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倏然飛回,落入一人手中不見。那人神色不明,正是宿馬。
逃跑的潑皮紛紛停下腳步,口中喚著宿爺,卻心懷畏懼不敢靠近。宿車上前招呼著自己的兄弟,帶著志得意滿的模樣。
有人稟報了宿車,那幾個外地人被兄弟們堵到了樹林中,他大喜之下,忙引著大哥與大哥的兩個師弟,匆匆趕過來,正好遇到姚子發威,追得那些潑皮四處亂跑。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宿車一眼便認出了姚子,忙對大哥說,就是那人打我。後面的也是。怎麼多了幾人?都是他們的同夥!
宿馬見狀,心道自家兄弟所言果然不虛,這些外地人太猖狂了,不僅打了自己的兄弟,還敢在島上肆無忌憚的行兇,饒不得!想到此處,他殺機更甚,伸手便祭出了飛劍。
這些潑皮竟引來了仙人!姚子與後面的師兄弟見了,心知不好,卻又哪裡能躲得掉,瞬間便倒在了飛劍之下。
“哼!劉師弟,你管得有些太寬了!”兩個逃去的身影根本瞞不過宿馬的眼睛,只是殺了幾人洩憤後,他還是收回了飛劍。
你殺了首惡也就罷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人都殺了,這便是屬於濫殺了。他身後的劉達與吉納二人,對宿馬的不滿言辭,很不以為然。
姚子與羅融,還有四名師弟,這六人也算是一次次的劫後餘生。一路上經歷了多少風險,才好不容易走到今日,眼看此行就要功行圓滿,誰又能料到,今晚竟會喪魂異域呢!
“大哥!殺得好!你些外地人敢在北濟島撒野,合該有此下場!”遍地的血腥沒有讓宿車畏懼,反而得意洋洋地上前走至姚子的屍身邊,狠狠地踢了兩腳。
宿馬面色陰沉,看到兄弟出了氣,便彈出了火球,轉眼便將死去的六人燒為灰燼。可惜了!活生生的六個天龍派弟子,為了酒樓中的一場爭執,魂飛天外,屍骨無存。
那些個被打傷了的地痞,攙扶著聚攏在一起,戰戰兢兢地拜謝宿馬的相救之恩,使得宿車倍感威風。有大哥給自己撐腰,還有誰不怕自己呢!
那些潑皮忙著奉承個不停,宿馬有些厭惡地轉過身去,他神識中卻在盯著那兩個遠去的人影,心中冷笑,我看你往哪裡逃!
……
季湯帶著俞子先穿過樹林,慌忙向客棧奔去之時,江長老正在房中如坐針氈,心緒不寧。耳中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出事了!”
江長老忙抬起頭來,見是林一緊鎖著眉頭,自己推門走了進來。
“道友此話怎講?出了何事?”江長老又邀對方坐下,迫不及待地問道。林一離去回房歇息,不過片刻的工夫又返回來,使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面無表情地慢慢坐下,林一看了一眼江長老,欲言又止。後者急道:“莫非道友還將我視作外人不成,有話直說無妨!
林一搖搖頭,只好說道:“季湯回來了,還是由他來說吧!”
“什麼?”江長老站了起來,前後出去了八個弟子,怎麼是季湯回來了,餘下的人呢?
這時外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至門前停了一下,江長老不耐煩地說道:“不用稟報,快給我進來。”
房門又一次被開啟,孟山已帶著季湯與俞子先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拜見師叔。”
“拜見師叔祖!”
來人尚未失去禮數。江長老目光掃視幾人一眼,好像猜到了什麼,他緩緩坐下來,沉聲道:“說吧!出了何事?”
“噗通!”兩聲,季湯與俞子先已雙目含淚跪了下來。江長老面容一肅,真的出大事了?
二人雖是衝著江長老跪下,而林一則是坐在桌子的外側。他對跪在腳邊之人猶若未見,心裡卻是暗歎了一聲。
季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有絲毫的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而他說的這些,林一已然知曉,除了心生感慨外,他也無能為力。
踏上了北濟島後,林一的神識便不敢隨意探查。既然已知島上有修士,自身的修為也不高,還是謹慎些為好。季湯四人衝出客棧後,他還是擔憂幾人的安危,畢竟相識了這麼久,便用神識跟隨照看一下。
隨後發生的一切,林一也都看在了眼裡,併為季湯的為人而歎服。在那種危機下,忙而不亂,還能想著師門,他自認未必能做到。
事情的後續,卻是令林一著實吃了一驚。一個潑皮便能帶來三個修士,季湯等人凶多吉少。
不敢用神識去探查人家的修為,稍有不慎便會惹禍上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