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進風傾山莊需要請柬,陌王殿下明明知道這個月澤來路不明,卻故意引他進來,這心思倒讓人費解了,這個偷了舍利子的少年和陌王殿下有什麼關係?難道,是陌王殿下讓他來偷的?
墨畫為自己此刻的計謀感到暗自得意,她看著被帶上來的幾個侍衛冷笑道:“這是看守佛堂的人,是他們親口指證,是你盜走了佛堂的舍利子,怎麼,你還敢狡辯嗎?”
“說,怎麼回事!”君墨塵冷著臉,一句話讓跪在地上的幾個人頭皮發麻,君墨塵,是山莊最心狠手辣的人。
“回主事,是屬下的失誤,讓月澤得逞,屬下甘願受罰!”事到如今,他也只有將罪責推脫到月澤身上,才能減輕自己的刑伐,否則要是莊主知道他私自放了墨畫公主進了佛堂,舍利子還無故失蹤了,他們絕對會死得很慘。
一想到莊主的手段,侍衛們群體打了個寒顫。南宮緋月敏感地注意到了這一現象。
“月澤,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說本宮撒謊,可是現在有這麼多人指責你,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都在撒謊嗎?”墨畫意正言辭地訴說著,就像是主持公道的正義使者。
南宮緋月沒有說話,而是暗中觀察了風雅和君墨塵的表情,果然,君墨塵和風雅的眼神開始不對勁,墨畫不僅有一層公主身份壓著,還有幾個人證,換誰也更願意相信墨畫。
南宮緋月眼眸攏上一層灰暗之色,身為公主,很得瑟是嗎?等著吧,看她不把墨畫這層公主身份扒下來,再抽了她的骨。
一時間,眾多紛紜,看向南宮緋月和容夜陌的眼神都有些異樣,容夜陌卻絲毫沒有介意別人的眼神,好像早已經習慣。南宮緋月心下冷笑,看來這墨畫公主是根本沒放棄自己的復仇計劃,還一心想要抹黑容夜陌。
如果自己真的被冤枉成了這個偷走舍利子的兇手,容夜陌是將自己引進山莊的人,一定逃脫不了關係,說不定還會因此與風傾山莊鬧下矛盾,敗壞名聲,墨畫公主還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盤。
“沒錯,月澤是我帶進來的,怎麼,你們有意見嗎?”容夜陌突然上前,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南宮緋月沒有防備,一頭撞上了他的胸膛,一股熟悉的香味傳來,痛!就算她現在是個男的,這死妖孽有必要下手這麼重嗎?還是他根本就是在以男人的身份,來鄙視自己的身高?
南宮緋月一想到這裡,臉真的一下子黑了。顏碧在一旁,看著這兩人的樣子,突然若有所思,自己能看出這個月澤是南宮緋月假扮的,容夜陌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回想起自己上次差點對南宮緋月動武,他心裡就後悔得要死,他在心底默默祈禱,南宮緋月會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只是他忘了,像南宮緋月這種愛記仇的人,不僅不會忘,還會抓住某個時機狠狠地反擊回來。
“容夜陌,你什麼意思?”南宮緋月眼睛一眯,一掌拍向了容夜陌,她沒有注意到,容夜陌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只一瞬,他又恢復了原先那副閒雅不羈的姿態。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小澤兒身上很香,很香……”容夜陌唇角微勾,魅惑的眼睛朝南宮緋月脖子以下肆意地看過去,看見脖子一片瑩白之色,再往下,卻什麼也看不到,他眼神一暗,喉嚨稍微動了一下。
小澤兒?南宮緋月瞳孔一縮,只覺得天雷滾滾來,他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肉麻?可不可以不要對著一個男人肉麻?難道,這傢伙根本就是男女通吃的變態?一想到這個,她腦子裡突然嗡得一聲差點沒忍住踹他一腳。
該死,難怪傳聞這傢伙就是個斷袖,看起來還真是,居然對一個才剛剛認識的男子動手動腳,之前還說愛她,她就知道,男人的話要是能相信,那就是母豬上樹。幸好她沒相信,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裡她心裡就煩躁得要死。
“你怎麼了?在我懷裡不舒服嗎?”見南宮緋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容夜陌的手緊隨其後,再次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兩人的臉正對著,那妖孽的鼻尖差點撞到她額頭,這回南宮緋月真的怒了。在場的人嘴巴張大,差點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未婚妻剛逃,陌王殿下不僅神色淡然地出現在風傾山莊,還對著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動手動腳,沒人不會想歪好吧。看來這陌王殿下真的是斷袖,難怪南宮四小姐要逃婚了。
“王爺,請注意一下影響,我是個男人,你也是個男人,你這樣抱著我,有斷袖的嫌疑!”斷袖兩個字被南宮緋月咬得很重,容夜陌卻只是淡淡一笑,手下越發的收緊。
就幾天,他怎麼感覺這丫頭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