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無所吊謂。
馬琳妮心中竊喜。
馬秀真的一雙大眼睛一陣咕嚕亂轉後,開口道,“姐夫真厲害,竟然能考進全國排名前五的名牌大學。”
“我就不行了,連個本科都沒混上。”
她的這句話一出,立馬引起了眾人,口徑不一,卻意思都差不多的回覆。
大致意思,總結一下,就是馬秀真是馬家嫡女,學歷啥的,根本不重要,只有出身一般的人,才會看重學歷,到最後還不是成為他們這些人的打工牛馬。
當然了,在場的人,都有著一定身份。
自然不會這麼直白和粗鄙。
但話裡話外,只要不傻,都能聽出來,就是這個意思。
他們雖然說的都是實話。
但正因為是實話,才傷人。
看來,不光是底層人有所覺,階層固化愈發嚴重。
他們這些既得利益者,更是門清。
只不過,不會像底層百姓一樣,發牢騷,宣洩不滿。
而是一邊悶聲發大財,一邊笑看這一切。
其實在大夏,就算階層再固化。
只要有中高考這一條路。
逆天改命,恐怕很難做到。
但靠著努力,實現一個階層跨越還是有希望的。
遠的,像山姆國搞了一套所謂的快樂教育,讓底層百姓徹底沒了翻身機會。
再加上土地私有制和每年要上繳的房產稅。
一旦破產,就徹底淪為流浪漢。
有人要問了,流浪漢會影響社會穩定,為何不進行救濟和安置。
只能說,你是一點也不瞭解山姆國的執行機制。
毫不誇張的說,流浪漢就是人為創造的,且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創造的。
否則,那些大資本家的慈善基金的錢,用在哪裡?
還怎麼合理合法的避稅?
近一點的,如小日子和寒國。
前者,階層固化到什麼程度呢?
一個打鐵的工匠,都能成為百年家族老店。
並非人們說的他們有所謂的“工匠精神”,而是工匠的後代,不打鐵,就活不下去。
完全就是被生活逼出來的。
再說寒國。
階層的觀念,更加嚴重。
在哪裡都要論資排輩,連象牙塔裡的學生,都逃不過這個魔咒。
關鍵,寒國好學校就那麼幾所。
教育機構又被資本掌握。
雖然也有高考,但論卷,別說大夏,連小日子也望塵莫及。
這麼說,大家能理解國家為何突然出手,整治教培機構了吧?
雖然近兩年,教培機構又有了抬頭的苗頭。
但只要大資本不介入,國家很大程度上是不會管的。
有需要,就有市場,有市場,就有人敢冒風險去做。
總而言之,只要保住中高考這一條路,就不會徹底堵死底層百姓的上升通道,就還有一絲希望。
……
葉安的目光停留在了馬秀真身上幾秒鐘,這個小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明明年紀不大,卻帶著一股子茶味。
也不知道,是昌含薰教的,還是天生的。
也難怪,馬琳妮會不喜歡這個妹妹。
馬琳妮也察覺到了馬秀真的不懷好意,她看了一眼葉安,見葉安不為所動,才鬆了一口氣。
她本意只是防止葉安被別人惦記上。
卻不料,馬秀真還真是會見縫插針,不放過任何一次能打擊她的機會。
對此,她還不好直接發作。
馬秀真眼裡滿滿的得意,她之所以邀請馬琳妮,就是聽說,馬琳妮最近跟一個長得很帥的年輕人走的很近。
這讓她沒有任何理由的生出了嫉妒之心。
見到馬琳妮吃癟的模樣,她一掃高考失利的陰霾,心情大好,不得意就怪了。
“真真,作為姐夫,我這麼稱呼你,沒問題吧?”葉安開口了。
馬秀真一愣,但為了保持人設,她雖然內心極為不爽,但還是點頭,“當然沒問題,姐夫。”
只是說話的時候,把‘姐夫’兩個字咬的極重。
葉安卻當做沒聽懂的樣子,“真真,沒考上大學這事,不怪你。”
“做任何事,都講究天賦的,學習當然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