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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可是,為什麼會心疼、會憤怒、會難過?如果僅僅是心血來潮的玩偶,為什麼卻……無法放手。

“我只說一次。”諾亞依舊沒有抬頭,像是不敢面對些什麼,“你已經沒有權利選擇,我會將你的一切佔為己有。恨我,或者愛我,你都是屬於我的。”

這是宣佈,也是警告。

“……令人印象深刻的告白。”大起大落的情緒轉了個圈,魔藥大師最後終於弄明白法神大人那欠揍的話語下扭曲的思想,他幾乎想為自己耐心的分析喝彩——該說幸好他是個斯萊特林?

這一刻斯內普確定,喜歡縮在他懷裡的這個青年對於這種事情異常笨拙——甚至比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卻因為實力強大而經常會任性妄為。

單純並且偏執的。

“如果你想這樣認為。”青年又恢復到驕傲的模樣,慵懶地調戲蛇怪,然後……“被咬了。”他抬起毒素蔓延的手指舉到魔藥大師眼前,可憐巴巴地說。

“該死的……你就不能安分點?”斯內普拽下脖子上的蛇怪扔到地上並附贈了一沓咒語,然後他迅速招來一瓶頂級的解毒劑直接給諾亞灌下去,“哼,自作自受。”

“喂,這時候你應該先幫我把毒吸出來吧?”青年把手指含在嘴裡舔了舔被咬出的兩個小孔洞,為男人的不解風情翻了個白眼。

“我想無所不能的法神大人並不需要。”他回了一個惡劣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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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兩隻小獅子難得準時地來到地窖進行勞動服務。這時候諾亞還窩在被窩裡。

“處理左邊實驗臺上的材料,如果你們還沒有退化到曼德拉草的智商程度的話,就該知道保持安靜。”正在批改作業的魔藥大師冷淡地對波特和韋斯萊說,並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他臥室的門。

“是的,教授。”他們不情願地回答,羅恩甚至暗自詛咒了一句邪惡的斯萊特林。

一時間屋子裡只剩下羽毛筆劃過羊皮紙的摩擦聲,以及小刀與實驗臺的碰撞輕響。然而事實上斯內普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那麼專心。

和諾亞在一起的時候他想的更多的是對方複雜難辨的心思,似乎總是被牽制的一方——不得不說這對於一個雙面間諜來說是個莫大的諷刺。而現在一個人的時候,他開始考慮的是鄧布利多與黑魔王的這盤棋。

蛇怪已經被捉回來當小白鼠,自然不會有人再被石化,但操縱它的那個人是誰?上學期是奇洛,那麼這一次是不是又有一個人被操縱了?

本來最有可能的人選是新上任的洛哈特,但如果是他諾亞一定會被發現。於是懷疑的範圍被擴大到包括學生在內的。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如果霍格沃茨不再安全,就代表著波特時刻處於最危險的狀態,而他就必須想方設法地無時無刻不保護那個該死的小混蛋——當然,這還不是最壞的,而是不知道到時候陰晴不定諾亞會做出什麼來。

“唔,你剛剛有在想我?”慵懶的聲調打破了安靜,半睜著眼的紅髮青年從臥室裡走出來,他用手摸了摸鼻子,“打了個噴嚏,還是說我居然感冒了麼。”他慢悠悠地走到斯內普放魔藥的櫃子前拿了一瓶晶瑩剔透的藥水——是實在被磨得無奈的魔藥大師抽空熬出來的增高藥劑,諾亞對於自己比西弗勒斯矮了五厘米這件事而耿耿於懷。

“你睡過了晚餐。”男人直接略過對方的疑問,“先把肚子填飽,然後去把那面的材料處理好。”他指向離兩隻小獅子不遠的一個實驗臺,“最好在我的工作完成之前。”這樣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學習目前還只是有一個模糊概念的魔法——而顯然的,法神大人聽懂了這個意思,只好無奈地點頭。

諾亞叫來了一個不小的蛋糕開始填充有些餓的肚子,然後從虛空中拎出一瓶他前些年存著喝的酒,他喜歡喝這個。

“為什麼是勞動服務?”青年嚥了一大口奶油,用叉子指了指不時的往這面偷看的兩頭小獅子,“簡直是浪費材料,而且打擾到我們了。”

“你以為錯字連篇的論文能讓格蘭芬多的蠢獅子長記性?”魔藥大師冷哼了一聲,下意識地隱藏了另一個理由——與其費心費力地去注意他們是否夜遊,還不如直接抓到眼皮底下看著。他能隱約感覺到諾亞似乎對波特並不友好。

“這樣。”青年把酒當水灌下去,然後又不知道從哪裡拎出來一瓶,“你還真是溫柔,如果是我就下狠手一次搞定,省得他們總來煩你。”

豎著耳朵的獅子們手一抖,本來就不標準的刀工徹底地歪到一邊。魔藥大師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