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走就是了!”
“瘋了?是啊,我是瘋了!都是被你們逼瘋的!”男子皺著眉頭身體瑟瑟發抖,顯然是怒氣積累到了一定程度,如果不是想著這裡是別人家的話,估計得立馬咆哮起來。“我就像只籠中之鳥一般,走到哪你們就跟到哪,什麼時間做了什麼你們都一清二楚,就連這一次,好不容易選了個遠離你們的差事,你們依舊跟來了!我只是陪弟弟來看病罷了,你們還非要跟著進來!我能不能有些自由!”
哦~~~林家仁心說原來如此啊,怪不得要做一些叛離的事情來抗爭啊,但是人家妹子是無辜的呀……
“有了一個她還不夠麼?”男子指向了懷裡的女子,“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就是你們的探子,精挑細選專門送給我服侍我的探子!”
殘念啊,林家仁意外打臉了。
259 鳥在籠中(下)
面前這貨表面上挺正常的,但是一聽他都說了些什麼啊?
被害妄想症。沒錯,只能想到了這麼一個詞語了,再聯絡到其實對方出現在張仲景這個醫聖的家裡的情況,林家仁妥妥地就將對方定義成了需要看心理醫生的病患。
“玲啊,看出來了麼?”
“是啊,我還真是失算呢,竟然跟一個瘋瘋癲癲的人生氣啊。”
“那麼咱們……”
“走吧,走吧,就算是兄長你也不大可能救的了這可憐的人吧?還是把他交給張大人好了。”
兩人的對話聲音不大,畢竟如果再刺激這個人的話,指不定他能做出些什麼事情來。但還是被聽覺超好的他給聽到了。
“兩位是否覺得,需要看病的在這裡坐著,而不需要看病的反而在內堂被治療著?”男子停止了誇張的表情和語言,朝著兩人拱了拱手,似乎是恢復了正常:“見諒,畢竟憑我的雙眼還不能一下子就確定你們是什麼人!”
林家仁吃驚不小啊,這貨智力有點高的呀,起碼裝瘋賣傻是有兩把刷子的。聽到對方這麼說了,他倒是對這貨有了點興趣,於是回禮道:“無妨無妨,但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們不是你所說的人呢?”
“他們是不會被我三言兩語弄走的,反而會在實在沒法之後表明身份上前來勸我……籠中鳥的悲哀莫衷一是罷了。”
“也許他們換了個作戰方案啊?比如像我們,就不理你!”這傢伙還有些可愛呢,換句話說還不夠謹慎啊。
“……那就算我看人的眼光太差好了,反正抱怨他們聽得也夠多了,也不差這些。就算你是他們的人,但起碼是不一樣的,我能感覺的出來,你不一樣!”好像是死不認錯的孩子一般,這會兒青年竟然順著林家仁的話給犟上了。
林家仁微笑著搖搖頭道:“我突然覺得你有點悲哀,套用一句話,叫什麼來著,對了‘風蕭蕭兮易水寒’,你就有點後半句的意思。”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高祖的《大風歌》啊,是啊,為我守護寸許周遭之地的猛士又在哪裡呢?”
總覺得這傢伙有些悲涼啊,林家仁心說你再悲涼還能悲涼的過我這個吊車尾?感覺你也就是被無盡的盯梢,我可是無盡的被白眼啊……一個失去自由,一個沒有自信,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半斤和八兩的關係吧。
這時候玲插話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之前被愚弄的報復,她打趣道:“外面兩個不就是你的猛士麼?我看他們也不是什麼花架子啊,武藝上起碼要比你強多了。”
男子無奈笑笑:“他們也只是聽令與我父親前來保護的罷了,與我又何干?”青年人的心性多多少少都有點叛逆,而且長大了的男人,尤其是家裡有些權勢錢財的公子,總是喜歡有自己的小勢力的,好藉此與自己老子劃清界限,還是給自己老爹證明一下你兒子我能行,反正這個時代這種事的確是主流。
但顯然林家仁屬於非主流:“既然你來看病,為什麼不連自己一塊看了?心病也是有救的。”
“這是什麼說法?願聞其詳。”青年將女子一把抱緊,反正送的,不玩白不玩,說著又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林家仁微微噁心了一下,繼續說著:“依我看啊,其實你也病的不輕,甚至是病入膏肓了。”
“哦?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玄乎的說法。您請繼續。”
神棍上身的某人當仁不讓,指著對方:“正是因為如此,你才不覺得自己有病,這才諱疾忌醫,來到了大夫住處都不屑一看,甚至胡謅了一個什麼籠中之鳥出來。至於行為荒誕不羈什麼的,太過流於表面,以至於失去了該有的格調了。”