的心冰冷的彷彿失去了知覺;被冰凍在濃濃的血腥味裡。
淚水委屈地湧上他的心和他的眼睛;卻被他剛強地硬生生地給逼了回去。
留下翡翡一個人彷徨無助地順著高速公路的護欄慢慢地走著;隨時都可能會被後面疾馳的車輛給撞飛。
濟青高速公路上;楊戰把車速幾乎開到了最大;風馳電擎;嘶風騰龍一樣地幾乎四輪離地飄了起來;這是輛效能良好的越野車;雖然不如悍馬;可是也不差了;很多人喜歡悍馬是因為體驗手動操作的極限快感;享受車輛在自己的出色車技下狂奔的高潮快樂。
楊戰喜歡飈車。
他不會選擇悍馬;太招搖了;綁架撕票都是這麼引起的。
他一輛一輛地飛快超越前面的車;可是前面的車沒有盡頭;好像人生過後的死亡;死亡後是沒有盡頭的。
他嘴裡的血腥味已淡了些;臉上被打的地方也有些麻木了;只是受傷的心一時無法平復。
他控制著自己不去想他的寵物被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高速公路上會怎麼樣;那不管他的事。
她不是想死嗎?讓她去死好了!
楊戰素喜冒險;世界各國的探險勝地他都去探險過;各自大大小小的危險遭遇數不勝數;他本人就數次死裡逃生;他曾經親眼見過一個不認識的遊客在亞馬孫流域被幾條龐大到驚人的鱷魚圍攻撕咬;分食。
如果不是他跑的快;也早是鱷魚的腹中飽餐了。
兇狠的鈍鱷和寬吻鱷是亞馬孫流域的霸主;楊戰認得出那些殘忍迅猛的鱷魚正是鈍鱷。
他至今眼前經常晃動著那個不走運的遊客瀕臨死亡時眼中的絕望和慘烈。
那年楊戰24歲;比翡翡現在的年紀還小。
自從那個棧橋的夜晚後;楊戰經常會發現翡翡眼中的這種絕望和慘烈;和那個不走運的遊客的眼神幾乎如出一轍。
翡翡經常獨處時流露出這種神色;被他無意撞見過幾次;平時翡翡都是臉上掛著職場的禮貌淡淡的微笑;雖然周到;卻沒有一絲熱情。
楊戰暗自猜測翡翡是不是想自殺;可他明白;在王馨出獄前翡翡是不會自殺的。
他幾次想開口和她談這個問題;都被翡翡禮貌的用對待上司的態度逼的欲言又止了。
楊戰開啟了點車窗;冬日的寒風呼嘯灌了進來;楊戰努力讓自己轉移思緒想著最近的一個集團併購;聽了首振奮人心的歡快舞曲。
音樂想起;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