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她是被秦城包養的情婦,倒不如說只是一個,他鬱悶時陪他說話的人而已。
她本來以為,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有心,也沒有愛。
要不是那一次……沈清雲每次一回想到那個畫面,仍舊忍不住心口直跳。
這個人的性格,當真是薄情又深情,詭異而熱烈。
沈清雲曾經就聽說過,當年秦城的父親遇上他的母親時,她就是個已婚婦女,還有了一個三歲的女兒。
可就因為秦城的父親看上人家,硬是逼著恩愛的夫妻離婚,強娶了秦城的母親,生下了秦城。
後來,人們很少見到秦夫人的露面。有人說,秦夫人一生都被自己的丈夫囚禁在別墅裡,因為過度的佔有慾和偏執的愛情。
秦城眸光一轉,就看見沈清雲緊張的面龐。
他突然嗤笑一聲,手探過去用力扳過她的下巴,幽深的眼睛波瀾無光:“沈清雲,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永遠不要來試探我的內心。因為你,沒有資格。”
話沒落地,他的手抽了回去,沈清雲只感覺到下巴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她目光復雜地盯著前面這個人,越發覺得秦城這個人心思難測。
——
沒過一會兒,葉菲柔終於化好了妝,她穿著修身的白色禮服,從化妝室裡款款出來。
範軒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正裝,打著酒紅色的領帶,一副框架眼鏡顯得人更加斯文。
殊不知,現在最可怕的就是這種斯文敗類。
他伸出手,葉菲柔挽著他的左臂,微笑著和各色名流打招呼。
兩個人站在一起,雖然看上去沒有多般配,雖沒有太過的違和感。
葉菲柔的身材保持的非常不錯,在禮服的襯托下顯得優雅而知性。
“Mrs葉,好久不見。”一個外國人輕握著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longtimenosee,米特先生。”
邀請的嘉賓紛紛就座,剪綵活動馬上就要開始。
光彩照人的駱紅小姐款款走上臺,範軒走在前面。
眼看著所有人都到齊了,顧淺涼看了一下時間,剛剛好。
有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人朝她走過來,手上都拿著幾花籃的黃菊花,神情很是肅穆。
如果不是因為場合不對,他們甚至要認為,這幾個人根本就是來祭奠死人的。
所有人看到這突然闖進來的人,都有些詫異,目光全部往這邊聚攏而來。
“這是怎麼回事?”範軒在臺上看到這情形,眉頭一皺。
等他看清了那幾個人手上捧著的花籃,臉色驀然變得很難看。
黃菊花,本來就是用來祭奠死人的。現在居然當眾拿到了剪綵活動上,這不是明顯在咒他早日升天嗎?
所有的人都投來不可思議,又驚懼的目光。
這到底是誰這麼膽大妄為?居然敢在這種場合鬧事?
“你們是來搗亂的嗎?請你們出去,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範軒一邊呵斥著,一邊叫保安過來。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沒有聽到顧淺涼的命令,自然不會撤退。
“範先生,你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這是我送給你們剪綵禮,怎麼?不喜歡嗎?”
一道清麗的嗓音緩緩在會場上響起,顧淺涼走上前。
“範先生,我在這裡恭賀您和您的事業長長久久。黃菊花送你,剛好配對你的慶賀詞。”顧淺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讓幾個男人幫忙把裝著黃菊花的幾十個花籃遞上。
剎那間現場的氣氛變得詭異,抽氣聲此起彼伏。
不知道為什麼,人們從顧淺涼的話語中聽出了巨大的諷刺意味。
這絕對不是真的要慶賀的意思,相反,這位傅太太是在咒人家早死。
秦城站在不遠處,把這一幕場景盡收眼底。
這個女人,居然送了別人黃菊花還一臉無辜。
雖然他不知道原因,此刻卻覺得很想笑。
“顧小姐,請問你是什麼意思?”範軒死死地瞪著眼前的女人,葉菲柔還處在黃菊花的驚愕當中,她突然想起顧淺涼剛剛在化妝室裡跟自己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麼。
可是,顧淺涼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顧淺涼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冷,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嘲諷道,“範先生,送88束黃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