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趕緊滿頭大汗地迎了上來。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南宮緋月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老掌櫃當即出了一身冷汗,都說四小姐性子和善,可是老掌櫃不得不對自己閱人無數的經驗感到懷疑,四小姐,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怪。
四小姐有的時候也會來美人館,她很愛錢,帝京那些貴婦名媛那可是宰得一個比一個狠,還要對她們多加挑剔,有時候他們真的懷疑小姐掉進了錢眼裡!更奇怪的是,面對一箱金子她無動於衷,如果是一文錢掉進茅廁,她就能嚎叫半天!
正在想著事情的老掌櫃突然感到背後一涼,這才想起四小姐剛剛好像在問他問題。
“四小姐,你先進店看看,有二個年輕人非要找什麼螺子黛,可咱們美人館根本沒有螺子黛,小人已經解釋過了,可這兩個人就是不依不饒,非要在這裡買到螺子黛不可。”李掌櫃越說越生氣,說道最後氣得差點連鬍子都翹起來了。
螺子黛?一聽到那兩個男子在找螺子黛,南宮緋月眸光一動,隨即跟著掌櫃進了店門。
店裡已經圍觀了不少人,有兩個年輕男子正在裡面和李光海爭吵不休,最近美人館的生意可謂是被對面的寶軒齋搶了很多,這幾天又不斷有人來鬧事,客源減少了很多。
南宮緋月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她今天是第一次以自己真實的面目出現在公眾面前,反正也沒有人能認出她就是南宮王府的四小姐。現在她的身份,就是那個傳聞中神秘的風華公子。
“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個清淡如水的聲音傳來,彷彿素色雪蓮次第綻放,在場的人一下子都被這聲音吸引了,紛紛轉過頭去。
一襲白衣不染纖塵,驚鴻一瞥,這是眾人眾人對眼前少年的第一印象,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風華公子?原本還在鬧事的兩名男子見到眼前的少年,突然覺得有些自慚形穢。
正在鬧事的兩個男子,一個穿著一襲很貴重的藍色衣袍,腰間掛著藍田玉,看起來頗有一種氣宇軒昂的氣質。另外一個就有種壯漢的形象,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
“你就是美人館的老闆吧?”壯漢走到南宮緋月面前,眾人看著那凶神惡煞的壯漢面前,對比起來顯得十分瘦弱的南宮緋月,紛紛不由得替他擔心起來。
“正是。”南宮緋月輕啟唇齒,那種無形的壓力卻更讓在場的人頭皮發麻。
“這位公子,你這開門做生意的,怎麼能這麼缺德?明明這店裡有上好的螺子黛,大爺也不是買不起,可你們這的掌櫃就是硬說沒有!怎麼?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嗎?”
平民老百姓?南宮緋月心頭冷笑,他們身上的這身衣服,價值不菲不說,上面光是金絲就用了幾種纏繞的方法織成,奢華無比。
這個人,一定身份不同尋常。
南宮緋月只是淡淡一笑:“敢問這位公子,你是聽誰說,我們美人館裡有螺子黛的?”
藍衣公子冷哼道:“就是隔壁家的寶軒齋,怎麼,難道你還敢不承認?都說你這美人館貨物和資源新穎不說,還是種類最充足的,今日一看,不過如此。”
“這地方連個螺子黛都沒有,你還開門做什麼生意?”
這一番話帶著冷嘲熱諷,南宮緋月哦了一聲:“既然這樣,公子為何不到隔壁家寶軒齋去買這螺子黛,倒來我這美人館,這是擺明了要砸本公子的場子嗎?”
“來人,把這兩個人給我扔出去。”南宮緋月前一秒還笑意盈盈的,後一秒就開始翻臉無情。
“風華公子,你這樣做可真是仗勢欺人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做生意的,缺德啊!”那藍衣公子惱怒異常,“我不管,反正今天我一定要在這美人館買到螺子黛。”
南宮緋月蹙眉,這藍衣公子雖然脾氣不好,可是從那眉眼之中真真切切的怒意看來,他是真的想買這螺子黛,也就是說,這男子根本不是來鬧事的?
門口來了越來越多的人,半信半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說實在的,美人館很多東西也很平民價,在帝京也大受平民的歡迎。對於那“仗勢欺人”的說辭,他們還真就不信。
圍觀的人裡面,南宮緋月一眼就看出人群裡有兩個幸災樂禍的人,她認出來,這是寶軒齋的人!
原本南宮緋月還以為,這藍衣公子和這粗壯的漢子是秦家派來來抹黑他們美人館的,現在看來,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那藍衣公子身上的藍田玉看起來很眼熟,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位公子,敢問你為何不在寶軒齋買螺子黛,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