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激靈,哪裡願意做什麼探照燈?早就不見了蹤影。
“妹子,你在看什麼?”張野和后土並肩站在一起,柔聲問道。
但后土的俏臉卻一下變得通紅,先是偷偷的拿眼角看了張野一眼,然後立刻的就低下了頭,只是雙手不停的來回捏著自己的衣角,神情似乎極其的坎坷不安。
張野嚇了一跳,連忙又關心道:“妹子,你怎麼了?難道身子有什麼不舒服麼?”
后土被張野催的久了,才鼓起勇氣抬頭看向張野,但眼睛裡卻是淚水汪汪,似乎又羞又喜,好半天才輕聲吐出了一句話:“大哥,我……,我……,我有孩兒了……”
一句話說出,張野頓時就如同被雷給劈了一樣,即便是以張野的無上修為和絕頂神經也硬是沒能抗住,腳上當時就是一下子軟了,身子晃了幾晃,更是直接就從雲頭上一個跟頭栽了下去。
后土見狀嚇了一跳,跟在後面追了上前,總算在張野落地的一剎那勘堪接住了張野,但此時的張野連眼神都渙散了,就和木頭一樣硬挺在後土的懷裡動也不動。后土手足無措之下更是亂了分寸,剛剛初為人母的喜悅早就消失的一乾二淨,對著張野是連拍帶打還加掐人中的忙活了半天,可是張野卻是一點起色都沒有,急得后土都哭出了聲。
過了好半晌,后土才在模模糊糊當中想起了事情的起因,好似就是因為自己說了“我有孩兒了”之後張野才會變得如此,雖然後土不知道張野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情有這樣大的反應,但張野既然不喜歡,后土當下也就站了起來,忍痛道:“大哥,既然你不想我有孩兒,那我這就毀了他……”
張野只知道巫族之人是靠精血繁衍,所以萬萬沒想到后土在有了元神之後卻是發生了多大的變化,更加不會想到后土所說的孩子就是指那塊染上了自己鮮血的仙石頭,只當是后土有了“外遇”,或者是被太一那啥了呢。於是,一時心中實在是承受不住,才會反應如此激烈。
但聽見后土為了自己竟然想要“墮胎”時候也就好過了許多,心中是又酸又甜,居然還有功夫在那裡阿Q的想:看樣后土大概真是被什麼孫子佔了便宜,不然就憑她這樣在意我,怎麼會和別人“私通”呢?罷了,綠帽子就綠帽子好了,怎麼說也是買一送一,我不虧!
於是張野一把拉住了徘徊不定的后土,哭著對她道:“妹子,孩子是無辜的啊——但你一定得告訴我,他的父親到底是誰?”
后土被張野一拉,回頭一看張野已經回覆了神智,頓時就是大喜過望,再聽張野這一問,更是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臉上的眼淚越想就越少,卻是已經把張野的齷齪心思就猜了七七八八,最後后土更是換了莫名的神情,只是看著張野心頭是糾結萬分,真是恨也不是,愛也不是。
而張野最終等來的回答也絕對讓他刻骨銘心,后土一邊“溫柔”的用食指和拇指捏了張野胳膊上的一塊肉,左三圈右三圈的幫著活動了一下,一邊笑道:“你說呢?”
張野哭的是更厲害了,但起先那是心疼,現在可是肉疼啊。他齜牙咧嘴的吸了半天的涼氣,還是一副欠抽的模樣,傻傻的反問道:“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啊?不過,妹子,你幾個月了?身子看起來沒變啊?難道你是在故意騙我麼?”
后土聽得是白眼直翻,也是實在對張野沒了法子,最後索性一指那塊石頭,對著張野就是一聲傳說中的河東獅吼,不但把張野震了個暈暈乎乎,彷彿之間,那塊石頭都好像跳了兩跳,道:“我說的是那塊仙石!方才我落了一滴血在它上面,卻是把巫族血脈融了進去,以後此石必然會孕育生靈,也就是我的孩兒——你當是什麼呢?”
后土一說完,就把頭扭在了一邊,看都不看張野,在那裡做了生氣的樣子。而張野明白了之後更是惶恐,對著后土又是道歉又是作揖,而後土也似乎真的沒打算輕易的放過了他,只是站起了身子,一面往山腰的那個洞府尋去,一面任由張野跟在後面賠笑。
一路之上,后土是好好的飽嘗了一番女主的滋味,張野也是徹底的體會了一下黃門太監的生活。一直到了原先的山洞前的溝壑前,張野才停下了滔滔不絕的恭維,楞了起來:什麼時候溝壑成了湖啊?而且原先光禿禿的山洞前面怎麼多了一道瀑布呢?
就在張野還在發呆的時候,卻聽見瀑布之後傳來了紅雲的聲音:“冥河祿玄兩位師哥,不如你們在這裡提上一道偈吧?”
然後洞裡的其他人也是一起呼應了起來,接著就聽著冥河笑道:“也好!那我就先獻醜了,提一個‘花果山福地’。”
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