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是黎民百姓。
二曰天,天時也就是四時節氣以及天地異象,很不巧的,他們抵赴赤水時正是春季,春寒料峭……尤其是那種薄雨浸骨的寒涼,恰恰是習慣南方溫熱的南寧軍隊最易得病的季節,再加上迷信……嘖。
至於三曰地,那也是不夠條件。征途較遠,離厥完全可以以逸待勞;比南寧境內那些低山要高一倍不止的青延山地勢險峻,導致作戰場地受限,易守難攻倒是沒錯,可青延山以北卻又被離厥搶佔了先機……
最後兩個條件不用操心,雲燼及他麾下一干將領都是很有經驗的老將,就算是年輕將領也能做到賞罰公正嚴明,深受下屬愛戴,軍威深重。至於法,雲燼早在接手自己父親的軍隊時就厲行改制,如今軍法嚴明,各級將吏各司其職,軍需物資輸送暢通隱秘,也令人無可挑剔。
……但是隻能達到一半條件能打贏嗎?
南寧華憂心忡忡地給南寧傾凰分析我方戰力,表示自己十分不看好明天的戰爭。
南寧傾凰對此只是冷哼一聲,然後就打臉了:
“離厥長期實行部族聯盟,政治有南寧清明?離厥將領多沙匪出身,殺人還行,談到戰法戰略,哪個能比得過雲燼?天時地利這種東西,作為國師你不能瞎掰點什麼拯救軍心已經是失職了!說到軍中法令和武器是否精良,很明顯兩方都是差不多的……這樣都打不贏,我們就可以自絕於天下百姓好麼?”
南寧華:“……”
好像很有道理呢。
於是他默默地滾去準備做些祭祀之類鼓舞士氣了。
也是好巧不巧的,他正在做準備工作時,雲燼就來找他了。
開門就一句:“勞民傷財的祭祀就不用準備了。”
南寧華又“……”了。
勞民傷財……呵呵。
那王城離宴上的祭祀你怎麼不阻攔啊混蛋!
雲燼半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他來的好像很匆忙,站在門口掃了一眼南寧華的居所,然後就很自覺地進去挑了個座椅坐下,開門見山直切主題:“國師可懂得術法?”
南寧華對他印象不好,但也忍了下來,儘量溫和地回答:“在下不才,正是靠著通靈之術才得以擔任國師一職。不知……”
“他的意思是,如果你懂得法術就別擺弄些沒用的祭祀,還是為我們提供一些法陣符咒之類更靠譜些。”
南寧華和雲燼一同看向門口。
換了件火紅流雲紗衣的南寧傾凰倚在門口,明豔的臉上未施濃妝,只有眼角淺淺地添了些紅妝,只見她輕聲一笑,少女的嬌媚展露無疑:“燼也在這裡啊。那是不是說明,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南寧華……有點想掀桌。
殿下您真的不是來秀恩愛的吧!
雲燼聽見那略顯親密的稱呼也沒提出抗議,只是依舊用那種很欣賞的眼神看著她,說:“上古戰爭中,修道之人的奇陣咒術曾在六界混戰中發揮極大的作用,雖然後來人界內戰後修道門派立誓不再參與戰爭,但既然國師身為一國之師,那在某種意義上就已經不再屬於修道之流,想必參戰也不是不可以。東陽自從得到大祭司巫淪後就一直試圖稱霸,甚至隱隱有聯合另一股勢力挑起戰爭的兆頭,再加上巫淪曾經是半神……”頓了頓,他又想起了離厥方面密函中提到過關於各界的助力,繼續道,“先不提東陽。北冥世代神權與皇權緊密相連,因國情特殊萬年以來皆有神靈坐鎮,這個倒可以根據他們與世隔絕而忽略,但西涼呢?醫道之神身處西涼,到時戰事一起,那醫神必然也會幫助西涼……所以,我們也得學會把法術與國力結合,以免到時措手不及。”
南寧華聽到雲燼念出其餘三國的那些底牌時神色恍惚了一瞬,很快有反應了過來,皮笑肉不笑道:“其實燼王是在懷疑在下的實力吧?”
的確,在那幫半神或神的襯托下……他這個每天只會在歌樓裡夜夜笙歌看起來就不中用混的像個神棍一樣根本沒展示過自己實力且一點都不靠譜的疑似靈族後人但真實身份仍舊待定的廢柴一點也不夠看,真的。
雲燼抿唇,雲燼抿唇,為自己倒了杯茶,實在懶得繼續嫌棄他。
說到底,奪權篡位的事還得放在這個國家基本無外患時才能動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就是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在內憂外患之下亂來。所以這些情報算是他友情提供,而且不把嚴峻的形勢列出來,也探不出南寧華和南寧傾凰的底細不是?
南寧傾凰看準了雲燼邊上那把椅子坐下,這才笑盈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