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壓制下心底暴躁的情緒,甩掉想要挖掉那雙眼的惡劣念頭,然後不斷地告誡自己——要耐心地一點點鎖住那隻心思複雜的毒蛇,直到完全地佔有他。
——死人是永遠爭不過活人的,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有未來。莉莉&;#8226;伊萬絲,你終究只能成為那無數回憶中的一個平淡的片段。
吃完晚餐之後,不出所料地魔藥大師又被校長先生請去喝茶。諾亞百無聊賴地盯著天花板數西弗勒斯,數到第五百二十一個的時候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元素告訴他來人是德拉科&;#8226;馬爾福,偷窺某人多年的法神大人知道這是西弗勒斯的教子,於是揮揮手開啟了大門,順便把臥室的門也開啟了——地窖裡就他一個人,他可不想讓那隻小金毛認為這裡鬧鬼,畢竟他還是挺喜歡這孩子的。
韋斯萊家的長子回來的訊息是瞞不過馬爾福族長的情報網的,於是讓自家兒子給好友帶了封信——咳,自從馬爾福家那隻趾高氣昂的送信小鷹被魔藥大師嚇得堅決不再來了之後,小馬爾福就成了小鷹二號。
諾亞好笑地看著德拉科挺直了腰板一臉鎮定地抬著小下巴走進屋然後偷偷地尋找教父的身影,忍不住出聲打了個招呼,“喲,小鬼~”
德拉科疑惑地把目光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後緊張地挪到了臥室的門口。
他看見教父的大床上鎖著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妖豔男人正興趣盎然地望著他,紅色的眼睛熠熠生輝。
——爸爸,教父在臥室裡藏了個男人。
正文 所謂小三
鄧布利多再次以隱晦的方式提醒魔藥大師關於莉莉、關於哈利的承諾,然後得到了斯內普的升級版毒液以及夾雜在其間的回應——他會一如既往地保護那個小崽子的。
倒不是說信任與不信任的問題。對於鄧布利多來說,這是一場不容有失的棋局,即使是一個微小的誤差都有可能導致全盤皆輸。比爾&;#8226;韋斯萊是個危險的不確定因素,單就能夠影響魔藥大師這一點就足夠他警惕,何況他還摸不清對方的底牌。
上位者喜歡掌控一切,身為當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的鄧布利多亦是如此。只不過他不知道,他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各式各樣的棋子,還有一個無法掌控的存在。
而斯內普此時已經打算走一步算一步了——自從諾亞回來,他就知道本來就模糊不清的未來一定會拐著彎兒地奔向詭異的方向,他能做的只有保護波特以及……看著異常任性的法神大人。
比如現在,在他的臥室中,笑眯眯的紅髮青年和智商直線下降到巨怪水準的自家教子組成了一副其樂融融的美妙畫面。
——尤其是某人身上不加掩飾吻痕……去他的美妙。
“我假設我的臥室並不是一個適合開茶話會的地方,恩?”魔藥大師靠在門邊,銳利的目光掃過兩個人手中的蛋糕和小餅乾,最後把足以讓小動物們瑟瑟發抖的瞪視扔給了諾亞,“還是說兩位先生對此情有獨鍾?”
“教、教……”德拉科僵著身體轉過頭,拿著小餅乾的手停在半空。
“嗯哼,誰讓你把我鎖在床上。”諾亞接過話並無所謂地晃了晃手腕,順便掐了掐緊張過度的德拉科的小臉——法神大人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話對於鉑金小貴族來說是多麼的富有衝擊力,
“所以我只好把德拉科請進來了,不然一個人很無聊的。”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然後滿意地看到男人聚集過來的目光。
“……那你就不能——整理好你自己?!”魔藥大師陰沉著臉解除了鎖鏈,然後迅速地找出一件上衣扔給仍舊□著上半身的諾亞。
法神大人低頭叼住德拉科僵了半天的手上的小餅乾,然後慢悠悠地套上了明顯大一號的衣服——其間小貴族機械地低頭看了看已經空無一物的手,然後漲紅了臉一動不動地扮演雕塑。至於教父凌厲的眼刀?他什麼都不知道……
“別這麼嚴肅,西弗勒斯。”諾亞心情很好地伸了個懶腰,然後把胳膊搭在德拉科的肩膀上帶他走出臥室,“反正又沒有外人,你再這樣會嚇到德拉科的。”
斯內普冷哼一聲,隨即挑眉看向他的教子,“書桌上的信我已經看到了,你沒事的話就可以離開——或者勞動服務?”
德拉科過了兩秒終於反應過來,然後以生平最快速的標準禮儀告退離開,不過怎麼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真是可愛的孩子。”諾亞感慨一句,緊接著就看到視線顛倒——他被壓到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