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青年,並沒有打斷他。
“我記得以前我重複過很多次,我不擅長說謊。雖然那時候你一直對此保持懷疑——順便提一下,因為這個我生了你很久的氣——我想現在情況不同了?”
“好吧,我承認。”
“是的,你當然要承認,不然馬上我的拳頭就會揍上你的鼻樑。”諾亞抬著下巴給了對方一個假笑,“那麼現在,我說我絕對不會離開你——除非你先放手,不過我想你是不會有這個機會的——有沒有安心一點?”他盯著魔藥大師,試圖看出些蛛絲馬跡。
“……不得不說的一點是,你安慰人的技術有待提高。”斯內普挑眉,拐著彎認同了對方的說法。隨即他還想說些什麼,不過被一陣敲門聲打斷。等到來人開啟門,一個笑容燦爛的金髮草包進入視線。
“喲,下午好。”洛哈特打了個招呼,然後把視線轉向把他忽視得很徹底的紅髮青年。他抽了抽嘴角,暗自腹誹了一下有了情人就沒有兄弟愛的前•;隊員,然後拿出一沓厚厚的資料說,
“林軒讓我帶來的訊息,你聽不聽?”他頓了一下,然後補充,“關於那個詭異的洞穴。”
諾亞轉過頭,示意他繼續,也沒有避諱西弗勒斯的意思。
“後來他做了很多實驗,終於找到了為什麼那條沒有機關沒有危險僅僅是很長的路里面沒有在我們之前進去的那些人的屍體和裝備的原因。”他把資料放在茶几上,然後坐到沙發上接著說,“問題就出在那條路上。你記得你翻譯的那祭壇石碑上的話吧?‘走過吞噬之路,踏過祭奠的生命’,那條路就是吞噬之路,直接按字面上的意思理解就是說——之前進去的人都在走到終點之前被吞得渣都不剩,只有不是普通人類的我們沒事。”
洛哈特收起平時的笑臉,手指一下下地扣著桌面,“而且後來野狼和零號的失蹤,可能和時空有關。”他沒有注意到諾亞的指尖輕輕一顫,“林軒說根據碑文最後模糊了的字句透漏出的信
息來看,那個祭壇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介面——‘世界的彼端,賜予新的榮耀’,同時這句也解釋得通。”
看過青年的記憶的魔藥大師顯然也明白洛哈特在說什麼,而且他對諾亞瞭解地要更多一些,比如關於‘另一個世界’。
“這些是他整理出來的資料,他讓你好好看看。最好能提供一些建議。”洛哈特意味深長地看了紅髮青年一眼,然後恢復了他標誌性的笑容,打了個招呼就離開把空間留給皺眉思索些什麼的兩個人。
其實事實並沒有多難猜測,一切都簡潔明晰。法神大人大概翻了翻林軒給的資料,然後拄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才抬頭對同樣沉默的男人說,“如果沒猜錯的話,那裡是回到我那個世界的通道。”
正文 36、所謂愛你
回家是個極具誘惑力的字眼兒,不論是對誰。而所謂的家可以代表很多地方,比如親人生活的地方、愛人的身邊、出生地、承載了重要回憶的地方……甚至是,曾經活過很久的另一個世界。
人生來有一種尋根的感情,複雜而微妙——不論走到哪裡,不論你弱小或者強大,都會本能地尋找一種依託。法神大人也不例外。
一邊是諾亞熟悉的那個絢麗多彩的嶄新世界,另一邊是留下了西弗勒斯重要回憶的世界,選擇題從來都是讓人討厭的存在,卻又不得不做。
魔藥大師倚在沙發上眉頭緊皺,本就稜角分明的臉部線條愈發清晰,如同時光靜止下的雕塑。
——他一點兒也不希望青年做出很快回到那個世界的提議。是的,一點兒也不。
雖然這裡對他來說充斥著糟糕透頂的回憶,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十分樂意去探索一個陌生的、並且更加危險的地方。可是如果諾亞想要回去呢?到時候他要怎麼做?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恩?”近在耳邊的聲音驚醒了陷入為難境地的男人,他轉過視線正對上身後彎腰把頭擱在他肩上的紅髮青年。
“沒什麼。”他習慣性地側頭親吻青年的臉頰,決定不攤開這件事讓諾亞難做,“你不擺弄你那個法杖了?”
諾亞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靜默著盯了男人半晌——這讓西弗勒斯有些心虛——然後突然站起身來恢復常態笑著說,“不弄了,走吧,陪我去散步。”他不由分說地拽起對方,然後不緊不慢地走出地窖。
週末並沒有課,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們活躍地散佈在城堡的各個角落。諾亞和西弗勒斯並肩走過一條條走廊,途中遇上的小動物們驚訝地發現平時異常恐怖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